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有孕?_姝色在懷_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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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掌落下,孟聽晚不躲不閃,隨后在李氏的注視下,柔弱倒在桌子上,桌上的茶盞盡數揮落。
“哐當!”
瓷器落地的聲音,思緒回籠,謝南笙透過屏風看向外面,眼底生寒。
對面雅間的門被人適時從外面打開,謝南笙認得那人,孟聽晚的婢女,嘴角勾著笑。
她就說孟聽晚著急,于她才有利。
孟聽晚嬌柔地跪在地上,緊緊拽著李氏的衣裙,哭得梨花帶雨。
“夫人,我跟隨安哥哥情投意合,此事都怪我,還請夫人不要責罵隨安哥哥。”
李氏瞳孔睜大,她知道這賤人約了隨安出門,她急忙帶著婆子趕來,打算偷偷將人綁走,將隨安帶回侯府。
可是她的巴掌剛碰到孟聽晚,這賤人便摔了屋中的茶盞,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在屋中茍且?
而且,門怎么被打開了?
李氏一眼就看穿孟聽晚的把戲,她是打定主意拖著隨安,是要毀了隨安。
“賤人,你還要不要臉?”
“夫人,都是我情不自禁,你要打要罵,我都認了,但是我跟隨安哥哥是真心相愛的。”
孟聽晚眼眶發紅,像極了受傷的小兔子。
“隨安哥哥,今世不能相守,我們來世再見。”
話落,孟聽晚朝著一旁的柱子撞過去,傅隨安大手一撈。
孟聽晚順勢落到傅隨安的懷里,哭的身子輕輕發顫。
“隨安哥哥,我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我不想連累隨安哥哥。”
傅隨安將孟聽晚抱在懷里,他的心被攪亂,快要痛死了。
“母親,我跟聽晚情投意合,求母親不要為難聽晚。”
李氏簡直要被氣瘋了,屋中的柱子有四根,孟聽晚偏偏選了離傅隨安最近的一根。
隨安甚至都不用起身都能將她撈回去,如此拙劣的手段,隨安看不出來,難道她看不明白?
“賤人,光天化日之下,你不要臉。”
“隨安,她分明是想拖臭你的名聲,你糊涂了嗎?”
傅隨安的心思完全被孟聽晚牽動,似乎已經不記得思考,脫口而出。
“母親,我沒有糊涂,我愛聽晚。”
李氏臉一陣青一陣白,氣得腦袋疼,伸手將孟聽晚從傅隨安的懷里扯出來,左右開弓,狠狠扇了幾巴掌。
“賤人,我打死你。”
孟聽晚的小臉高高腫起,李氏仍舊覺得不解氣,用力一扯。
只聽撕啦一聲,孟聽晚的衣衫被撕裂,胸前大片春光露出,圍觀的人群嘩然一聲。
“啊,隨安哥哥。”
孟聽晚哪里還顧得回嘴,死死捂著自己的胸口,臉又腫又青,哭得梨花帶雨。
“滾開,全部給我滾開。”
傅隨安眼睛猩紅,用力推開李氏,將孟聽晚護在懷里。
李氏身形踉蹌,差點往前栽下去,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呵護長大的兒子,伸出的手指止不住發抖。
“為了這個賤人,你居然推我?我怎么生了你這么一個逆子。”
“母親明知我心中有聽晚,你這般可考慮過我?”
周圍的看客越來越多,他們許久沒看到這樣的熱鬧了,傅大人跟鴻臚寺卿的庶女茶樓私會。
兩人情難自抑,把茶樓當成客棧,嘖
傅大人為了一個女子推倒自己的母親,果然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孟姑娘的小娘進府半年生下女兒,看來孟姑娘得了真傳。”
無數道嘲諷的視線朝著三人看過來,李氏氣得胸口上下起伏。
傅隨安這才回過神來,眼底閃過驚慌。
可看著懷中嬌柔的女子,想起方才在雅間里面令他難以把持的一幕,心都快要碎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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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有孕?_姝色在懷_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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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聽晚扯著傅隨安的衣袖,哭得身子發抖,她是真的害怕,方才不少男子都看到了她胸口的景象,傅隨安當真不在意嗎?
李氏正要上前將兩人扯開,可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聲。
“流血了。”
血跡在孟聽晚的衣裙上氤氳出一片,好似有什么東西在往下墜。
“隨安哥哥,我的肚子。”
傅隨安顧不得其他,眼見孟聽晚的臉色愈發慘白,抱著人朝著一旁的醫館走去。
“嘖,孩子都有了。”
“陛下不是才下賜婚圣旨嗎?還是謝家嫡女。”
“謝家姑娘可是天之嬌女,傅大人跟孟姑娘家世也算相配,何苦要禍害謝家姑娘。”
李氏聞言,再也堅持不住,直接暈了過去。
謝南笙看著面前的一幕,只覺得神清氣爽,他們不痛快她就痛快。
視線落在另外一間雅間,里面坐著的是趙御史的夫人王氏,國子監祭酒張夫人衛氏。
一個賢內助,一個大喇叭,足夠傅隨安和孟聽晚喝好幾壺。
上輩子傅隨安將她關起來后,跟她說了許多兩人的事,今日茶樓相會是他們的最后一面。
所以她這段時間給了孟聽晚一種錯覺,話里話外透露著她非嫁傅隨安不可的決心。
傅隨安在府中休養身子,打亂了兩人原本的幽會,加上那張不存在的契約,孟聽晚自然坐不住。
她要讓外人捕捉到她跟傅隨安之間的真情,她一定要進侯府,所以她利用李氏,將計就計。
孟聽晚死時已經懷孕二月余,可見如今孟聽晚已經有喜了,她讓人在孟聽晚的茶水里加了點東西。
奸情,茍且,有孕,賜婚,背叛,忘恩負義,甚是有趣。
李氏上輩子丟在她身上的鍋,這輩子她全部還給她。
謝南笙的眼眸沉了下去,她這輩子不會嫁給傅隨安,不用捧著夾生的飯。
松鬧眼眶發紅,心疼地看著自家姑娘。
“姑娘,奴婢好難過。”
松鬧跪在謝南笙的腳下,抱著謝南笙的雙腿,肩膀微微抽動。
自從接到圣旨之后,姑娘就沒睡過好覺,每晚都是在噩夢中驚醒。
好幾次,她跟竹喧都能聽到姑娘撕心裂肺的哭聲。
謝南笙伸手輕輕撫著松鬧的背,溫聲開口。
“不哭。”
松鬧用袖子擦去臉上的淚水,仰著頭看著謝南笙。
“奴婢不哭,這是好事,奴婢不該哭。”
傅隨安已經是翰林院修撰,手握賜婚圣旨,明目張膽幽會情人,珠胎暗結,不把謝家放在眼里就算了,可此舉又置陛下于何地?
天子的顏面可不是傅隨安一句道歉就能挽回的,尤其是天子本就指著賜婚撫平內心的愧意。
可傅隨安不但封了天子的門,還把窗關上了。
謝南笙嘴角掛著笑,伸手從懷中掏出一沓紙遞給竹喧,這是她重生之后就開始寫的話本子。
“賣給各大茶樓的說書先生,京中的戲班子,萬事小心,速度要快。”
謝南笙不能等,必須要趁他病要他命,不能讓傅隨安有一點喘氣的機會,更不能讓謝鶴鳴背后的人比她先出手。
另外,因著謝鶴鳴,她還有另外一手準備。
謝鶴鳴背后的主子能壓住市井百姓,未必能壓下讀書人。
讀書人罵人最能戳肺管子,長篇大論下來沒有一個重復的字,看似溫和,可每一個字都跟刀子一樣,扎得遍體鱗傷。
尤其是辱罵傅隨安這樣的渾蛋,信手拈來。
只是,誰才是最合適的那人?
謝南笙捏著懷中的紙張,腦中一個一個篩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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