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你別亂來

第四百零五章 她憑什么是我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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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房內,熱氣騰騰,煙霧裊裊。

趙溪整個身子完全浸泡浴池中,任由熱水包裹彌漫渾身,她目光失神般怔怔想著什么,一動不動許久。

余留下水面上那偶爾蕩起的一圈圈波瀾,以及水光下若隱若現的雪白身姿。

彌漫在霧氣中,神秘而又充滿美感。

直至許久之后,浴池中的趙溪似乎才終于回過神來般。那原本恍惚的眸底,多了幾分異彩。

“嘩啦啦!”

伴隨著一陣陣水聲落地的聲響,趙溪緩緩起身,走出浴池。

她赤足踩在池邊,任由身上晶瑩的水珠滑落,泡的太久,肌膚略泡的有些嬌嫩泛紅,熱氣彌漫。

那一頭及腰的青絲長發濕漉漉著散落,緊貼在白皙光滑的后背上,兩瓣如滿月。朦朧霧氣中,那雙筆直修長的美腿并攏而立,沒有露出一絲縫隙。

精致,雪白,修長,圓潤。

被霧氣縈繞彌漫,燈火照耀下,略顯幾分仙氣。

趙溪緩緩走至一旁,取下毛巾開始擦拭身上的水珠。

以往,都有她的貼身侍女小月來服侍。但今天,趙溪剛才已經將小月趕走,特地叮囑不讓她靠近。

原因嘛,不言而喻。

輕柔細膩的毛巾擦拭著身上的水珠,當擦拭過胸口位置時,趙溪絕美精致的俏眉微微皺了下。

似有些疼痛感。

低頭瞥了一眼,目光瞧見些許紅印。

雖并不明顯,但……

仿佛回想起什么,趙溪神色再度涌現幾抹羞紅,雙眸羞惱。

本就嬌嫩柔滑的肌膚,哪承受得住初次這般如此玩弄?

那股火熱的氣息仿佛再度蔓延至全身,趙溪凝住心神,深呼吸了幾口氣后,方才逐漸冷靜。

隨后擦干身上水珠后,穿上衣衫。

一襲淺色華貴長裙,裙邊刺繡著金鳳,將她本就妙曼婀娜的身姿包裹起,重新恢復了以往那般高雅典貴的氣質形象。

只不過,那張白皙的臉龐上,卻始終泛著一抹紅韻,久久未能消退。

二樓。

彌漫著女子清香的閨房內。

趙溪靜靜坐在梳妝臺的銅鏡前,望著銅鏡中的自己,怔怔出神。

身后,小月正在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幫小姐擦拭著濕漉漉的秀發。

動作很輕柔,也很熟練。

時不時的,小月還會湊近幾分,嗅聞一下,然后忍不住驚嘆道:“小姐,你身上好香吶!”

當通過銅鏡瞧著自家小姐倒映出的那張紅潤絕美的臉龐時,小月更是驚嘆不已:“小姐,你好像變了?!”

“變了?”

趙溪微怔,望著銅鏡:“哪變了?”

“就……”

小月一下子也說不上來,就感覺小姐有點不一樣了,但具體哪里不一樣又很難形容出來。

小姐今天的氣色似乎更好了?

也似乎更有精神,臉色紅潤潤著,像是滋潤大補過?

還有,小月能感覺到小姐身上多了幾分說不上來的……味道?

小月絞盡腦汁,也沒能形容出自家小姐的變化,最后只能回答道:“小姐變更漂亮了,更好看了!”

趙溪望著銅鏡中的自己,很快意識到小月所說的變化。

別說是小月,就連趙溪自己都發現,鏡中的她臉色更紅潤,更水靈,像是更……有女人味了?

趙溪怔神的望著,直到身后小月的聲音再度傳來:“好了,小姐,頭發已經擦干了!”

“嗯。”

回過神來后的趙溪,微微點頭:“你先下去吧。”

“是。”

小月開口:“小姐,有什么吩咐再喚奴婢!”

說罷,小月下樓離開房間。

趙溪依舊坐在銅鏡前,又發了一會兒呆,才收回視線。

回眸,瞥了眼房間內的陽臺角落。

“我爹呢?”

陽臺角落,先前守在屋檐下的那名女子,不知何時正靜靜站在那兒。

若不仔細觀察,甚至都很難發現她的存在,如同黑幕中的一道影子。

“老爺還沒回來。”

聽到這個消息,趙溪并不意外。

“宮中呢?情況如何?”

“皇城封鎖,宮中的情況目前不得而知。京中人心惶惶,今日宮中禁軍查抄了不少官員的府邸,其中包括了吏部尚書呂付生……”

說到這里,聲音停頓了片刻:“不過,今日禁軍侍衛抓捕抄家的基本上都是三皇子直系一脈的官員,這些人或多或少參與了三皇子謀反一案。但剩余其他涉案人員,并無動靜……”

趙溪沒說話,她依舊坐在銅鏡前,美眸微垂。原本泛紅的臉頰上,浮現幾抹凝神。

半響之后,趙溪的聲音再度傳來。只不過,這次語氣中多了幾分冰冷。

“密天司呢?”

“并無動靜。”

趙溪猛然抬眸,盯著陽臺角落的那道黑暗身影。

“密天司,安然無恙?!”

“截止目前為止,密天司沒有任何動靜……宮中的禁軍,也沒有去過密天司!”

房間內,突然陷入許久沉默。

很安靜。

安靜到甚至有些詭異。

趙溪那雙絕美的眼眸,泛起幾分說不上來的凝重。

密天司與三皇子有勾結,幾乎已是既定事實。如今三皇子兵變失敗,朝廷為何沒有清算密天司?

那位太子殿下,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

半響后。

“長公主呢?”

趙溪再度開口。

“長公主殿下自昨日入宮后便未再回公主府,目前還在宮中。”

“讓她……”

趙溪正欲開口,又突然停下。隨即沉默片刻后,擺擺手:“行了,伱也先退下吧。”

“是。”

陽臺角落的侍女悄無聲息的消失,趙溪依舊坐在二樓房間內,俏眉緊鎖。

昨晚宮中這場宮變,一定還發生了些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林江年應該沒有騙她,那就意味著,他也并不清楚,昨晚宮中還發生過什么?

趙溪突然意識到,那位太子殿下和陳昭之間,恐怕沒有那么簡單!

若這次都不能成功扳倒陳昭,以后,還會再有機會嗎?

趙溪心頭一沉。

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陳昭備受皇恩,權勢滔天,若這次三皇子謀反都不能動搖他的地位。那她,還有機會為徐姐姐報仇嗎?

夜深了,趙溪依舊沒有多少睡意。

揉了揉太陽穴,莫名有些胸悶。抬眸瞥了眼窗外夜色,起身下樓,想出去走走。

來到一樓,經由過屏風后時,趙溪又突然停下腳步。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一旁不遠處的軟榻上。

軟榻早已被重新整理好,整整齊齊,沒有之前那般的凌亂。

趙溪瞧著這一幕,腦海中卻又不自覺回想起不久之前在這里所發生的記憶畫面。

深刻,清晰!

原本堆積在胸口沉悶的感覺,似乎更悶了。

趙溪嬌軀略感覺有些升溫,似滾燙,隱約間,藏匿于裙擺之下的雪白美腿微微發軟。

她一只手捂在胸口上,另一只素手撐在桌旁,閉上眼睛,深呼吸幾口氣。

“混蛋!”

等到再睜開眼時,趙溪媚眼羞惱,緊咬銀牙,恨恨道:“哼,本姑娘的便宜可沒那么好占……”

“這一次,你必須要幫我!”

夜幕籠罩著皇城。

黑夜中,一列列禁軍侍衛在城中緊密巡邏,沉重急促的腳步聲,壓抑在心頭,使得這原本冰冷的皇城更增添了幾分陰森。

宮門緊閉,氣氛沉悶的可怕。這一場兵變所引起的連鎖反應,才剛剛開始。

昨晚下過大雨,地面依舊潮濕。宮門之外,前方平地之上,跪著數位官員。

這些官員從早上一直跪到現在,求見陛下與太子殿下。其中不乏一些當朝有名,昔日意氣風發的官員,如今只能落寞的跪倒在宮門外。

但宮門始終緊閉,禁軍侍衛橫刀守在宮門外,肅殺之氣,撲面而來。

他們奉太子之命,將這些昔日朝堂上風光無限的官員們,盡數攔截于宮外。

他們目光冷冰冰地盯著前方這些官員,心無旁騖,眼神冰冷。

無人在意這些官員的想法。

這一場兵變叛亂,注定了京城的局勢將會被改寫。

而眼前這些人的命運,或許很快就會在這一場動亂中迎來結局。

與此同時,皇宮內。

養生殿內。

大殿中央的院中,李辭寧長跪于院中。

白袍錦衣,氣質非凡。

院中空蕩蕩,寂靜無聲。

李辭寧抬眸看向前方,本就蒼白的臉色似乎愈發虛弱。但他卻依舊一動不動,目光堅韌地看向著前方大殿。

那里,是父皇閉關之處!

“咳咳……”

冬日的寒風呼嘯,吹得李辭寧身軀微顫,劇烈咳嗽了兩聲。

“殿下,要當心身子!”

跪在身后的宮女連忙焦急開口。

“無妨!”

李辭寧深呼吸一口氣,擺擺手。

這時,前方屋檐下,出現了一道佝僂的灰袍身影。

“殿下,回去吧。”

略沙啞嘆息的聲音,勸慰著殿下。

李辭寧緩緩抬眸,看向眼前灰袍之人。

佝僂的身軀,如同一位風燭殘年的老人,彎著腰,似乎一陣風吹來就會倒下。

一張極為普通的臉,看不出任何形色。

陳昭!

父皇身邊最為信任的親信。

“陳公公,父皇呢?”李辭寧盯著他,沉聲開口。

陳昭嘆氣道:“陛下正在閉關,不見任何人……殿下,過些日子再來吧。”

“不必了!”

李辭寧抬眸看向前方大殿,目光堅韌:“孤有重要之事要面見父皇,還請陳公公前再去通報一聲!”

“殿下,你這又是何苦呢?”

陳昭深深嘆氣,“陛下閉關時,不允許任何人打擾,這是鐵令,殿下你這不是讓老奴為難嗎!”

“有任何后果,孤愿一并承擔!”

李辭寧抬眸,緩緩盯著眼前的陳昭,眼神底仿佛有什么情緒醞釀著,他聲音低沉:“孤,要見父皇!”

陳昭那枯木般滿是皺紋的臉上,雙眼凹陷進去,幾乎看不清模樣。

他沉默片刻后。

“既然如此,那老奴就再去為殿下通報一聲吧。”

陳昭緩緩轉身,重新踏入大殿內。

李辭寧依舊跪在院中,盯著陳昭的身影消失于內殿,不喜不悲,不言不語。

姜府。

林江年回到府上時,已臨近半夜。

府上靜悄悄的,等到林江年回到小院時,發現房間依舊亮著燈火。

房門微開。

林江年走近屋檐下,來到房間門口。

“殿下?”

很快,房間里傳來小竹的聲音。緊接著,一襲襦裙的小竹便打著哈欠,驚喜起身迎接。

“殿下,你終于回……”

小竹走進,正要開口時,又突然停下腳步,嗅了嗅鼻息,眼睛逐漸睜大。

“殿下,你又背著紙鳶姐姐出去偷吃了?!”

小竹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很顯然,小竹從風塵仆仆回來的殿下身上嗅聞到了別的女子殘留的味道。

這香味很熟悉,也很濃……很顯然,殿下今晚肯定是跟別的女子有過深入的親密接觸!

不然絕不會如此濃郁!

“會不會說話?”

見小竹瞪圓眼睛的模樣,林江年將她摟入懷中,輕敲了敲她腦袋,又狠狠蹂躪了一番:“什么叫偷吃?”

“本來就是嘛!”

小竹滿臉委屈的捂著腦袋:“殿下你就是出去偷吃了……府上都有紙鳶姐姐和柳葉姐姐了,殿下你還出去花天酒地……”

小丫鬟的聲音明顯有些委屈巴巴,又仔細嗅了嗅……沒錯,是個女人!

很香,肯定是個很漂亮的女子!

而且身份一定不簡單……小竹能聞出,對方用的胭脂很貴重。

不過,林江年可不相信。這小丫鬟跟在他身邊久了,也越來越不怕他了。

以前這小丫鬟在他面前畢恭畢敬,唯唯諾諾小心翼翼著。再看現在,連自家殿下都敢調侃了。

哪還有半點畏懼?

以前倒是還怕林江年教訓她,現在林江年說要教訓她,反倒有些像是在……獎勵她!

果不其然,見殿下不搭理她,小竹委屈巴巴撅了撅小嘴,但很快又興致勃勃追問起來。

“殿下,你到底是去找哪家的姑娘了?”

“什么時候帶回來呀?”

“殿下你背著紙鳶姐姐和柳葉姐姐出去偷吃……就不怕她們發現嗎?!”

林江年打斷了小丫鬟興致勃勃的追問,吩咐道:“去準備熱水,我要洗個澡!”

“哼!”

小竹輕哼一聲,嘟嘴道:“殿下你就是想消滅證據是吧!”

“小竹,你這么閑,等下來幫殿下搓背!”

聽到這話,小竹臉蛋當即紅了,連忙從林江年懷里掙脫開,搖晃腦袋慌張道:“不要,不要不要……”

什么搓背嘛……

分明就是借口!

殿下每次都打著搓背的旗號,但是每次搓著搓著就不對勁了!

到最后受苦受累的都是她。

不是手累就是嘴巴累……反正就是累!

她才不要!

小竹掙脫后,便一溜煙跑出房間,生怕林江年真的要抓她搓背。

不過,剛跑到房間門口,小竹又想起什么,站在門口回頭:“對了,殿下,今天……你離開之后,柳葉姐姐去了紙鳶姐姐的房間……”

說到這里,小竹小臉上有些小擔憂:“殿下,你要當心……”

見面了?

聽到這消息,林江年并不意外,紙鳶下午時說過想見柳素一面,跟她聊聊,至于聊了什么……

“有什么情況嗎?”林江年問起。

“不知道……”

小竹仔細想了想,搖搖腦袋,然后,又補充了一句。

“沒有打起來!”

林江年先洗了個熱水澡,痛痛快快將一身風塵洗凈。

同時,也將今天殘留的‘犯罪證據’消滅!

接著換上一身干凈衣裳后,來到隔壁。

“紙鳶,睡了嗎?”

房間門口,林江年照例敲門。

“沒。”

房間內,傳來紙鳶清冷的聲音,林江年推門走進。

燈光搖曳,暖香彌漫。

屏風之后,紙鳶正倚坐在床榻上,低頭看書。

上半身輕靠在床頭,身上蓋著被褥,身上穿著單薄的素白睡衣,一頭青絲用一根素簪隨意盤起,氣質有種說不上來的清冷美。

瞧見林江年走進來時,她微微抬眸。注意到林江年剛沐浴過,換了身衣裳。多瞧了兩眼,沒說話,又重新低下頭。

“這么晚了,還在看什么呢?”

林江年走近,輕笑開口,目光落在紙鳶手上的書。

原以為紙鳶像以往一樣在看一些雜書,不過當目光掃視時。

“武書!”

紙鳶的手上正捧著一本武功招式秘籍,從上面的招式內容來看,這本武功秘籍來頭還不簡單。

“這么勤奮?”

林江年輕笑著,順勢坐在床邊,輕摟著紙鳶細腰。

紙鳶沒掙扎,微抬眸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想問就問吧。”

林江年臉上表情微凝,隨即嘿嘿笑道。

“還是紙鳶你最懂我了!”

紙鳶移開目光,似輕翻了翻白眼,對于林江年的巴結不予理會。

“你們,見過面了?”

林江年將懷中少女抱緊了些,輕聲試探問起。

“嗯。”

紙鳶的回答不冷不淡,讓林江年一時間摸不準她的心思。

“如何了?”

“還好。”

林江年:“……”

還好是什么意思?

低頭,盯視著紙鳶白皙的臉龐。猶豫了下,又問道:“你們,今天聊了些什么?”

紙鳶抬眸看了他一眼:“你想知道?”

“想。”

“我不想告訴你。”

學壞了!

紙鳶肯定學壞了……被柳素給帶壞了!

“為什么?”

林江年忍不住問道。

越是如此,他越好奇今天紙鳶跟柳素說了什么。這對‘塑料’姐妹花之間,能交流點什么?

然而,紙鳶卻并沒有打算說出來

“你可以去問她。”

紙鳶平靜道:“她或許會愿意告訴你。”

去問柳素?

回頭肯定是要去找她問問的,但林江年現在顯然不能說。

他輕咳一聲:“既然這是你們姐妹之間的秘密,那我就不問了……”

他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久,想著趕緊揭過去轉移話題。

“對了,今晚京中情況如何,青青她們有送新情報過來嗎?”

“沒什么動靜。”

紙鳶又回頭瞥了他一眼:“你今晚去了哪?”

這個問題……

林江年心中一凜,面不改色道:“我出去打探了下京中的局勢和情況……”

他倒沒有說謊……去找趙溪,原本也是打算去了解下情況。身為趙相之女,林江年想著她可能會知道一些什么隱情內幕。

至于之后發生的事情,那就屬于不可控,不能詳細描述的部分了……

紙鳶聽著林江年的解釋,并沒有多說什么,微微點頭。

隨后,她合上手中的書籍,放下。

“困了。”

“那早點歇息吧。”

見紙鳶主動提起休息,林江年有些意外,正要有所行動時,卻見紙鳶沒動,平靜看著他。

一眨不眨。

林江年臉上笑容逐漸一凝:“紙鳶,你該不會是……想趕我走吧?”

紙鳶沒開口,靜靜注視著他。

顯而易見。

“為什么?”

“我不高興。”

“怎么就不高興了?”

林江年正納悶著,紙鳶是不是跟柳素見過面后正在鬧矛盾?

這時,聽到紙鳶面無表情開口。

“你騙我。”

騙她?

林江年正要解釋,便對上了紙鳶清冷的眸子。

“你今晚,真是去打探情況?”

林江年終究還是被趕了出來。

站在寒風凜凜的門外,深深嘆氣。

雖然林江年極力狡辯,今晚他出門的初心的確是想去打探情況……但很顯然,這個借口騙騙小竹就行,想騙紙鳶沒那么容易。

被‘掃地出門’的林江年只能嘆著氣,轉而來到另一處院落。

既然紙鳶那邊不讓進,那就來找柳素。

然而,柳素這邊,林江年甚至連門都進不去,直接被拒之門外!

站在寒風院中,林江年莫名有種被拋棄了的孤獨既視感。

第二天清晨。

林江年起了個大早。

清晨時分,他火氣很旺!

昨晚被那位趙小姐挑逗出了火氣,雖說在林江年的再三要求下,在她的幫助下得到了緩解。但修行了玄陽心法的林江年,氣血本就旺盛。作為一個年紀輕輕的小伙子,自然沒那么容易消氣。

清晨醒來時,趁著氣血旺盛,林江年盤腿在房間內修行內功。

隨著這段時間日復一日的修行,林江年沒有過懈怠,如今他的內力愈發渾厚,日漸精進!

林江年甚至有自信,以他如今內力的實力,再對上昔不久之前密天司的那幾位護法,除了那位大護法之外,剩下的,他都有信心吊打!

至于對上那位大護法……林江年自信也能躲撐下幾招。

運功修煉,待到渾身氣血翻涌后方才收功,林江年起身,換了身勁裝,來到院中,開始練外功。

真正的高手,內外功皆不能懈怠。

必須雙修!

林江年今天練的是——《劍之九術》!

這套昔日由如意樓內那位李老前輩傳授給他的劍道至高絕學,到了如今林江年依舊沒有真正派上用場過。越是練習,越能發現這套劍法的精妙之處,招數復雜繁瑣,招式變化多端!

初學時,林江年的實力尚且不能發揮出它的千分之一,哪怕到了如今,林江年能施展出的威力也不足十分之一。

但越學,林江年越能領悟到這套劍術的精氣。難怪會被稱之為劍道的最高絕學,這也讓林江年愈發好奇,如意樓內那位李老前輩與劍道的關系?

而也林江年相信,隨著他武功愈發精進,實力的不斷提升,這套劍術總有一天,會在他手上發揚光大。

指不定會在某天,發揮出它真正至關重要的作用來。

正當林江年在院中勤奮練功時,隔壁院落,院門口。一道妙曼身影不知何時,靜靜倚靠在那兒,正瞧著院中的林江年練功。

那雙美眸中,泛起幾抹說不上來驚色。

柳素的心情很復雜。

或許,她還是低估了這個家伙的武學天賦。

當初剛認識時,她的確也發現了這家伙武學天賦不錯。但沒曾想到,他竟會在這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里,武功突飛猛進。

尋常人習武入門并不簡單,少則幾月,多則幾年。想習武,必須要先打下結實的基礎。

而想要真正邁入高手行列,沒有數年的苦修根本不可能。

但這家伙,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里,便從一個完全不會武功的家伙走到如今這一步。哪怕有臨王府的資源加成,有頂尖高手和名師的指點,能少走許多彎路。

但,也已經很讓人吃驚了!

雖說如今距離頂尖高手行列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按照目前這個進度,未來的某天,這家伙似乎也不是沒可能超過她?

想到這,柳素心情愈發復雜。

這家伙是林恒重的兒子,武學天賦自然不用說,又有玄陽心法這等天底下頂尖的心法絕學傍身,日后……

不知為何,柳素突然想起上次在那家民居時,跟這家伙打的賭……

不會,真有那么一天吧?

院中。

劍氣縱橫,一地狼藉。

林江年滿頭大汗,氣喘吁吁,衣衫浸濕,緊貼在身上,隱約間露出一身健碩結實的腱子肉。

劍術愈發熟練,武功與日俱增,林江年對此十分滿意。收劍,正欲轉身時,這才瞧見不遠處院門口,那道早已靜靜佇立,觀察多時的身影。

“素兒?”

林江年面露笑意,開口打招呼。

柳素則是微皺著眉,看著他:“你剛才所練的劍術是……劍之九術?”

林江年點頭:“正是。”

“誰教你的?”

柳素目光狐疑:“那位長公主?”

《劍之九術》是劍道的不傳絕學,林江年從何學會的?

柳素腦海中能想到的可能,就只有那位出自劍道的傳人……李縹緲!

她,竟然連《劍之九術》都傳給他了?

想到這,柳素目光愈狐疑。他跟長公主,究竟是什么關系?

“當然不是。”

瞧出柳素懷疑的目光,林江年輕輕搖頭,解釋道:“這劍之九術,當初還在臨王府時我便學會了。”

柳素卻并不信:“你別告訴我,如意樓內連《劍之九術》這等頂尖劍術絕學都有?”

她知道如意樓內收集著天下各門學派的武功絕學,多如牛毛。但《劍之九術》可不是尋常武功絕學。

它是劍道的至高絕學,能學這門劍術的人少之又少。更何況,劍道跟朝廷關系親密,豈會能讓臨王府得到這等絕學?

“如意樓內當然沒有《劍之九術》!”

林江年輕聲解釋道:“不過,如意樓內有位神秘的前輩……”

林江年將如意樓內的那位前輩的存在,簡短地跟柳素解釋了一番。柳素聽完后,陷入短暫沉思,似在思索著這位神秘前輩的來歷。

但隨后,柳素又猛然想起什么,抬眼盯著他:“等等,所以說,當初我還在臨王府時,你就早學了《劍之九術》?”

“但你沒有告訴過我?”

“你第一次上如意樓就遇到過那位神秘前輩,但,你也一直都瞞著我?”

“從臨王府開始,你就一直都在騙我了?!”

面對柳素突然反應過來的質問,林江年依舊面不改色。雖說有些心虛,但依舊理直氣壯:“這哪是騙你……你也沒問啊!”

當初林江年的確對柳素有所保留,并沒有老實完全交代。

當時他想著如何擺脫柳素的控制,而那位李老前輩是林江年最大的希望。于是在柳素面前,林江年刻意隱瞞了李老前輩的存在。

知曉那位李老前輩存在的人除了林恒重之外,也就只有紙鳶了。因此,只要林江年不提,就絕不會有人知道。

而如今隨著他跟柳素的關系進展,當初的隱瞞自然也就無關緊要了。

柳素顯然意識到這點,銀牙緊咬,美眸氣憤的盯著他。

雖知道這家伙做的沒錯,即便換成是她也會這么做。但是……一想到這家伙當初騙了她這么多,心里莫名生氣!

這家伙,一開始就在算計著她吧?

越想越氣!

“哼!”

柳素冷瞪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氣憤轉身離開。

林江年本想追上去,但發覺自己一身冷汗。還是先去沐浴更衣,換了身干凈衣衫后,才來到柳素房間門口。

“素兒?”

“素素?”

“小素素?”

“閉嘴!”

房間內,傳來了柳素咬牙不耐煩的聲音。

這稱呼,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先開開門。”

“不開!”

“你先打開門,咱們好好聊聊。”

“我跟你沒什么好聊的。”

“你再不開門,我可強行進來了?”

“砰!”

正當門外的林江年,琢磨著該怎么強闖進去時。房門突然被打開,臉色有些泛紅的柳素出現在門口,正冷著臉瞪著他。

“你來干什么?!”

“這不想跟你聊聊嗎?”

“你聊吧。”

柳素擋在門口,微抬美眸,冷著臉開口。

“進去再聊。”

柳素擋在門口。

“有什么話,就在這里說。”

“進去說!”

“不行!”

柳素冷聲拒絕,瞪著他:“我怕你對我意圖不軌!”

“我是那樣的人嗎?”

柳素冷笑:“你不是嗎?”

林江年想反駁,但又一個字都反駁不出來。

還別說,柳圣女看人真準……

“……這不是以前不懂事嗎?”

林江年找了個借口,見柳素依舊還擋在門口,上前想抱她。

“你干嘛?”

柳素警惕察覺到,后退想要躲避。

如此一來,便讓開了門口的路。林江年順勢邁進一只腳,緊接著另一只腳緊隨其后,跟著擠了進來。

“砰!”

林江年熟練地關上了房門。

房間內。

眼見林江年如此‘無賴’的強行進來,柳素沒了辦法,也懶得再去生氣。她冷哼一聲,走到一旁桌前坐下,板著一張臉。

“有什么事,說吧!”

關上房門后的林江年,又走近到柳素身旁。

柳素抬頭,警告道:“你,離我遠點。”

林江年見狀:“還在生氣呢?”

“我生什么氣?”

柳素瞥了他一眼,輕哼一聲:“我可不想跟有婦之夫走的太近,以免被人誤會!”

林江年哭笑不得:“什么有婦之夫,你在說什么?”

“難道說錯了嗎?”

柳素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你不是當朝長公主的未婚夫?”

“你不是還要娶隔壁那個?”

“有婦之夫的男人,離本圣女遠點!”

林江年:“……”

他哪還能聽不出來什么意思?

“吃醋生氣了?”

“我吃什么醋?跟我有什么關系?!”

見林江年繼續走近,柳素瞪眸,警告他:“離我遠點……你聽到沒?”

林江年自然沒聽,在柳素身旁坐下。見柳素掙扎想要后退,順勢抓起她的手,不讓她跑。

“還說沒吃醋?我都聞到空氣中那濃濃的酸味了。”

林江年嘆氣。

“呵,你鼻子是有問題吧?哪來的酸味?!”

柳素冷笑,繼續用力掙扎,想要甩開林江年。

林江年不讓,兩人開始暗暗較勁。

半響后,柳素放棄了。

掙脫不掉。

除非動真格!

眼前這家伙的武功如今也不弱,雖說比不上她,但想要掙脫他就必須來真的。可一旦動真格,她可就收不住手……

想到這,柳素心頭愈氣。

見林江年如同狗皮膏藥粘著她,怒目瞪他:“你摸夠了沒有?”

“我這叫牽!”

“那你牽夠了沒?”

“沒有。”

“你有本事去當著隔壁那個女人的面牽啊!”柳素冷笑。

左一個隔壁,右一個隔壁女人,能聽得出柳素語氣中的憤憤。這讓林江年愈發好奇,昨晚她們兩個到底說過些什么?

“好了好了,先別生氣了!”

林江年輕聲開口安慰。

“你先松開我!”

林江年見狀,也松開了她。

手恢復自由,柳素繼續瞪眼:“離我遠點。”

林江年沒有挪開,他靜靜看著眼前似乎一肚子氣的柳素,輕嘆氣:“你們兩個昨天,聊了些什么?”

柳素冷笑:“她沒告訴你?”

“沒有。”

“那我憑什么告訴你?”

“行吧,那我不問了。”

面對眼前句句都懟人的柳素,林江年明也沒再繼續刺激她。

“那你接下來,怎么打算的?”

林江年開口:“三皇子謀反一案,后續的影響會不小,你們天神教勢必會受到牽連……你還打算回天神教?”

見林江年沒有再繼續逼問,柳素沉默了下來,臉色倒是逐漸緩和不少。

她低眸,瞥了林江年一眼,似自嘲般開口:“不回天神教,我能去哪?”

林江年靜靜看著她:“你知道的,只要你愿意……”

“我若不愿意呢?”

柳素抬眸,對視上他的眼睛,反問。

林江年想了想,開口道:“我會尊重你的意愿,不管你想去哪里,我都支持。”

林江年清楚,他困不住柳素。強行留下只會適得其反。與其如此,倒不如干脆點。

柳素要是真能被他強行留下,那她也不會是林江年認識的那位柳圣女了。

柳素微怔,她靜靜看著眼前的林江年,沉默著,紅唇微顫了顫。最終,沒說什么。

她深呼吸一口氣,移開目光。

“其實,我也不知道。”

“我也還沒想好,應該去哪……”

“但……”

沉默半響,柳素再度抬眸看向林江年:“我也不會留下。”

林江年靜靜看她:“為什么?”

“不為什么,如果非要說個理由的話……”

“我覺得太丟人了!”

“我過不去自己心里這一關,接受不了跟隔壁那個女人住在一個屋檐下……”

柳素面無表情開口。

這種事情,她怎么可能接受的了?

“而且……”

“憑什么,她敢自稱是我姐姐?”

柳素清冷的臉上浮現一抹冷笑,“她連她自己是何時出生的都不知道,有什么資格自稱我的姐姐?”

林江年怔神,他也不清楚紙鳶的具體出生時間。當初臨王妃救下紙鳶時,她尚在襁褓之中。也只能大概推測時日,但具體時辰并不清楚。

“那,你呢?”

柳素冷瞪了他一眼,沒說話。

林江年懂了!

她也不知道。

所以,這算是……一對雙方都不清楚自己出生時間的親姐妹,在這里爭論誰是姐姐的故事?

“你在笑什么?”

柳素瞥了他一眼。

“沒有。”

林江年收斂眼神底那一抹笑意,又重新牽起她的手,緊緊握著:“你不愿意留下,是因為她?”

這一次,柳素并沒有反抗。低眸瞥了一眼,任由他去了。

“也不全是……”

柳素撇嘴。

正要說什么時,她似想到什么,突然盯著林江年。

“怎么?”

“你不是想知道,我跟她昨天說過些什么嗎?”

柳素看著他,猶豫片刻后,說道:“你幫我去辦一件事!”

“我就告訴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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