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色在懷

第127章 春山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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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城河邊,兩岸商鋪的燭火照在湖面上,波光粼粼。

抬頭望月,有圓盤大,月色灑在水面上,倒映出船舶的影子。

悅耳的琴聲由遠及近,出來走上一遭,心情都好了不少。

謝南笙和傅知硯帶著笑回到竹離軒,松鬧走上前。

“世子、少夫人,文軸傍晚時分過來一趟,春山求見。”

傅知硯抬頭看著謝南笙,聲音裹脅著風送到謝南笙的耳畔。

“釣了幾日,去看看?”

傅知硯這次陪著謝南笙一塊進了暗房。

春山雙眼無神,嘴唇干裂如久久不得甘霖滋潤的田地,身上的衣裳都被血跡浸透,有些地方已經結塊。

聽到聲響,緩緩抬眸,看清來人,眼底有了些許光澤,眼眶驀地紅了,聲音沙啞,如老黃牛咆哮。

“大姑娘。”

謝南笙在凳子上坐下。

“我只聽真話。”

春山不敢再耍小聰明,他的嘴再硬也硬不過暗房中的刑具,更何況文軸心狠手辣,白瞎了他的名字。

春山第二天早上就已經后悔了,可謝南笙不給他機會。

“我全部都說。”

謝南笙一派淡然,平靜地看著春山,如果忽略她不經意收緊的手。

“三年前,我爹突發重疾,大公子給了我一筆銀子,可我請了好幾個大夫,他們都說我爹沒救了,眼看活不過那年冬季,就在此時,二老爺不知從何處尋來一枚藥丸,他說只要我為他辦一件事,他就能救我爹,即使知道不能侍奉二主,可身為人子,我實在做不到放過一丁點機會。

服下藥丸,我爹的病好了大半,我給了他五十兩銀子,讓他回老家休養,讓他再也不要進京,三年來,我一直記著那個承諾,一開始還有些忐忑,可時間一長,二老爺不提之前的事,我漸漸也就忘了。

大公子奔赴杭南的前一天晚上,二老爺找到了我,讓我想法子拖著大公子,河水湍急,我自是不愿,可誰知二老爺讓人將我爹拖了出來,還有我兄長的兒子,我真的沒有法子,我原想跟著大公子一塊去了,可老天不收我,是我對不起大公子。”

春山說完,淚水混著血水滴在地上,眼尾跟身上的血跡一個顏色。

謝南笙胸腔上下起伏,手死死摳著椅子把手,修剪得宜的指甲咧開一個小口子,木刺扎進肉里。

傅知硯伸手握著謝南笙,幾不可查地搖頭,他眼底跟謝南笙一個情緒。

“不要傷害自己。”

傅知硯輕柔掰開謝南笙的手,兩只手交握在一塊。

謝南笙趴在傅知硯的肩頭,溫熱的淚水浸透衣衫,將傅知硯身上的涼意趕走。

傅知硯眼底漆黑,心疼地撫摸謝南笙的后背,不曾開口安撫。

溫柔小心,握著謝南笙因哭泣而聳動的肩膀。

不驚人之苦,再多的虛詞皆是妄言。

謝南笙抬眸,看向春山。

“你不得好死。”

春山垂下眼眸,這些日子以來,他就沒睡過一個好覺,夢里都是大公子的臉。

他背主,害了那樣好的主子,他確實不配痛快死去。

“大姑娘,我愿意作證,只要大姑娘不要遷怒無辜,我爹跟我侄兒,他們什么都不知道,求大姑娘饒他們一命。”

傅知硯看向秦年。

“你別做夢了,且不說你父親跟侄兒,你大哥大嫂早就已經下黃泉了。”

秦年冷聲開口。

“不可能,二老爺答應我會放了他們。”

秦年白了春山一眼。

“愚蠢,他為了權勢地位都能對親侄子痛下殺手,還有什么做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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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年的話就像一記耳光,狠狠打在春山的臉上。

是啊,他怎么能相信二老爺呢?

暗房只剩下春山一人,他的哀嚎傳不出來,他自以為救了父親,實則是將一家人拖入深淵。

謝南笙坐在窗前,心緒已經平靜,若不是眼睛有些腫,都看不出來她哭過。

“太子的人查過那日當值的太監和宮女,有一個小太監失蹤了,他已經派人追查。”

宮里的太監宮女何其多,一個小太監,無人會在意他的死活。

謝南笙回頭,看來小太監就是入手的關鍵。

“詩論暗中查過,父親死之前,謝鶴鳴并未接觸過任何大夫,也不曾見過游方道士。”

岳老醫術了得,他說父親死于中毒,那十有八九不會錯。

“我讓秦年加派人手去查。”

“阿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沒有證據,那就讓謝鶴鳴自己露出端倪,他可以收買我身邊的人,可以收買兄長的心腹,我為何不能效仿?”

傅知硯頓時明白謝南笙的想法。

“請君入甕?”

“嗯,等謝清若入王府,我回府一趟。”

謝家,謝清若皺著眉頭,孟聽晚和傅隨安出現的時候,她就覺得不對勁。

孟聽晚當時喊了一句傅隨安,氣沖沖闖進來,傅隨安趕來時,她分明瞧見他要說什么,只是看到殿下,這才將話收了回去。

可見二人并不知彼此在茶樓作甚,傅隨安和孟聽晚是被人引過去的。

謝清若捏著帕子,將事情從頭到尾捋了一遍。

父親被降職,安國侯府賞菊宴,落水,茶樓相見,背后好像有一雙無形的手推著事情發生。

到底是誰?

謝清若站起來,看著天上的圓月,院中的樹葉輕輕搖晃。

一張人臉出現在謝清若的腦中,謝清若輕聲呢喃。

“謝南笙!”

謝清若眼眸瞇起,幾件事連起來,好像都有謝南笙的身影。

再往前追溯,自從謝南笙接了圣旨之后,二房就不如從前順風順水了,父親身上時常添新傷。

謝清若眼眸陰沉,謝南笙腦子簡單,可她那位祖母眼睛十分毒辣。

思及此,謝清若朝門口喚了一聲。

“梳春。”

梳春開門走進來。

“姑娘。”

“沛兒的弟弟,后面你可曾再去看過?”

梳春搖頭。

“不曾,姑娘可是還懷疑沛兒?”

沛兒既然能背叛謝南笙,再背叛她,也不是不可能。

“明日,你再去瞧瞧。”

“是,奴婢省得了。”

“不,我同你一道去。”

梳春點頭。

謝清若白皙的小臉情緒復雜,此事還得告訴父親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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