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人證物證俱全_姝色在懷_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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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去帶犯人的衙役跪在正中間,臉色不是很好看。
大理寺卿和刑部尚書皺著眉頭,先是對視一眼,隨后看向太子。
蕭玦擰著眉,眼眸深沉。
“怎么回事?”
“回太子殿下,屬下去帶人,進去的時候,人已經沒氣了,應當是昨兒個半夜沒命的。”
蕭玦朝著傅知硯二人的方向看了一眼,沉聲開口。
“讓仵作查死因,繼續審理。”
謝南笙面上亦是露出不解,謝鶴鳴怎么會死?
不到最后關頭,謝鶴鳴肯定不會放棄,他怎么就輕而易舉的死了。
傅知硯摩挲著手中的扳指,瞬間反應過來,謝鶴鳴被人下套了,背后的人就沒想過讓謝鶴鳴活著被審理。
難怪端王如此沉得住氣,傅知硯抬眸看向太子,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立即明了。
外間的謝意水聞言,震驚比難過更多,他突然覺得父親死了也好,不用繼續受折磨。
驚堂木再次響起,趙嫻靜再不復之前的端莊,頭發凌亂,身上的衣裳已經臟污。
趙嫻靜朝著人群看了一眼,看到謝意水的時候,眼睛亮了一瞬,眼眶瞬間通紅,幾不可查搖頭。
“跪下。”
押人的衙役踹了一腳趙嫻靜的膝蓋窩,趙嫻靜撲通跪下,發出清脆的聲響。
謝鶴鳴的心腹于風,趙嫻靜的心腹都被押著跪下,春山也在其中。
衛辭梧拿起驚堂木。
“罪婦趙氏,你可知罪?”
“大人,我只知謝鶴鳴的計劃,謝鶴鳴的小娘為了給謝鶴鳴求一個養在主母膝下的機會,當著謝鶴鳴的面服毒身亡,謝鶴鳴順理成章記在老夫人的名下,可老夫人本就有親子,定然會偏心,
久而久之謝鶴鳴就生出怨懟,他不想二房被大房比壓下去,所以買來鴆毒,尋得合適的時機給謝鶴平下毒,再收買謝行舟身旁的小廝,制造意外,大人,除此之外,我真的不知情了。”
趙嫻靜吐露得很干凈。
衛辭梧看向謝鶴鳴的心腹于風。
“你說。”
“二爺無意中知曉鴆毒毒發的過程,故而從一年前就開始計劃,二爺給了一個商人一筆銀子,拖他從別處買來鴆毒,每隔三兩日就會去文德殿找大老爺,摸清楚端茶倒水的宮女太監。
半年后,二老爺看到奉茶的小太監躲在一旁哭泣,二老爺上前詢問,才知小太監家中貧寒,當初為了救病重就能搞定父親才賣身進宮,如今家中父親再次病重,繼母要把妹妹賣到青樓,小太監不愿妹妹受到折辱,可是他實在拿不出銀子,二老爺給了他一筆銀子,還說只要他能幫他辦好這件事,就幫他妹妹尋一門好親事,另外也會給他小弟一筆銀子,給他尋一對可靠的父母。”
“小太監想了兩日,二老爺再次去文德殿的時候找上二老爺,大老爺毒發當天早上,二老爺照樣去了文德殿,將鴆毒交給小太監,小太監將鴆毒下到茶水中,親眼見著大老爺喝下茶水,大老爺死后,他便在枯井中自殺了。”
謝南笙饒是已經拼湊出真相,可聽到于風嘴里吐出的實情,眼淚還是止不住,死死咬著嘴唇,攀著扶手的手背泛著青筋。
傅知硯側頭看了一眼,無聲嘆息,才轉身眼底已經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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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人證物證俱全_姝色在懷_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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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握著謝南笙的手,相比于木質的扶手,他的手不會讓謝南笙受痛。
坐在對面的藺如之和謝臨川,同樣是哭紅了眼睛,母子兩人輕聲嗚咽,如果不是有謝臨川在一旁撐著,藺如之早就暈過去了。
“謝行舟呢?”
衛辭梧再問。
“二老爺給春山的父親下毒,之后出面出錢出力幫他請大夫,在大公子運送賑災銀子出發前一天晚上,用春山父親和他侄子的命相逼,只要春山制造意外,讓大公子死在湍急的河流中,便放了他的父親和侄子,其實二老爺根本沒想放過他們一家。”
春山身上有很多傷口,聽到于風的話,艱難轉頭,鼻尖瞬間酸澀,二老爺讓人下的毒?
一切似乎都清晰了,春山已經不會哭了,被困在暗室的那幾天,他已經流干了淚水,喉間嗚咽。
他居然幫仇人害了那樣好的大公子,即便到了地府,他也不配跪在大公子的跟前懺悔。
謝鶴鳴死了之后,審理異常順利。
謝鶴鳴因嫉妒心作祟,殺害太傅父子,人證物證俱全。
朝堂上,眾大臣為著要不要往下查分成兩撥。
端王認為謝太傅為人和善,平日從不與人交惡,不過是謝鶴鳴嫉妒成性,殺心起害了太傅父子二人,應當不會有旁人的手筆。
太子則是不同的看法。
“既然要查個徹底,尚有疑點就該繼續往下查,不然怎么能算徹底?”
“正巧太傅死那日,宮里就摔了一套茶盞,偏巧就是太傅喝茶的那一套,謝行舟掉下河的時候,明明有侍衛覺察出異樣,為何上報的折子都是意外落水?”
“太子皇兄,小太監被收買,他知道茶盞有問題,他打碎茶盞很正常,至于謝行舟一事,事發之時,那侍衛并未及時說出來,他也說懷疑自己看錯了,這如何能怪得了當地的官員。”
“孤并未說怪他們,孤只是好奇,另外,孤并未說那套茶盞是那個小太監打碎的,端王如何知曉?”
端王一下心急,緊緊皺著眉頭。
“他下的毒,除了他還能有誰?”
“并沒有證人指向他,不是嗎?”
一個主張繼續查,一個覺得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不應該繼續往下查,太傅生前本就備受敬重,翻來覆去,天下學子會認為皇家不重視太傅,難免不會生出怨懟。
“父皇,此乃謬論,學子們飽讀詩書,他們懂道理,講禮儀,怎到了端王的嘴里,他們倒像是不守規矩,隨時發狂之人。”
“太子皇兄何必曲解我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事情已了。”
“夠了,你們兩個都給朕閉嘴。”
端王甩袖,剜了太子一眼,隨即才站直身子。
“眾位愛卿,你們怎么看?”
胡子花白的鄭太師站出來。
“陛下,皇城內出了一個小人,足以讓百姓震驚,此事皆由謝鶴鳴一人而起,也該隨著他的死而消散。”
蕭蒙看著鄭太師,臉色凝重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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