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算計_第26章新的布局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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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陳欣怡的車在一棟四合院門口停下,這棟四合院從外面看起來很新,像是不久前才剛剛裝修過。
門檐下掛著兩個燈籠,沒點亮,說明里面沒人。
陳欣怡提著包走到門口,抬手推開電子鎖的滑蓋,輕車熟路的輸入密碼開門。
接下來,她就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樣,端著盆,拿著抹布,開始一點點的擦拭家具。
然后是掃地,拖地……
忙到快要凌晨,陳欣怡才進了廚房,把一早就燉在燃氣灶上的雞湯盛了出來。
碗筷剛剛擺好,院門就開了,神情疲憊的宋秀芝走進來,看見陳欣怡就忍不住露出了個親近柔和的笑來。
她看著被收拾的纖塵不染的客廳,不由嗔怪道:“怎么又動掃?我都說我會抽空叫家政過來了。”
“您工作太忙了,動不動就熬到凌晨才回來,等您有空的時候,這屋里的灰都能埋人了。”陳欣怡攙著宋秀芝在飯桌旁坐下,“我燉了雞湯,按您的口味來的,偏淡,加了黨參和枸杞。”
兩人一左一右的在飯桌邊坐下,邊喝湯邊閑聊。
“我和紀中和見過了。”
陳欣怡正在舀湯的勺子一頓:“你覺得他人怎么樣?”
宋秀芝笑了一下:“跟你說的沒什么區別,挺虛偽的。”
想到紀中和最初那副視而不見,和看清她打扮之后的態度反差,宋秀芝只覺得好笑。
她點了點腕上的百達翡麗:“幸虧有你給我弄來的這表,不然我今天沒準還真得摔一跤。”
“那也是您的氣質能撐得住。”陳欣怡恭維的真心實意,“換個沒氣質的,再貴的奢侈品戴上也只能是個暴發戶。”
宋秀芝放下筷子,虛虛點了點她的額頭:“少拍馬屁。”
喝完湯,陳欣怡從包里拿出了七八個大小不一的盒子。
一一打開,里面有腕表,有耳環,有鐲成色極佳的鐲子,個個看起來都價值不菲。
宋秀芝蹙眉:“怎么又……非得弄這些東西嗎?”
“宋姨,對勢利眼來說,他們是看不見除了財權以外的東西的。”陳欣怡湊近宋秀芝,幫她換了塊腕表,“您得經常換,還要和衣服搭配著一起換,您換的越勤快,他跟您說話就會越客氣。”
宋秀芝頭痛:“這得多少錢?我但凡想到每天要戴著半個項目資金到處亂跑,我這胳膊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擱了。”
她撫摸著新換的腕表,眼底沒多少喜愛,只有濃濃的遺憾:“這要是拿來搞研究,能救多少人啊。”
陳欣怡有些不知道該怎么接這個話,她可以對著不懷好意的人伶牙俐齒,但在真正在乎她,幫助過她的人面前,她卻好像變得笨嘴拙舌了起來。
宋秀芝大約是察覺到了陳欣怡的無措,她握住她的雙手,一雙隨著年紀增長已經變得不再清透的眼,直直望進陳欣怡的眼底:“欣怡啊,事情了了,你就能真心的笑一笑了吧?”
“……”陳欣怡眼圈一熱,連忙低頭,“我不知道,但我想……應該會吧。”
宋秀芝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就像是在安慰一個年幼的孩童:“現在不知道也沒關系,以后總會知道的,就算只是為了讓我們欣怡笑一笑,宋姨我呀,也會好好出份力的。”
接下來的時間里,在雙方都有心拉近距離的情況下,紀中和見到宋秀芝時,態度已經親熱的跟見到自家親媽沒區別了。
哦,從現實角度來說,他見到宋秀芝可比見到親媽親熱多了。
天嘉基金管理有限公司。
一年一度的表彰大會開始,許何芳成為全場的焦點。
今年大盤不理想,公墓基金十有八九都是虧損,但許何芳管理的基金,在短時間內經過調倉換股,獲得了正向收益。
要知道,去年到現在,無論是醫藥、白酒、新能源還是半導體,無一幸免。可許何芳憑借著輕便的管理規模,跟散戶一樣,超短線買股、換股,收益在公募基金中一騎絕塵。
按照這個趨勢下去,年度冠軍非許何芳莫屬,如果她再能穩一穩,說不定還能拼金牛獎。
狠狠出了一次風頭的許何芳,時隔數年,終于又體會到了揚眉吐氣的感覺。
曾經她靠職位壓了王洪春一頭,等王洪春自己立起來了,她這個上司在對方眼里也就形同虛設,甚至因為過去的事情,反倒是她一直在被王洪春拿捏。
想到剛剛表彰會上王洪春那張明明泛著青,卻又不得不笑的扭曲面龐,許何芳只覺得積壓多年的郁氣都跟著散了很多。
地下車庫,許何芳掏出車鑰匙,正準備開車去接孩子,停在不遠處的商務車就降下了車窗。
王洪春單手按著方向盤,另一只手上夾著根沒點燃的煙:“許總看起來氣色不錯,果然是人逢喜事了?是有高人指點?”
干基金這一行,天賦和努力缺一不可,天賦又比努力更加重要。
許何芳這人就屬于不怎么有天賦的那種。
與其讓王洪春相信這個女人會突然開竅,他更愿意相信是有人在許何芳背后指點。
許何芳心頭不禁一跳,拼盡全力才把本能涌上來的心虛按捺下去。
坦白說,她也沒想到陳欣怡會這么厲害,一個已經離開這個圈子很多年,甚至坐過牢的女人,竟然只靠她給出的信息,就能指點她一飛沖天。
這樣的人,竟然跟王洪春結了仇。
每每想到這里,許何芳都想給提前給王洪春上三炷香。
“哪有什么高人?”許何芳言笑晏晏,“不過人逢喜事倒是真的,我最近可是真遇到大好事了。”
王洪春吊起眉梢,也沒說信不信:“什么事?說來聽聽?”
許何芳滿臉喜色的上前:“我兒子的情況你也知道吧?之前醫生都說沒法治,但我最近認識了一位專家,只帶著小升過去看了兩回,才做了兩次治療,情況就有明顯好轉了!你說我怎么能不高興?”
王洪春臉上虛假的笑容陡然一僵,渾身氣質也冷凝了下來:“你說真的?”
“這還能有假?”許何芳像是生怕他不信,掏出手機點了幾下,打開一個視頻亮給王洪春看,“你看,這情況是不是好多了?”
視頻中的許升依然是一眼就能看出的不正常,但比起以前那副自我封閉又呆蠢的模樣,畫面里這個會大著舌頭,跟許何芳說著簡單詞語的許升,真是要好太多了。
王洪春搭放在方向盤上的手倏地攥緊,手背上青筋凸起:“哪位專家治的?”
“其實這位專家不算是醫生,人家是腦醫學研究員,平時也不接診,專門帶研究生的,厲害著呢。”許何芳唇角彎著,眼底卻藏著深不可見的惡意,“叫宋秀芝,你聽說過嗎?”
王洪春還在虛偽的笑著,只是笑容多了兩分急切:“這么厲害?也介紹給我認識認識?”
許何芳疑惑皺眉:“你認識腦科方面的專家干什么?你身邊又沒人腦子有病。”
王洪春的笑臉陡然扭曲。
過了幾秒,他緩過情緒,發動車子:“說的也是,我也用不著這方面的專家。”
商務車一溜煙開走。
許何芳靜靜看著,等連車尾氣都見不著了,她才回到自己車里。
一坐下就是暢快無比的大笑。
“王洪春,你也有今天?裝模作樣的,心里急死了吧?老娘憋不死你!”
要不是陳欣怡告訴她,她甚至都不知道王洪春還有個腦癱女兒!
就因為他自己女兒腦癱智障,那個畜生就害了她兒子——
畜生!
“王八蛋!狗娘養的畜生!畜生!畜生!畜生!”
許何芳一下又一下的捶著方向盤,兩眼血紅,滿是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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