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加油!繼續努力,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清洛左手成拳,拍了拍胸口,一臉堅定。
干干凈凈、暖和的衣裳暫時還沒能力,但是今日來到流放目的地第一頓晚飯還是自己可以動手,頗為豐盛。
中午時間來不及,只啃了一個干餅子。
糧食運回后休息了片刻,蘇家人已經迫不及待了一起出手,手忙腳亂的燒起晚飯。
撿柴禾的一隊,起火燒火一隊,將同樣從其他村民換來的青菜洗干凈,再擇了。
將廚房的陶罐子洗干凈,一通亂燉……
蘇家人看著自己碗里的大半碗半濕半干的飯,那是熱淚盈眶啊!
再見到對方坐到他們放在辛辛苦苦燒起的灶頭后,隨手提起一根柴火,里面也沒有熄火,直接扔了進去。
再是陶罐子也不用洗了,直接用著清水一晃。
一人眼亮,看到清洛房屋推開,頓時將碗里的半濕半干飯吃的稀里嘩啦,眼角還不斷地投去挑釁的眼神。
清洛眉頭都沒動一下,抬起手臂動了動籃子,里面瓶瓶罐罐,一大束的青菜,小半袋的糧食,成功將目光不斷飄來的蘇家人擋回去。
原本想氣你,讓你感受一番你忙活了一通,還得撐起疲累沉重的身軀做飯做菜,而這時我們已經吃上了。
等你在吃上了,我們都休息了好一遭。
再眼睜睜看著清洛用他們辛辛苦苦挑來的水洗米、洗菜,放入燒紅的鍋里一一煮熟。
蘇家眾人:好氣哦!
真的氣的不行呦!
尤其在他們一邊香噴噴吃著,一邊目光又不受自己控制的朝手腳麻利很快就做好晚飯就直接在廚房吃起的清洛瞄去。
卻沒想到你的菜、你的飯那么豐盛,還一路做下來這么順利!
尤其一部分的功勞還在于我們……
而對于清洛手腳麻利,一點不顯生疏就在農村土灶臺煮好了晚飯,眾人也沒有什么懷疑、奇怪之心。
流放途中也輪到幾次清洛煮飯,所以他們都覺得是她在那時候練出來的。
在看到對方吃速極快,但動作又透著股優雅。
再想到自己方才那哼哧哼哧跟豬進水一般,頓時感覺更氣了。
人高馬大的漢子們揮灑熱汗,哪怕是涼爽的秋天,他們也只穿一層薄薄的衣衫,就這樣汗水還打濕了衣服。
原本還好奇期待的少女們,也再不去自己快要建好的老宅觀望。
所以說三月多的流放之途,還陰差陽錯將清洛許多的改變,都合理化了。
蘇家老宅已經推了,正在如火如荼的重建。
但在看到那地上的倒出來的野菜,蘇清蓮就要直線走向清洛的腳步一頓。
這這可是自己走痛了腳才摘來的半籃子野菜,就這么踩過去,自己氣勢是足了,但是那么多的功夫不就是浪費了!
這天蘇清蓮無精打采的提著裝滿半籃子野菜回來,看到清洛正在院子里晾衣裳。
神色幾經變化,還是沒忍住,砰的一聲,蘇清蓮將籃子摔在地上,就要雄氣昂昂朝清洛走過去。
這樣一來,蘇清蓮覺得憋屈極了,自己的氣勢弱了。
又覺得清洛看來的眼神,一定透著嘲諷,鄙視。
不行,自己這么嬌貴的人,這些菜可是自己采,不能就那么踩了!
硬生生的變換腳步,蘇清蓮繞了個圈,這才大步走向清洛。
只有一個蘇清云抱著籃子一臉看好戲的走上前。
“憑什么我們天天要去撿柴禾,還要給父親兄長他們洗衣做飯,就你一人平日的做飯洗衣全都是給你自己一個人!
清洛:我壓根就沒看你,包括余光。
這時后面三個少女也都提著籃子回來,在看到蘇清蓮滿臉怒火,兩人停下腳步。
你怎么能一點沒有我們都是一家人的認知?
就你這樣的,以后我們誰還將你看作是大姐啊!”
蘇清洛你要點面吧!
做人不能這么自私,不能就只管好自己!
清洛嘴角玩味的勾起,“難不成我有時候叫你聲妹妹,你還真以為我打心里這么叫你的?”
“你你!你……”蘇清蓮氣的都發抖了。
衣服晾好了,清洛慢條斯理的整整凌亂沾了點水跡的衣袖,正眼不待看蘇清蓮的道:
“那就不要看了,我也沒將你當做自己的妹妹。”
但最起碼現在神不似,但形似村姑成功了。
不錯不錯,再等神也似了,你就不再是那個極為惹人厭的蘇家二小姐了。
清洛兩只手提起木盆,繞過蘇清蓮時腳步微頓,輕笑道:
“看來這段時間,你適應鄉村生活適應的挺好,雖然有時候頤指氣使、盛氣凌然的模樣還是極讓人討厭。
我謝謝你啊!
特么的誰要做你的二妹妹!我呸!
我看好你哦,沒準兒等你完全進化成村姑成功了,我一個感動就認下你做妹妹了呢。”
在看到對面三人,蘇清蓮只覺得自己被看了笑話,狠狠跺了幾下腳,轉身捂著臉,嚶嚶的跑回屋子。
明明在蘇府,每次都是自己將病秧子氣得都跟要暈死過去!
蘇清蓮身體抖得如篩糠,再等終于反應過來,猛的轉身,一抬手就要指著清洛罵起來。
才發現院子里已經沒有那人。
該死的!該死的!嚶……
“撲哧……”
怎么如今落難了,每次都是自己被欺負?
每次都說不過她,明明有時候只是幾句話,但自己就跟活生生的要被氣死一樣。
如果是從小就是這般也就罷了,偏偏是在知了事才這樣。
那是每叫一次,就為自己的親生母親,感到痛苦。
蘇青云樂的笑出了聲,她和蘇清蓮關系也很糟糕。
明明以前兩人都是庶女,到后來蘇文氏成了正室后,她就生生矮了對方一頭,還要叫以前都是姨娘的蘇文氏為母親。
現在好了,直接在父親的面前叫親生母親為娘,第一次兩次的,他還要眉頭皺起,不悅的看自己做警告。
但如今父親在為衣食住行而煩憂操勞,不再管了。
就是以前重規矩,什么都要管得的祖母,如今也什么事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