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子榮華路

第六百四十八章 真相到底為何?

杜淳楓不能理解,怎會有人在做了這樣的事之后,良心卻并不受到譴責。以至于到了今時今日,她還在怨恨一個死去的人,一個無辜的人。

“你殺害無辜,兩條性命死于你手,你竟然毫無悔過之心,你簡直太可怕了。”杜淳楓搖了搖頭,望著沉著臉的侯氏。

此刻那張褪去了端莊和美貌的臉,在他眼中是多么面目可憎,一個人怎能惡毒至此呢?

“孫兒見過祖母!”杜淳楓正要說話,卻被身旁一道聲音打斷了。

只見杜塵瀾正向侯氏請安,他立刻沉聲道:“不要叫她祖母,她不配!”

“父親!回去吧!我有事要與你說!”杜塵瀾朝著怒火還未徹底平息的杜淳楓說道。

侯氏倒是詫異地看向杜塵瀾,她沒想到到了這種時候,杜塵瀾還是這般淡定。

也對!杜塵瀾不是杜氏子弟,更不是杜淳楓的親生兒子,當然不會感同身受。

“父親,您先回去吧!該問的都問了,她不是也承認了嗎?兒子有話單獨和她說,您和母親先回去。母親身子不適,大夫應該快到了,我等會兒再去找您!”

杜塵瀾平靜的雙眼往向杜淳楓,杜淳楓突然覺得兒子說得對,該問的都問了,嫡母也承認了,他能拿對方怎么辦?難道真要一命償一命?

“老爺!”錢氏擔憂地看向杜淳楓,上前攙扶住他。

“你還要與她談什么?與她有什么好談的?”杜淳楓問了杜塵瀾一聲,卻發現杜塵瀾能正對著他笑,并不回話。

兒子的性子他是知道的,他回頭對錢氏說道:“走吧!”

看著杜淳楓夫妻相互攙扶著走出去的背影,他無意中發現父親的身軀已經開始佝僂,鬢邊還出現了白發。

回過神來,掃視了一眼正往外溜的下人,杜塵瀾也沒在意。

那些下人剛走到屋門口,不妨被洗月帶人攔住了。

“少爺有令,將這些人都關押起來。”洗月冷笑了一聲,自知撞見了主家的秘事,竟然還不知避諱。

如今大人入仕,若是任由這些人到處嘴碎,讓朝中的言官聽到了傳言,那豈不是要連累大人?

“你干什么?少爺為何要關咱們?”

杜塵瀾坐在屋內,聽著外頭吵吵嚷嚷.不過幾息之間,就恢復了平靜。

侯氏聽著外頭漸行漸遠的嗚咽聲,不禁喉嚨有些發緊,杜塵瀾要做什么?

“你要與我談什么?剛才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沒什么好說的。你們想怎么處置我,只管直說。”侯氏仰著頭,用輕蔑的眼神看向杜塵瀾。

“您這是做什么?您是我的祖母,我會對您怎么樣?您多慮了!”杜塵瀾輕笑了一聲,這是以為自己要將她處置了?

“老太太,少、少爺!外頭大老爺和二老爺他們來了!”守在外頭的大丫頭芳枝是親眼見著那些人被洗月他們堵了嘴,抓走的。此刻,她面對杜塵瀾,只覺得雙腿發軟。

將才她可是也聽了不少,少爺會不會將她也殺了?這么一想,芳枝更不敢看向杜塵瀾,雙膝酸軟,歇些要跪下。

“不見!讓他們回去!你去和洗月他們說一聲,讓他們守在外頭,莫讓任何人靠近。”杜塵瀾對芳枝說道。

侯氏蠕動著唇瓣,半晌沒出聲。

芳枝見老太太默不作聲,更加不敢放肆,連忙應道:“是!”

待她轉過身去,卻聽得后頭傳來少爺清冷的聲音,“管好自己的嘴,若是你管不好”

“是是是!奴婢一定不敢亂傳,少爺放心!您放心!”芳枝不等杜塵瀾說完,連忙表態。她只覺得往日清朗柔和的聲音,此刻冰冷至極。

杜塵瀾聽著芳枝帶著哭腔的聲音,又見著對方倉皇逃出了屋子,只覺得好笑。這丫頭片子,這么不禁嚇?

“江媽媽也請去休息吧!這么晚了,熬夜可不好。”杜塵瀾朝著江媽媽說道。

江媽媽立時大吃一驚,“少爺要干什么?老太太她,她還未歇下,做奴婢的怎能睡?”

江媽媽險些將當年之事脫口而出,突然想到了什么,便立刻改了口。

“你先下去吧!”侯氏擺了擺手,杜塵瀾難道敢真的殺了她不成?

江媽媽還想再說,卻見二人都不再理會她,只能磨磨蹭蹭地出了屋子。

“好了!現在只有咱們兩個人了,您有什么想說的嗎?”杜塵瀾朝著侯氏微微一笑,隨后拿起了桌上的綠豆糕咬了一口。

他就是個勞碌命,回來連飯食也顧不上吃。

“說什么?”侯氏錯愕地問道。

相較與忠厚老實的杜淳楓,杜塵瀾難應付多了。

“當然是真相了!”杜塵瀾輕聲道。

“你,你說什么?”侯氏震驚地喊道。

“不是讓他們攔住他嗎?怎么還是讓他去了老太太的院子里?田管事呢?他去追人怎么還不回來?”杜高鶴在屋內亂轉,對著許管事喝道。

“老太爺!不好了!”

“怎么了?冒冒失失的,成何體統?”許管事對著沖進來的小廝呵斥道。

“田管事剛才走到半路,卻叫人給抓去了。之前也有不少下人被抓,府上亂成了一團。”小廝喘著粗氣,心中忐忑地說道。

府上只怕要發生大事了,外院多了不少護衛把守,誰都出不去,誰也進不來。

“怎么回事,被誰抓的?”杜高鶴錯愕地道。

“是少爺派人抓的!”

“誰?杜塵瀾?”杜高鶴震驚不已,這是做什么?難道因為當年之事,他們要老婆子血債血償?

“正是,府上多了不少護衛,老太太院子外尤其多,被圍了一圈。”

“杜塵瀾,他這是要做什么?”杜高鶴氣急,再也坐不住了。

“走!去老太太院子里!”杜高鶴對這許管事吩咐道。

“您不說,孫兒也知道,是與祖父有關嗎?可安姨娘不過是個弱質女子,他為何要這么對她?還賠上了府中的子嗣,何至于這般吶?”

杜塵瀾觀察著侯氏的臉色,只見對方臉色大變,便知自己猜測地不錯。

“不懂你在說什么,此事我已經認下,你們想怎么樣,倒不如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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