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成型的血團_姝色在懷_一品
親,雙擊屏幕即可自動滾動第161章成型的血團(1/2)
傅隨安在床上躺了半個多月,孟聽晚自從回了一趟娘家,不曾往傅隨安跟前湊。
李氏倒是日日都來,看著傅隨安喝了藥,坐在一旁將孟聽晚罵了一頓。
配不上傅隨安,不敬長輩,無甚助力。
傅隨安耳朵都要起繭了,心中越發煩躁,尤其是他夜間好幾次試過,他的手只要一握筆就開始哆嗦。
十月中旬,京中的天氣越來越冷,已經穿上厚衣裳,傅隨安已經半個月沒見孟聽晚了。
“母親,聽晚呢?”
李氏將藥碗放下,她很不喜傅隨安探究的眼神。
“她在西廂房,她都不把你放在心上,你何苦念叨她?”
傅隨安皺眉。
“母親,聽晚是我的妻子,她還懷著身孕,你能否對她寬容一二?”
傅隨安知曉孟聽晚對他的情意,躺在床上的半個多月,他看不到那雙關切的眼睛,到底還是有些不習慣。
謝南笙不可能再回頭,他只有聽晚了。
傅隨安的目光落在手臂上,眸中多了幾分悲涼,短短半年,將前十幾年的倒霉事都遇了個遍。
李氏聽到這話,氣得將碗拂到地上。
“我幾時不寬容,分明是她見你成了廢人,不想再伺候你。”
傅隨安猛地抬頭。
“母親。”
話出口的時候,李氏已覺失言,可傅隨安一聲怒吼,她的氣性又起來。
“她本性如此,你吼我也沒用。”
話落,李氏甩袖離開。
孟聽晚站在院中,看到李氏氣鼓鼓走出來,眉間蕩起笑意,挑釁地看著李氏。
“賤人,你又在偷聽。”
孟聽晚聲音柔柔弱弱,可神情卻是譏誚。
“母親,夫君的手,一定會好的,母親為何要說那些傷人的話?”
“我從未說過不伺候夫君,是母親說不想看到我,我才躲著不讓母親心煩,母親怎能冤枉我?”
李氏回頭看了一眼,傅隨安肯定將孟聽晚的話都聽了進去。
孟聽晚就是故意的。
“賤人,你想挑撥我們母子?你的如意算盤打得真響。”
孟聽晚上前兩步,壓低聲音開口。
“母親,你說隨安會站你身后,還是會護著我?我才是二房未來的當家主母,母親怎么就認不清現實呢?”
說完,孟聽晚往后退了半步,嘴角掛著笑。
“母親,我不懂你的意思。”
李氏瞪著雙眼,赤裸裸地挑釁。
“賤人,你小娘不會教你,我今日便教教你如何尊敬長輩。”
李氏伸手,孟聽晚閉著眼睛挨了一巴掌,隨后重重往后倒去。
李氏發泄了怒火,正要開口,孟聽晚的婢女搶先一步,驚叫出聲。
“啊,少夫人流血了。”
綺華軒的下人瞬間忙碌起來,院中灑掃的嬤嬤和丫鬟看得一清二楚。
二夫人抬了少夫人一巴掌,少夫人被打倒在地上,緊接著少夫人就流血了。
傅隨安急忙跑出來,看到臉色慘白的孟聽晚,視線落在那一團殷紅的血跡上,腦子一片空白。
“母親,你干什么?”
傅隨安不可置信地看著李氏,眼里有埋怨和不滿。
二房已經夠亂了,母親為何就是不能為他著想,為何還要攪得雞犬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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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成型的血團_姝色在懷_一品
親,雙擊屏幕即可自動滾動第161章成型的血團(2/2)
傅知硯沒有生母,可祖母從不會給傅知硯添麻煩,傅序墨的母親是郡主,皇親國戚,替傅序墨鋪好路,事事以他為先。
為何到了他這里,便是這般光景?
傅隨安眼里的埋怨多了一點恨,因為他的母親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外室。
綺華軒亂糟糟,等府醫趕到的時候,孟聽晚腹中的孩子已經不會動了。
傅隨安看著成形的血團,是個男嬰,眼眶猩紅,這是他唯一的孩子,眼睛覆上水汽,顫顫巍巍伸出手,想要碰一碰他。
李氏吐到手腳發軟,咬牙扶著桌子,目光落在傅隨安的身上,哽咽開口。
“隨安,我只是輕輕打了她一巴掌,是她自己站不穩,不能怪我。”
孩子沒了,李氏才知道害怕,傅隨安以后都不會有孩子,每每想起此事,隨安會怪她的。
可她真的只是輕輕打了孟聽晚一下。
“夫人,你看少夫人的臉。”
玉蘭跪在床邊,哭著開口,孟聽晚結結實實挨了一下,臉上的巴掌印清晰可怖。
李氏心虛,緊張地吞咽了口唾沫,下意識搖頭否認。
“是她臉皮太薄,我真的沒有用力。”
“夠了。”
傅隨安猩紅著眸子,看向李氏的眼眸,失望難過。
“母親,你滿意了?”
李氏不住搖頭,她真的沒想害孟聽晚腹中的孩子,那是她嫡親的孫子,她怎么可能下得了手?
“隨安,我沒有,都是孟聽晚激怒我,她一定是故意的。”
“夫人,你說這話,不怕天打雷劈嗎?你幾次三番說少夫人仗著腹中的孩子不敬長輩,少夫人不管做什么事,你都不滿意,公子受傷,少夫人心神俱疲,夫人不僅沒有半句安慰,還不許少夫人近身伺候,少夫人的孩子沒了,夫人還要將事情推到少夫人的身上,夫人是不想給少夫人留活路啊。”
“賤婢,你竟然敢攀誣我。”
“來人,將她拖下去,給我打死她。”
“李氏。”
謝南笙扶著老夫人過來,正好聽到李氏這一句話。
傅老夫人看了一眼血團,身形一晃,嘴里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李氏,你做的好事。”
李氏咬牙,還想要辯駁,可是觸及到傅隨安的神情,李氏的話都咽了回去。
“隨安,真的不是我。”
李氏很清楚,她前半生靠著傅淮礡,下半生靠的是傅隨安,如果跟兒子離心,她下半輩子不會有安心日子過。
傅隨安沒有說話,神色復雜地看著李氏,臉上的悲痛是真的,悔意也是真的。
“母親,難道打我的人,不是你?”
孟聽晚的聲音很虛弱,一雙眼睛含著水汽,臉色蒼白。
“是你激怒我,你故意將事情推到我頭上。”
“母親常說我靠著孩子才入了府,既如此,我該好好護著我的籌碼,又怎會激怒母親?”
一行清淚滑落,孟聽晚神情絕望。
“自我入府,母親幾次怪我擋了夫君的姻緣,不重視我,我都認了,可我的孩子也是夫君第一個孩子,母親怎么下得去手?”
孟聽晚聲音悲痛,看似在剜李氏的心,其實是在傅隨安的心上落刀。
第一個孩子,也有可能是唯一的孩子。
傅隨安曾動搖過,可他從未想過要傷害自己的孩子,傅隨安收回手,癱坐在地上,滿臉失望。
李氏臉色漲紅,伸手指著孟聽晚。
“你胡說八道。”
“老夫人,孟家來人了。”
李氏猛地轉頭,再次看向孟聽晚,好似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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