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子榮華路

第九百五十五章 說親

杜塵瀾一回到府中,便叫了守月來吩咐。

“楚王那兒有什么進展?”

“大人,小人正要向您稟報,楚王救出來了!”守月面露喜色,這次救出楚王雖有些波折,但好歹將人給救出來了。

“哦?這次的差事辦得不錯。”杜塵瀾面帶笑意,滿意地點了點頭。

“待會兒去外院找孫管事領些銀錢,給那些護衛也賞些銀錢,忙忙碌碌又是一年,他們跟著我受苦了。尤其是今年,好幾次都是命懸一線,我只能在銀錢上補償他們了。”

杜塵瀾也明白待在自己身邊十分危險,尤其是天字輩護衛,與他算是同生共死了。

“這?都是大人心慈,這些本就是咱們職責所在。再者,有危險的事兒,您都是自己上了,咱們還愧疚得很呢!”

守月有些感動,其實大人待他們真的很好,知道他們武功不濟,危險之時都是自己上的,他們時常嫌棄自己無用。

“覺得愧疚,就精進武藝,我不可能一直待在你們身邊。你和洗月、天字輩他們是最早跟在我身邊的,哪一個有損傷,我都舍不得。”

杜塵瀾那拍了拍守月的肩膀,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相處這么久,還一起并肩作戰,情分自然深厚。

守月眼眶微紅,他之前一直在替杜塵瀾打理營生,見識不少,自然明白別人家主子多有不把下人當人看的。當初他在大廚房當差,還是大人賞識他,他才有現在的日子。

“大人!小人日后一定努力習武。”守月頓時握緊了拳頭,這話既是向杜塵瀾表達他的決心,也是激勵自己,讓自己莫要松懈。

“你年后有二十了吧?也是弱冠的年紀了,我記得你比洗月大一歲的,是時候娶妻了。上次與你說過此事,你可有看上的姑娘?看上哪個了?我去讓母親去替你問問。”杜塵瀾看著守月笑著道。

守月頓時漲紅了臉,聲音比之前小了不少,“小人哪有看上的?”

“你若不說,我就叫母親給你隨便指一個了。”杜塵瀾哈哈一笑,瞧這模樣,莫不是真看上府上哪位姑娘了?

守月腦海中浮現出一張溫婉秀麗的面龐,然而不過片刻,他就泄了氣。人家定是看不上他的,有珠玉在前,他就是個石頭,怎可能看得上他?不是自己該肖想的,還是莫要癡心妄想了。

他看了一眼自家大人,容貌昳麗,身姿挺拔高挑,集萬千長處與一身,簡直是完美。每日看著這樣的人,其他平庸之輩還能入眼嗎?

“小人不著急!

杜塵瀾看著守月憋了半天,冒出這么一句,不禁有些奇怪。他想了想,守月每日也是忙忙碌碌,與府上姑娘們接觸的并不多,接觸最多的,便是他院兒里兩個丫頭了吧?

他心中一動,道:“怎么不急?你們一個個都到了說親的年紀了。惜春和惜秋都是大姑娘了,我正發愁給他們指哪門親呢!她們與你和洗月一樣,都有情分在。你覺得這府上哪個小子品性好些?我倒是舍不得她們外嫁,成了親還得給我打理房中事務呢!”

守月頓時眼中異彩連連,大人這話的意思,是不打算收惜春她們做通房?

“您,您要是發愁的話,那不如替小人探探惜春的意思?反正都是知根知底的,就看她愿不愿意吧!小人肯定不強求。”守月說得支支吾吾的,臉頰發燙,都不敢直視杜塵瀾。

杜塵瀾笑了,他若是不詐上一詐,這小子還不肯說呢!

“怎么不早說?我要是不問你,你打算何時與我說?明日我就去探探惜春的意思,不過此事還得她自己愿意。”

這哪里敢和您搶人吶?守月苦笑,即便他真有心思,也不敢表露啊!若非今日大人表明了心思,他是絕對不敢提的。

“自然!”守月臉上洋溢著笑容,只是心中也難免擔憂,他怕惜春不愿意。

接著兩人便又說起了正事,守月想起一事,連忙稟報。

“大人!那楚王被打得不成人形了,如今被咱們藏在西城那小院子中,此刻還昏迷不醒,咱們要不要給他請個大夫?”

杜塵瀾聞言點頭,“你找個嘴牢靠些的大夫,先給他治傷,等過兩日,將他悄悄送往詔安侯府去。”

“是!”守月應道。

“大人!”杜塵瀾正要吩咐,卻聽見洗月的聲音。

“進來吧!”

“大人!您讓查的那珞葉寺的細作,咱們給抓到了。”洗月激動地道。

“抓到了?”杜塵瀾也沒想到會這么快,今日的好消息不少。

“是!他藏在一戶員外家,一直沒被人發現。今日中午實在餓得吃不消,便去那家大廚房偷吃的,叫人給發現了。小人尋著蹤跡,正巧找到那家,將人給抓回來了。”

杜塵瀾頷首,“你和守月去審問他,將他如何與周夷勾結的證據找來。注意,身上不要留下痕跡。等都問出來之后,悄悄地將他送進俞府。”

他和皇上指定的假計劃,就是為了引對方跟上鉤的。只要俞則閎暗中傳送錯誤的消息回周夷,對方走錯一步,他們就有獲勝大有希望。

而將此人送進俞府,俞則閎便是想狡辯也無從下手。現在杜塵瀾最想知道的,便是與俞則閎聯系的周夷細作,還有多少。

將事情都交代地差不多之后,杜塵瀾才起身前往偏廳。除夕之夜,老爺子和老太太也要跟著一起守歲的,自然得在一起用飯。

頂著風雪,杜塵瀾走在去偏廳的路上,卻發現孫掌柜小跑著向他走來。

“大人!大老爺一家子來了!”孫管事氣喘吁吁地道。

他知道大人對這對夫妻很是不喜,也不敢隱瞞,立刻來稟報。都上門了,老爺又親自應允了,他還能不給老爺顏面不成?

“知道了!”杜塵瀾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大過年的,也沒必要趕人了。

腳下還未踏進偏廳,便聽得廳堂內十分熱鬧。

“哎呀!你說的這是什么話?瀾哥兒年紀也不小了,怎么還沒見你說親呢?過了年都十五了吧?那些公子哥兒,這個年紀都說親了。咱們瀾哥兒可是正四品官員,大郡朝還有哪位官員比他年輕?你要是拿不定主意,我這里倒是有一家,準保讓你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