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是我踹的_姝色在懷_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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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雖然我家世不好,可也是良家女子,若不是因為真情,當年也不會不求名分,偷偷跟了淮礡。”
幾人剛到門口,李氏的聲音斷斷續續傳出來,哭得跟死了親娘一樣。
冬嬤嬤尷尬地看了兩人一眼,抬手撩起簾子。
“老夫人,世子和世子夫人來了。”
李氏跪坐在老夫人的下首,雙目通紅,看到謝南笙,眼底明顯閃過一絲恨意。
“母親,知硯夫婦看不起我,我認了,可知硯口口聲聲說隨安是外室子,讓隨安以后如何面對同僚?淮礡在地下如何能安心?”
李氏說著,抽出帕子抿了抿淚水,好不可憐。
安國侯夫婦坐在老夫人的下首,傅序墨坐在二人對面。
謝南笙抬眼,戲臺子已經搭好,這是想他們夫婦二人認錯道歉,還是為著別的?
“二叔若是不能安心,讓他來找我。”
傅知硯話音才落,老夫人和安國侯立即出聲制止。
“阿硯。”
“不許胡說,你二叔是長輩,怎會跟你一個晚輩計較。”
雖然傅知硯說了那樣的話,可傅元黎卻是站在傅知硯這邊的,一個死人回來找活人,能是什么好事?
而且知硯哪句話說錯了?弟妹本來就是外室入府。
傅元黎心中腹誹,可他身為大哥,自是不會將心中的話道出。
老夫人看了傅知硯一眼,眼底滿是警告,讓傅知硯莫要說胡話。
謝南笙伸手拍了一下傅知硯的肩頭,幾不可查搖頭。
事情是因她而起,傅淮礡就算回來,也該找她,找不著傅知硯。
李氏心里那個恨啊,傅知硯不過說了一句話,老夫人的心果然是偏的。
蕭婉君的心情好不到哪里去,母子兩人隔空對視,傅元黎當真偏心。
“母親,隨安還在床上躺著,如果不是南笙將隨安踹出去,隨安也不會中毒,他寒窗苦讀十余載,若是保不住右手,他以后該怎么辦?”
李氏撲通跪下,淚眼朦朧地看著老夫人,扯傅淮礡不管用,那就將話頭扯回隨安的身上。
李氏是真的哭,她做夢都想傅隨安能出人頭地,身子有隱疾本就煎熬,如果再保不住手,隨安便不能做官了,他們母子難不成要一輩子看人臉色行事?
老夫人皺著眉頭,看著謝南笙。
“南笙,可是你踹得隨安?”
“母親,你這是何意?隨安親口說的,難不成還能冤了她?”
李氏不滿地嘟囔了一句,轉身看著傅序墨。
“三公子,當時你也在現場,你來說句公道話。”
傅序墨神色糾結,其實心里暗爽,傅知硯引他入局,害得他憂心,可他不僅僅是那件事的證人,也可以是別的證人。
“二嬸,都是一家人,二哥一定會沒事的。”
傅序墨沒有直言,可又什么都說了。
謝南笙嘴角彎起冷笑,不愧是母子,兩人的套路都一個樣,抬手按住要說話的傅知硯。
傅知硯抬頭,謝南笙稍稍低頭,眼中的笑意落在傅知硯的眸子里。
傅知硯歇了開口的念頭,既然她想玩一玩,那他在一旁陪著她便好。
“三公子,二嬸求你直言。”
說罷,李氏就要調轉方向,跪傅序墨。
“弟妹,你這是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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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是我踹的_姝色在懷_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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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婉君眼神示意,身旁的嬤嬤趕忙攔著李氏。
“序墨,你說吧,你大嫂不是那等壞心肝的人,是不是你二哥猜錯了?”
謝南笙看向蕭婉君,輕啟紅唇。
“婆母說得沒錯,我的確不是壞心肝的人,不過人確實是我踹的。”
蕭婉君目露驚訝,眼底有一抹笑意快速閃過,傅序墨神情為難地看著不說話的傅知硯。
“母親,你聽聽,她說的可是人話?隨安只是想保護她和知硯,她確害了隨安,母親,你要替我們母子兩人做主啊。”
謝南笙上前兩步,坦然看著李氏,隨即轉頭看著傅序墨。
“三弟,我們一行人走了半晌,你可曾看到傅隨安的身影?”
傅序墨收起心底的笑意,謝南笙又讓他作證人?
“三弟十分警惕,不停張望,可不要說不知道,不然父親會失望的。”
謝南笙一句話,直接斷了傅序墨的念頭,他確實一路都在防備,因為他怕傅知硯下黑手。
“沒有。”
傅序墨笑不出來了。
“二嬸,你可聽到了?野獸沒出現前,不曾有傅隨安的身影,野獸出沒后,護衛將我們三人團團圍住,傅隨安突然出現,攔在我和知硯跟前,推開我們面前的護衛,他是想保護我們,還是想害我們?”
屋中幾人沉默了,傅隨安一個文臣,手無縛雞之力,他推開能保護主子的護衛,真的想保護知硯和南笙?
“你胡說,隨安只是一時被嚇懵了,他以身護你們,想不到那么多。”
“所以,我給他以身相護的機會了,他推開護衛,野獸沖過來,不是他受傷,就是我和阿硯受傷,二選其一,只能是他。
二嬸現在覺得委屈,難道是因為傅隨安后悔了,他后悔沖出來幫我們?還是后悔受傷的人不是我們?”
李氏張著嘴,謝南笙順著她的話,她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反駁。
三個主子非要有人受傷,必定是隨安,而且他還是主動沖出來保護二人的。
“另外,一路都不見傅隨安,野獸出沒,他卻跑出來了,天下真有這么巧合的事?陛下盛怒,正在徹查此事,二嬸最好祈禱傅隨安不知情,否則就不是一條手臂的事了。”
謝南笙聲音溫涼,李氏想到后果,嚇得跌坐在地上。
“隨安什么都不知道,他不知道的。”
安國侯也聽出了一點東西,懷疑的目光掃過李氏,好像是巧合了點。
“大哥,隨安真的不知道,他聽到野獸的叫聲才去找他們的。”
“哼,那他還真好心,連只螞蟻都踩不死,第一反應不是去找人求救,而是舍身上前。”
謝南笙輕飄飄一句話,安國侯更是懷疑,李氏氣得臉色鐵青。
“謝南笙,你不要不識好歹,如果不是隨安,現在受傷的就是你們夫婦二人。”
“南笙,你二嬸說得對,確實是隨安替你們擋了一次,都是一家人,你跟你二嬸道個歉,此事就這么過了。”
蕭婉君不滿地瞥了李氏一眼,母子兩人都不頂用。
傅知硯滑動輪椅,輕聲開口。
“北陽王前段時間納了一個小妾,蘇珩說那小妾姓柯。”
蕭婉君的臉色由不悅轉為驚慌,姓柯的小妾,獵場囿守好像也姓柯。
蘇珩不會知道這種事,可他有一個大理寺少卿的哥哥。
蕭婉君蹭的一下站起來,面色驚恐地看著傅知硯,下意識想說不可能,可沒有把握的事,傅知硯從不會多說。
安國侯也反應過來,柯元俊必死無疑,如果北陽王府跟柯元俊扯上關系,北陽王肯定不能繼續留在京城。
蕭婉君只想好好看個熱鬧,不曾想火燒到自己的眉毛,哪里還顧得上李氏。
“惠珠,吩咐下去,備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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