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那土匪有勾結?!”
蘇文易心電急轉,突然驚駭的大叫,“不!應當是那獵戶與土匪有瓜葛!”
清洛挑挑眉,倒是這會兒反應迅捷,面上則一派平靜。
蘇文易卻自覺抓住了清洛的把柄,眼里透露出點洋洋得意。
“你自以為傍上一個和土匪有些關系的獵戶就能多拿捏我們嗎?
我告訴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再想要翅膀硬了不聽我們的,到時我直接上白云鎮衙門將那獵戶報了官去!
你與他再有糾葛,同樣落不得好!”
清洛手臂環胸,嗤笑道:“行呀,你去呀,我同你們一起去。
你說我與土匪有瓜葛,那我也要說我還是從你們這了解到那些土匪的蹤跡。
而為什么蘇家要和那些土匪有瓜葛,那就是你們不堪忍受著這般下場。
想要在衙門放松警惕下直接透過土匪幫助逃離這白云鎮、白唐縣,想要到天高皇帝遠的地方。
你說說,是你們這空口白牙的衙門相信,還是我這頗有根據的舉報,更讓他們警惕?”
蘇武安沖向清洛,“胳膊肘往外拐的東西,你個白眼狼,滿口胡說八道,你再敢多說我們一句假話,我撕爛你的嘴!”
清洛垂眸,“那便來吧,看看是我先劃破你的胸口,還是你先夠到我的臉。”
說著她抽出匕首,冰冷雪亮的刀刃反射出一道冷光。
蘇武安腳步一致,那冷光不偏不倚反射在他的眼前,一滴冷汗滑過額頭,他后怕的蹬蹬朝后退去。
事情已經鬧到了刀劍相對,不對,蘇家人根本就沒有劍去反擊。
而清洛冷若冰霜說出的威脅,眾人也不敢不放在心上。
眼看還有女人想要站出來說話,清洛慢條斯理道:“蘇如斌、蘇如風兩位兄長可需要小心了。
打你們的那些人,想必你們有所預料,那便是背靠錢家出了事,眼看沒希望要得那八百兩。
哦,本來就沒有期盼要這一筆白銀,不過因為這關系他們和錢家合作,本來他們有好處拿。
所以如今拿不到了,那憤怒自然是發泄在你們的身上。
對,沒錯,其他的人,你們被揍了一頓,也是受到了這兩位兄長的波及。”
清洛用手臂比了比面色蠟白的蘇如斌和蘇如風。
在對上面色驚疑不定的蘇如斌和蘇如風,清洛露齒一笑,潔白的貝齒似乎反射出冷光。
“顧大哥沒有多大的能力,但因為時常有獵物拿到白云鎮去賣,恰巧呢就認識點人。
你們都讓他娶不上媳婦了,他要報復你們也是理所應當吧。
所以以后你們每隔七日去白云鎮務必得小心,因為得小心兩撥人套麻袋,挨揍。
你們可以得注意保護好身體,不然被揍的多了,哪天瘸了腿或者斷了一只手,又或者留下什么暗疾,以后可就長壽不了嘍。
畢竟現在沒有了榮華富貴,錦衣玉食享受,再連具好身體都沒有,那人生還有什么樂趣呢?
指不定哪天想不開,你們自己就抹脖子要去死了。”
如今剛入秋,清風吹來透著點點的暖意,正是秋高氣爽的時候。
但隨著清洛平靜的嗓音傳出,蘇家眾人總覺得有凜冽的寒風透過緊閉的院門。
又或者從院子上方刮過來,不斷的透進骨頭縫里,一股冷氣直沖腦袋。
尤其是想到自己每隔七日就要去白云鎮,從鎮口穿到鎮中心,那是怎么也少不了的。
每隔七日被揍上兩頓,那日子怎么過?
蘇錢氏和江氏抱著如喪考妣的兒子,咬牙切齒的問道:
“你與那獵戶結成好事,是否就可以讓那些對我兒下狠少的人不再出手?”
清洛似笑非笑道:“你們可真能給我逗趣兒,我要結親是我的事,還得給你們許下什么承諾,你們配嗎?”
最后輕飄飄的四個字似化作了一個個巴掌拍在他們的臉上,將他們拍的眼冒金星。
更明白如今他們地位,他們沒有可以拿捏蘇清洛的,沒有可以威脅她的。
倒是蘇清洛有一個有些能耐的獵戶。
況且就算沒有那獵戶,他們即使不知道具體,也知道蘇清洛有不少的一筆銀子。
真惹急了她,她來去自如,就算不可以離開白唐縣。
這里天高皇帝遠,他們更是身上帶罪,哪能去衙門報官女兒不孝。
真的將她逼到極點,她直接用銀子買來什么潑皮無賴,時不時在他們上白云鎮騷擾他。
那時候連哭都沒地方哭去,如今也只能屈辱的應下。
而最為關鍵的是蘇文易在蘇老太老淚縱橫下,也只能恨恨的同意。
眼見差不多定下了,清洛松了一口氣,感覺到后背的黏膩。
清洛心里苦笑一聲,倒不是多驚怕,但和這些人唇槍舌戰還真是件體力活,費腦子。
心里不禁有些疲憊。
不過在想到門外的那人,他們二人的親事定下,以后她會有真真正正屬于自己,屬于他們兩人溫馨的家。
那時不需要防備,不需要出廂房幾步就要鎖上。
那時家會是避風港。
“你好歹也是我蘇家的大女兒,下頭有四個妹妹,第一次出嫁聘禮不能少。”
在清洛嘲諷的目光下,蘇文易清了清嗓子,朝邊上避了些。
“之前和錢家原本要定親,是省了你兩個兄長的八百兩銀子,錢家相當于付出了八百兩的聘禮。
那么如今你和那位獵戶有情,聘禮也不能少。”
清洛抬眸,上瞧瞧,下看看蘇文易,將他打量的面龐漲紅,才好笑道:
“蘇大爺可別見錢眼開,獅子大張口,還沒明白自己的位置嗎?”
蘇文易被清洛一副你別不識好歹,否則沒好下場的眼神,氣的都要噴出一口老血。
但不可否認的是在對上清洛,他總有一種氣弱,底氣不足的感覺。
但他轉念一想,自己是父親,養了她十多年,一朝要點聘禮怎么就不應該了?
如果是尋常時候,那二房早就蹦達出來,也要站在他那一邊。
但如今兒子拿捏在她人,哪怕他們想安慰自己是蘇清洛恐嚇他們的。
終究愛子心切。
蘇武安倒是有心想要說什么。
但蘇錢氏平日再見錢眼開,對于一雙兒子那是極為看重的,也只能忍住心痛的感覺。
拽住蘇武安,直接朝廂房走去。
她怕在這多呆一下就控制不住自己,總覺得白花花的銀子在眼前流過。
再看了一眼勉強有些血色蘇如風,安慰自己銀子還能有的,但人沒了就真沒了。
清洛也不和蘇文易討價還價。
對方說出一個數額,清洛就嘲諷的看著他,任由他不斷頭冒冷汗,數量越減越少。
最后清洛不耐煩的一口定價,“就十兩,再多吵一句,一個銅板也別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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