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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章 植物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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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意說走就走。

反正招呼都打過了,不走干嘛?

溫意試探性的朝門口移動,看大家都沒什么反應,便敞開了步子走。

剛到門口,申屠神終于叫停了她。

“等等。”

溫意轉身:“怎么了?”

申屠神音色很淡,聽上去像是在征求溫意的意見,實際上卻飽含不準拒絕的霸道。

“想邀請你吃個晚飯,溫同學愿意賞臉嗎?”

話音落,小會議室里不少人都變了臉色。

申屠神是誰?

那可是A國的商業大佬,是多個行業的巨擘,他所接觸的人非富則貴,何時紆尊降貴般的去請求一個三無女生的意見?

在場吃瓜群眾目光刷刷的在申屠神和溫意之間來回橫跳。

溫意抿了抿唇,輕聲問:“就我們兩個嗎?”

申屠神點頭:“就我們兩個。”

溫意眼眸垂了垂:“時間地點我定嗎?”

申屠神似是冷笑了下,他仿佛已經洞悉了這個女生的想法。

“嗯,你定。”

溫意明顯舒了一口氣。

她揚起標準的燦爛的笑容,牙齒露出八顆,嘴角彎到適合的弧度,非常公式化。

“謝謝你,那可以麻煩申屠先生提供一下手機號碼嗎?我這邊定下了,就給你發短信或者打電話,你看行嗎?”

申屠神肯定是想不到會有女孩子擁有他的手機號碼后不主動聯系他這樣的事情的。

當然,他也不會把自己的私人號碼給一個小女生。

“你可以直接聯系我的助理。”

申屠神使了個眼色,站在他身后的助理立刻掏出自己的名片遞給溫意。

溫意接過,視線掃了一下名片,又看著申屠神,靦腆的笑笑。

“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嗎?快要上課了。”

其實,申屠神還是有點不甘心放任溫意離開,可申屠圣的后續處理貌似也跟她沒什么關系。

如果溫意哭哭啼啼的不愿意接受學校的責罰,那他還可以借題發揮一下。

奈何溫意實在太配合了,配合的讓他心生恍惚之感,就像是一記重拳打進了史萊姆體內,既輕飄飄的,還沾滿黏液惡心你。

就算再怎么不情愿,申屠神還是只得先讓溫意離開。

剩下的人,他要繼續和他們開會,該由學校出面的環節需得提前溝通。

畢竟申屠圣這次鬧得有點大,民生機構、主流媒體、官方記者都在盯著這樁案子的處理結果,申屠神也沒有太多閑心去為難一個小女生。

溫意離開小會議室,買了鉛筆芯,回到班級上課。

一整個下午,溫意的jing神都處于‘獲得技能碎片’的亢奮狀態里。

最后一節課老師剛走,溫意急匆匆的往植物園趕。

植物園在學校西北角,占地面積約50畝,栽植奇花異草樹木約800多個品種,雖然比不上A國國家級植物園,但在全國學校建造的植物園里,堪稱首屈一指。

這么大的植物園,溫意以為它的造型會是無比的氣派,可當她站在植物園大門口時,才發現,這個地方要比她想象的要簡陋很多。

植物園最外層僅有一圈木柵欄包圍著,有不少柵欄甚至已經腐爛,留下黑乎乎又透風的孔洞。

柵欄內側是很大的一片空地,有些地方種了不少觀葉植物和觀花植物,各色鮮花綠葉在絢麗的晚霞下呈現繽紛的色彩,頗有盛世桃花源的景致。

溫意從腳踩出來的羊腸小道進去,走不到兩分鐘,便在一塊空地上看見了一個人。

對方頭發全白,膚色發黑,年紀看上去至少有七十歲,卻無損他的活力。

小老頭的褲腿挽得高高的,瘦削的小腿踩著大鐵鍬,一抔一抔的挖著泥土。

看到這樣的一個人,溫意腦海里閃過一個網絡詞‘白胡子老爺爺’。

溫意可以確信,就是這個老頭,會給她開啟一扇全新的人生大門。

小老頭將鐵鍬扎進土里,擦了把汗,準備端起放在一旁的保溫杯倒點水喝。

他剛走兩步路,已經有一道靈活矯健的身影溜到了他的保溫杯旁,十分狗腿的替他倒了熱水。

“老爺爺,累了吧?來,喝水。”

溫意笑盈盈的,自來熟的讓老頭誤以為這丫頭真是自己的孫女。

“你是?”

“哦,我是溫意,校長讓我來找您找活干。”

老頭想了起來。

“哦哦,我想起來了,校長確實有過交代,他還讓我好好關照你來著。”老頭看看溫意身后,又瞧了眼空曠的小道,不禁問,“不是還有一個男生嗎?叫什么申屠什么的,沒和你一起來?”

溫意被這句話嚇得差點咬到舌頭。

“您是說申屠圣?他也要來?”

老頭認真的點點頭:“對啊,校長交代的,說有兩個學生會放學后到我這兒來幫忙,怎么就你一個?”

不等溫意回答,他已經找好了答案。

“哎,肯定被嬌縱慣了,仗著家里有錢有勢,又不肯來了。現在的小孩子,能吃苦的太少了!”

自圓其說一番后,老頭看向溫意的目光都變成了贊賞。

“我叫汪福年,哈哈,可以稱呼我老汪,或者老福年,都行,別拘束哈。”

溫意對這樣的老爺爺還是很有好感的,她立刻甜甜的叫喚了一聲‘福年爺爺’,把汪福年逗笑出滿臉的褶子。

汪福年的植物學知識非常的豐富,依照這位老年人侃侃而談的內容來看,職銜最起碼也是院士之類。

他能指著一株普通的小葉女貞講解到它的前三代后三代的歷史,科普它的藥用價值、病蟲防治、生長習性、繁殖模式,還順帶講解了由小葉女貞而衍生出的經濟效應,總之天南海北、五花八門,非常全面。

溫意也聽的津津有味,時不時問一些自己感興趣的問題,以豐富自己的知識庫。

三個小時很快過去,溫意沒有去上晚自習,她一直呆在植物園里,跟隨汪福年修剪、分叢、往土壤里埋樟腦丸、配置高錳酸鉀消毒液、體驗了一把扦插技術...

她從傍晚呆到繁星滿天,直到晚自習下,系統通知她‘已獲得植物防護與培育技能碎片’,才大夢初醒般意識到自己該回家了。

“福年爺爺,我該回去了,不然我媽媽該擔心我了。”

汪福年和溫意交流了這么久,難得遇到這么對自己胃口又虛心好學的人,心里有點舍不得她走。

“孩子,以后你沒事了,可以多過來轉轉,這里的一草一木我都熟,想學的話,我都可以教你的。”

“嗯,我不會和福年爺爺客氣的,您也早點回家,早點休息哈!”

汪福年的身后是一彎清輝皎潔的月,晚風浮動,花香四溢。

他站在柵欄口,欲言又止。

其實,他哪里還有什么家,這片植物園,不出意外,就是他最后的歸宿。

但這些話也不好和一個小女娃說,汪福年只好慈藹的笑笑,并叮囑她路上注意安全。

溫意也沒有多關注汪福年的個人生活。

在她的印象里,這樣的人物必然安然享受著來自社會的尊敬與福利,也肯定擁有十分幸福完滿的家庭。

她沒必要擔憂他的晚年生活。

溫意的身影消失在教學樓幢幢陰影之間,汪福年站了許久,嘆了口氣,回身往自己的小房間走去。

一路上綠葉簌簌,紅花芬芳,滿庭皆紛繁熱鬧。

唯獨他是孤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