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納妾我爬墻,全家追妻悔斷腸

第187章:不合禮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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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杜逸之的話似乎還在他耳畔,他的兒子杜成,是為了救慈濟院的幼兒而死?

哈……哈哈,多可笑啊!

他提議用燒慈濟院牽制杜逸之,可他的兒子,卻為了那些沒爹沒娘的孤兒而死?!

他汲汲營營,所做一切,都是為了能讓自己的兒子在家族中脫穎而出。

可現在,他死了!

杜三爺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

杜老夫人面沉似水。

嚴知府嘴巴張了張,想說什么,卻什么都沒說出口。

提議是杜氏提的,燒慈濟院也是杜三爺的主意。

可火畢竟是他安排人放的……

杜老夫人眼眸冰冷:“好了,成哥兒是個好的,既然他為救慈濟院的孩子而死,明日,便讓人將消息散出去。”

死得其所。

也不枉他是杜氏子弟!

“阿簡!”杜逸之遠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般輕松。

南杜和嚴知府既然動了一次手,便不會再畏懼第二次,哪怕他真的請百姓幫忙,一次可以,兩次呢。

如果南杜和嚴知府,許了足夠的利益,誘惑百姓呢。

如今百姓尚且對盛世堂賣低價棉的舉動滿懷感激,可再多的感激當不了飯吃,和踏踏實實的好處相比,日子艱難的百姓難免動心。

所以,他不能坐以待斃。

杜逸之寫了封信讓阿簡送回京都。

阿簡拿著信出去,結果不到一盞茶時間便又回來了。

杜逸之蹙眉。

阿簡道:“我有傳消息回京的方法。”

杜逸之頷首,明白了。

阿簡的確有方法。

他是商行聿的人,這些年商行聿表面做紈绔,實際上卻將秦氏商行徹徹底底掌控在手中。

不僅如此,如今的秦氏商行早已今非昔比。

青樓、賭場、酒樓、鏢局、地下拍賣行……

那些看似同秦氏商行無關的產業,早已悄無聲息滲透進晟國每個州府。

漆黑夜色中,一只游隼悄無聲息飛躍冀州府門,又往南非去。

長期訓練過的游隼飛行速度極快,目標性強,到下一個目的點,便有人將它腳上的信筒取下,綁在下一只游隼腳上送出。

循環幾次,次日下半夜,商行聿便收到了秀禾送來的消息。

看完后,他面色一變。

起身,出去。

黑色的衣,如同一道光影,又似乎清風,無聲無息從各府安睡的房瓦上掠過。

最終,停在他心心念念處。

但今晚,他無心這些。

腳步微重,在瓦片上踩出聲音,盛知婉睡眠向來淺,但比她反應更快的,是合衣睡在外頭的流觴。

“公主!有人來了!”流觴輕聲提醒。

手握劍柄,擋在盛知婉身前。

盛知婉從衾被中披上大氅。

卻覺得有些不對,那人都到了才發出聲響,偏發出聲響又不一時進來,似乎便是在等她收拾好?

這種想法剛落下,流觴已經同門外躍入的黑影打斗在一起。

流觴正欲出聲求援,盛知婉已經知道來人是誰。

“流觴,自己人。”她話落。

流觴一愣。

面前的人卻比她還先收手,流觴的劍尖幾乎是擦著對方的小腿掃過。

“是我!”商行聿聲音低沉。

流觴更愣了,真是男子?!

深夜,一個男子闖入公主臥房,公主居然還稱對方是自己人?

但作為一個聽話的小丫鬟,流觴還是住了手,只是警惕地站在原處看著月光下模糊的身影。

盛知婉知道商行聿這時候來定是有要緊事。

“流觴,你去外頭守著,不要讓人靠近。”

流觴抿唇,應了聲出去。

這一會兒小腦袋里已經蹦出好幾篇公主與面首的二三事畫本子,對了!她總覺得方才聽到的聲音好耳熟啊。

是誰來著?

流觴出去,盛知婉點了燭火,商行聿的身影映襯在燭火下。

“冀州府出事了。”商行聿直接將收到的信件取出,遞給盛知婉。

盛知婉看后,原本平淡的眸色漸漸變冷!

“冀州府杜氏、知府,他們哪來這么大的膽子?”

火燒棉花還不夠,還敢用慈濟院三十多幼兒的命威脅!

盛知婉的手落在信封上:“前幾日你說,祁書羨和孟央,去見了三皇兄?”

“是。”商行聿頷首。

那日他送給盛知婉的點心,可不僅僅是點心。

“那看來是三皇兄在背后為他們兜底了。”

“公主打算如何做?公主若是擔心棉花,在下可以讓順德鏢局的鏢師、和冀州府聚賢茶樓的盞士一同護衛。”

所謂盞士,便是聚賢茶樓內無數個各有所長,可以被高價雇傭之人。

盛知婉之前便想買下幾位會武功的盞士,被拒絕了。

“不必。”盛知婉微垂著眸,長睫在偶爾搖曳的燭火下顯得有幾分森然。

“治標不治本,既然他們膽大包天到用人命威脅,與其防范,不如直接從源頭斷絕危險。”

既然他們認定百姓命賤,那便,讓他們不放在心上的這些百姓,送他們去死!

盛知婉將那封信放在燭火上引燃。

直至最后,火光快要舔舐到瑩潤指尖,才微微松手。

“公主打算如何做?”商行聿眼眸粲亮。

盛知婉冷然望向他。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既然杜氏百年忘了興家之本,那便讓這本,再將他們吞噬又如何?”

說罷,盛知婉看向商行聿:“勞煩商二公子在此處等……罷了,勞煩商二公子去外頭等上半個時辰。”

商行聿:“……”

他還想說什么,盛知婉已經抬步走了出去。

商行聿摸摸鼻子,此時說完正事,才察覺到鼻尖縈繞的香膏味道,大約——

大約是她浴后睡前涂的。

想什么?!

商行聿在心中唾棄自己一番。

明明四周無人,他卻不敢四處亂看,轉身,又從來處躍了出去。

盛知婉書房亮起燭火。

他便站在遠處,看著那處亮光,計算著時辰。

直到半個時辰。

書房內燭火熄滅,他才又重新躍下。

盛知婉回到臥房,沒想到商行聿當真不在房內。

大半個時辰,冷風凜冽。

她說不讓他在這等是于禮不合,可他大半夜闖她房間,又哪合禮數?

這會倒知道避嫌。

盛知婉想著,便見一道身影又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