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死絕_姝色在懷_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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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鶴鳴跪在地上,四周是碎裂開來的瓷器,他的膝蓋就跪在那些碎片上,隱隱有溫熱的液體流出。
臉色慘白,再無半點人前的風光,倒像是一條喪家之犬,謝鶴鳴心中恨,都是謝南笙,一切都怪大房。
謝鶴鳴想不明白,同樣是謝家人,為什么謝鶴平生來就是嫡長子,而他只是一個妾室生的庶子。
如果不是小娘以死換他一條出路,他一輩子都要仰著嫡母的鼻息過活,好的壞的都輪不到他。
他根本不稀罕謝鶴平那點子兄弟情,他要的是權利,謝家家主只能是他。
謝鶴鳴眼底全是恨意,謝鶴平死了,謝行舟也沒了,大房只留下孤兒寡母三人,居然還能阻了他的路。
端王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端王府著火只燒了下人住的地方,根本都算不上事。
可是大街上消失的五匹瘋馬從端王府跑出去,不僅被殷赤的人看到,還被圍在府門口的百姓知曉,聯合安國侯府門前的事,他就算有千百張嘴,也無法分辨。
他都不用猜,明日父皇的御案上,十封折子起碼有一半都在說此事,猜測他是否就是背后之人。
那些個御史,他們參人向來不用十成十的證據,慣會捕風捉影,父皇都時常被他們吵得頭疼,又何況是他。
父皇不是傻子,可不是三兩句話就能糊弄過去的,且不說還有太子,蕭玦絕對會落井下石。
“殿下,微臣真的沒有讓人到安國侯府門前鬧事,微臣冤枉。”
謝鶴鳴硬著頭皮開口,他知道殿下正在氣頭上,可是他再不開口,他的膝蓋就要廢了。
端王滿眼狠厲,不悅地看著跪在下首的謝鶴鳴。
“本王知道,本王還沒蠢到如此地步。”
“你同本王保證,說定會讓謝南笙對你感激涕零,將你視作跟父親一樣重要的家人,還說她日后必定會聽你的,哪怕傅知硯不如意,她也會為了你,跟傅知硯發生齟齬。”
謝鶴鳴臉上的汗唰唰往下掉,若真按照他所想,大婚當日夫婿又是見血又是暈倒,誰人不說謝南笙命格不好,或者認定謝南笙跟傅知硯命格相沖。
謠言四起,茶樓酒肆越傳越離譜,安國侯上下又豈會給謝南笙好臉色,等她無助無望之時,他再伸手拉她一把,她確實會感激萬分。
只是他沒料到傅知硯竟有如此算計,對于他們的把戲了然于心,還在最后給他們一擊。
謝鶴鳴腦中不禁想起當年那個在金鑾殿上肆意揮墨,引得眾大臣嘖嘖稱贊的少年郎,他有如此才學,又怎會沒有計謀。
到底是他粗心,只是傅知硯對謝南笙,是否太重視了?
真的只是報恩?
“殿下,都是微臣的錯,微臣不該盲目自信連累殿下,微臣害得殿下被懷疑,可若不是背后有人插手,單靠傅知硯,斷斷不能成事。”
端王抬眼掃了謝鶴鳴一眼。
“你覺得誰還插手了?”
“即便微臣不說,殿下也心知肚明,傅知硯鮮少出門,身邊僅一個小廝,蘇家二公子倒是常過府,是那蘇珩是個矜貴公子哥,京中之人都礙于長公主的勢力,不敢對他動手,故而他身邊的小廝約莫只會些三腳貓功夫。
可殿下說騎馬走的那幾人,更像是訓練有素的暗衛,能短時間內出人且能如此漂亮反擊,除了那位,怕是再找不出第二個。”
端王知道謝鶴鳴說的是誰。
“太子殿下。”
“不錯,我們只顧著提防謝南笙和傅知硯,卻忘記了旁人,不成想正好給了太子殿下機會,今日他跟蘇公子之間的配合,倒像是暗中演練過,還有蘇公子那傷,處處都透著疑點。”
端王確實懷疑太子,他看得清清楚楚,蘇珩并未受傷,可轉頭卻弄出那么大片的傷痕。
有不少能人異士的易容術可以假亂真,臉都能作假,那點傷為何不能?
傅知硯不出門,連蕭婉君母子都斗不過,又怎會有如此人脈?
可太子不同,東宮養了不少謀士,還有不少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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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死絕_姝色在懷_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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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傅知硯選擇了太子。”
端王雙手握成拳,眸色更加黑沉。
“因為你的蠢計謀,將傅知硯送到太子的身邊,你死一萬次都不足為惜。”
謝鶴鳴擰眉,怎么扯了半天,鍋還是落在他頭上了?
“微臣知錯。”
“嘭!”
飛來的硯臺正中謝鶴鳴的腦袋,血液混著汗水滴落。
“殿下消氣,都是微臣的錯,世子不一定是太子的人,兩人到底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還是一次合作,尚且需要查明,微臣愿意替殿下試探。”
端王揉了揉眉心,頭疼得厲害,天一亮,他就要進宮應付那一堆煩心事。
如果太子真的勾上傅知硯了,對他可不是好事,那傅知硯雖然不能入朝為官,但是他有一顆好腦子,而且父皇對他有幾分耐心。
如果不能為他所用,太子也妄想。
“滾。”
謝鶴鳴緊繃的身子終于得到一點放松,殿下讓他滾,而不是讓人拖他下去,那說明他還有用。
“微臣多些殿下。”
謝鶴鳴離開的時候,雙腿都在打顫。
趙嫻靜坐在書房里,一片狼藉,顯然謝鶴鳴是被闖進來的人直接拖走的。
趙嫻靜一顆心七上八下,心里忍不住著急。
謝鶴平和謝行舟已死,本該是二房挑起謝家大梁,可自從陛下賜婚后,二房就沒有一件順心的事。
清若的婚事做不得主,老爺幾次受傷被斥,難不成他們一輩子都要活在大房的陰影下?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小廝扶著虛脫的謝鶴鳴走進來。
“老爺,你怎么樣了?”
謝鶴鳴的臉上被血糊了一層,唇上沒有任何的血色,一張嘴都是血腥味。
“不打緊,你快些替我包扎。”
趙嫻靜讓人拿來醫藥箱,熟練地替謝鶴鳴處理傷口,眼淚滴答滴答落在謝鶴鳴的傷口上。
膝蓋腫脹沒有一點好的地方,頭上破了一塊,哪能不打緊?
“老爺,殿下很生氣?”
謝鶴鳴閉上眼睛,痛意消磨了他的耐心。
“嗯。”
“全都怪謝南笙,只要跟他們沾上邊,準不是好事,難道非要大房的人死絕,我們才有出路嗎?”
謝鶴鳴點頭。
“沒錯。”
只要大房的人不死絕,二房永無出頭之日,他的兒女始終被人壓一頭。
“大嫂可跟你商量過回門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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