二人的眼神對上之后白帝一愣,因為此時白幽若看向他的神情顯得有些迷茫無措,這還是在她回到神界之后白帝第一次見到白幽若露出這樣的表情,也看著神情白帝便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么。
只是此時最后一場比賽正進行到一半他也不能起身離開,而這個時候也有人發現了白幽若來了,“少主。”
白幽若收回心神“嗯。”
“少主是來觀賽的吧,請上座。”
白幽若抬手“不了,我只是過來看一眼還有其他事情要辦這就要離開了。”
“是。”
白幽若說完再次看向白帝的方向隨后便離開了,而白帝從那最后一眼中也看出白幽若眼中的含義,所以在比賽結束之后白帝便來了桃林,而他才到這里白幽若便開門見山的道“父親認識玄炎宗的大師兄對吧。”這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白帝不知道白幽若問這個是什么意思,但是既然她問了那定是也知道了什么,只是具體是什么他也不確定只能試探的回答白幽若“為父是認識。”
白幽若露出果然的神情來“父親知道他是那個害死的我源頭為何還將我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
白帝一愣,隨后便想明白了幽若這是不知道藍羲玄的身份,不然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但也從此話中得知藍羲玄找過幽若而且還跟她說了什么。
白帝想了想,隨后道“你可知你是怎么去的地星?又是如何回到神界的?”
白幽若一聽這其中定有蹊蹺,她能夠回來本就是必然“不知。”
“是他將你尋回來的,如果不是他,你已經隕落了。”
白幽若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白帝,但是她知道父親不會騙自己,所以震驚的同時也慢慢地消化了這個令她從未想過的消息。
“他...”白幽若說了一個字便說不下去了,因為這事實在是讓她太過震驚,雖然自己是因為他才被沐云記恨上,但是救自己回來的也是他,這件事說與他扯平也可,但是沐云殺害自己不能夠就這么算了,自己在地星雖然沒有受到什么苦,可是她在地星認識藍羲玄,回到神界之后她每日都在飽受相思之苦,這一切皆因自己前世遇害,不然怎么會發生。
白帝沒有將藍羲玄的身份告訴白幽若除此之外什么也沒有透漏,白幽若消化了這一消息之后慢慢地回過神來“父親是不是想讓我與那衛澤成親?”
白帝看著白幽若“為父有此想法也要問詢你的意見。”
“我若是不愿呢?”
“你等的那個人,你們二人不會有結果。”
“當初父親說我會在見到羲玄的,是你阻止了回去找他,為何現在又說我與羲玄無結果?”
白帝一噎,這他真的不知如何回答了,除非告訴白幽若全部真相不然他要怎么回,看著她等著自己的答案白帝道“如果為父心意已決將你許給衛澤你會恨我嗎?”
這回輪到白幽若愣住了,待她回神來“不會,聽從父親的安排便是我最后一次盡孝了。”白幽若雖然說著不會恨白帝,但是這最后一次盡孝也是說明她即使不愿也會遵從父親的決定,就當是作為女兒的對父親盡孝了,可是以后她也同樣與父親的親情就到此為止,以前的一切皆接過,她的身份不會改變,可是她的心已經沒有了。
白曦看著她“衛澤哪里不好?”
“他沒有不好,但卻不是我要的那個人。”
“即使你要的那個人是你仇人?”
白幽若皺眉,這話不是第一次聽見,上次白曦也說起過,但是那時是比喻大師兄,但是父親此時又提起,“父親究竟想說什么?”
白帝也察覺自己的話不對于是道“我只是說如果你等的那個人是你的仇人,現在你不知道但是最后你知道了你也會選擇原諒然后跟他在一起嗎?”
白幽若聽完給出了當時給白曦的相同答案“不會有這么一日,畢竟只是如果,而且羲玄不是神界的人,他與我也沒有仇。”
白帝深感無力,他很像將事情的始末都告訴幽若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你好好想想,為父也在好好考慮一下,為父只是想你能夠快樂的生活,但是如果你選擇讓自己痛苦的活著也是你的選擇,為父不能阻攔但是會心痛,你好好想一想。”
白帝轉身的瞬間白幽若道“與衛澤在一起我便不會痛苦了嗎?怕是到時痛苦的會是我們兩個。”
“沒有嘗試怎知會痛苦?”
“但是一旦嘗試便就沒有了回頭的余地,屆時該當如何?”
白帝一時不知怎么回答,因為這個問題沒與辦法回答,幽若說的對,這種嘗試太過傷人,而且他們二人的身份都不低,一旦在一起那便歡喜一生一世都歡喜,痛苦,一生一世也都活在痛苦中,他不敢賭。
“父親,娘親去世這么多年您一直未曾娶妻,您現在痛苦嗎?”
“我不痛苦,即便是沒有你娘在身邊,但是每日我都能夠感覺到她就在我身邊陪著我。”
其實這又何嘗不是一種痛苦,從白帝的話中可聽出他一直都在懷念自己的妻子,這怎么能夠說不痛苦,只能憑借往日發生的點滴回憶一個人卻從此再見不到摸不著,而時間如梭不知多久腦海里的那個人怕是慢慢地也會淡忘,最終就是連面容都模糊到記不清楚的地步。
“父親,如果我真的等不到羲玄,如果羲玄就像你所說是我的仇人,那我也不會選擇嫁給衛澤,痛苦是我選擇的,我也愿承擔,您的不痛苦與我一樣,所以您又怎么忍心讓一個無辜的人跟著一起痛苦呢,衛澤是個好人,但卻不是我的良人,父親,我不愿嫁給衛澤。”
白帝看著她,輕嘆一聲什么也沒有說身影便消失在此處,但是白幽若知道,就算是他沒有回答自己的話,可是他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心意,而且對于父親的了解,如此疼愛自己的父親在得知自己的心意之后定是不會強迫自己的,所以她與那衛澤的婚事可以說完全不可能了。
白帝離開之后便回到了玄炎宗為他安排的住處,他坐在石椅上腦海里不斷的重復著幽若剛剛說的話,可是作為她的父親,又怎么忍心看著她痛苦的活著,自己痛苦嗎?他當然痛苦,他沒有一日不在思念自己的妻子,可是她卻連輪回到了何處他也不知,只是這痛苦與白幽若以后所要承受的完全不一樣,所以他才會執意要將她嫁給衛澤,可今日白幽若這一番話讓他也知道了她的是無論如何也不愿意嫁給衛澤的,除非自己真的想失去這個女兒。
白帝嘆息,他真的是拿這個女兒半點辦法也無,一切的打算都在白幽若這一番話之后結束了,他再次嘆氣,只希望幽若在之后得知真相時不要后悔今日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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