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塵瀾吃了一驚,他剛才還與明真大師交談,并未覺得有什么異樣,怎么會這么快?
“誰圓寂了?是明真大師嗎?“吳秋香也是驚訝萬分,這幾日還有人請明真大師解簽,怎么就突然圓寂了?
杜塵瀾摸了摸袖口的荷包,心情有些沉重。難道是因為這舍利?因為之前悟真對明真將舍利給了他,十分反對。
杜塵瀾忽然轉身,朝著悟禪寺而去。可剛走了幾步,他又頓住了腳步。人都圓寂了,他將舍利還回去也無濟于事。
他突然想起之前明真和他說的話,是你的,即便你不想要,有時也擺脫不得!
可不管到底是否是因為舍利,他總是承了人家的情。他不知這舍利到底有什么妙用,但明真說能調理身子,便不是凡物。
莫名其妙欠了一份因果,杜塵瀾只覺得心口十分沉悶。
“你可聽清楚了,可是說的明真大師?”一位賣香囊的攤主拉住了身旁之人問道。
“不錯!你聽,不就是說的明真大師嗎?”那人點了點頭,看著悟禪寺緊閉的大門,一臉的好奇和惋惜。
“可惜了,這明真大師可是真正的得道高僧呢!七年前,文豐府大旱,還是請了明真大師求雨,這才天降甘霖。唉!真實可惜了喲!”
“哎!可別亂說,那可是因為皇上和攝政王親自求雨,這才能扭轉乾坤。這話不能說,不能說......”
杜塵瀾聞言若有所思,這攝政王,他倒是頭一次聽說。這么重要的事兒,百姓怎么會將攝政王和皇上放在一起相提并論?難道這攝政王很得人心?
看來等生意都步上正軌之后,他得找時間惡補一下大郡朝的歷史和如今朝中的局勢了。
“聽說明真大師今年已經是一百多歲的高壽,坐化也算正常,畢竟是高壽了。”
“哎?真的?可我聽見過他的人說明真大師看起來十分硬朗,不像是快要坐化的人吶!”
“這哪能說得清楚呢?”
“小瀾,你又要回寺中干什么?”吳秋香看著杜塵瀾滿臉都是疑惑,今兒杜師弟著實有些奇怪。
“無事,咱們先回去吧!”杜塵瀾搖了搖頭,打算等明日再過來看看吧!
杜塵瀾今兒回府有些晚了,不過之前派守月回來報備過,錢氏倒也沒有多言。
夜深人靜,窗外隱隱有蟲鳴。杜塵瀾嚯地從床上爬起,披了一件外裳,走到書案前點上了燭火。
他將紫檀木盒子和荷包拿了出來,擺放在了書案上。
再次得到這枚玉佩,杜塵瀾心中無疑是激動的。畢竟是前世安身立命的根本,有了這玉佩,他在這一世也能過得容易些。
將目光轉至一旁的玄色荷包,杜塵瀾的心緒漸漸變得復雜。
首先將手伸向了那枚荷包,杜塵瀾倒是有些好奇舍利是什么模樣的。他將荷包拿起,從里頭倒出一枚滾圓的珠子。
咦?這珠子真的是舍利?金燦燦的外表,在燭光的映襯下,還帶有柔和的光暈。和前世那種彈珠一般大小,看著并不大。
只是這舍利一拿出來,杜塵瀾頓時覺得全身有些暖洋洋的。
嗯?有些不可思議啊!杜塵瀾再仔細感受了一些,才肯定這不是自己的錯覺。雖然感覺沒有剛開始那般明顯了,但還是能感受到一絲的。看來這舍利長期佩戴,確實有強身健體的功效。
不知是否所有的舍利都有這等功能?還是只有這枚有這種效果?
杜塵瀾將其放在手中觀察了片刻,忍不住懷疑這是真的舍利嗎?為何看起來更像是小小的金珠?
稀奇地看了一會兒,杜塵瀾就將舍利放入了荷包中。
接著他深吸一口氣,從惜春的針線筐里拿出一個布包,取出一根針。
等回到書案前看到那紫檀木的盒子,他忽而一笑。這么破的玉佩,若是讓尋常人看見,定會奇怪。怎么這般名貴的盒子里,裝的卻是一枚破玉?紫檀木的盒子,簡直是暴殄天物啊!
再一次將玉佩拿在手上,杜塵瀾深吸一口氣,一扎完手指,杜塵瀾就將血抹在了玉佩上。
“咦?”杜塵瀾看著自己的血珠在玉佩上滑動,卻并沒有滲透進去。
怎么回事?他有些懵,難道這塊玉佩不是自己的那塊?杜塵瀾再次將玉佩拿到跟前打量,等了片刻之后,他還是覺得自己沒認錯。
即便這玉佩外表滿是裂紋,但杜塵瀾對這枚玉佩還是有感應的,雖說感應比上一世弱了不少。
血珠慢慢滑動,直至落入了玉佩中間的花蕊上,這才開始發出了一絲微弱的光。
杜塵瀾松了口氣,即便這光真的十分微弱,但好歹算是有反應了。
血珠滲透的速度實在太慢,等完全滲透進去之后,杜塵瀾手中的玉佩竟然碎成了一堆粉末。
“怎么就成粉末了?”杜塵瀾吃了一驚,連大氣都不敢喘,就怕將手中那堆粉末給直接吹走了。
之前他滴血之后,玉佩是直接隱入他的體內,怎么這玉佩直接成了粉末?這是怎么回事?
雖說之前玉佩上的裂紋跟蜘蛛網似的,但好歹還能拿得起啊!
杜塵瀾開始仔細感受體內是否有所不同,當一絲微弱的感應與他的識海連接之時,杜塵瀾這才松了口氣。
看來空間已經在他的體內了,只是不管杜塵瀾怎么聯系,空間都無任何反應。
算了,看來空間是出了什么意外,導致他暫時不能開啟了。不過他相信總有一日會恢復的,只是不知這契機要到什么時候。
將手中的粉末揮灑在了窗外,杜塵瀾這才上床躺下。
次日,還是按照往日的時辰起了,杜塵瀾在晨練之后,去了上房。
“兒子見過父親!母親!今日兒子同窗有喬遷之喜,他們家中邀了兒子去溫鍋!”杜塵瀾望向好些時日未見的杜淳楓,笑著說道。
杜淳楓皺了皺眉,“怎么總往府外跑?不是和你說過不要輕易出府嗎?雖說那人沒什么異動,但保不準正在尋找機會。為父之前說替你去尋兩名護衛暗中護你,可至今還未尋到合適的。在此之前,你還是少出府為妙!”
杜淳楓擔心杜塵瀾的安危,知府大人的威脅可還沒完全解除。更何況上次杜塵瀾去靖原山采玉瑩花之事,讓杜淳楓更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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