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田園記

440開誠布公

“怎么?我都說出前世今生了,你還覺得我是在唬騙你嗎?”清洛道。

趙寶珠身體一抖,差點就要摔進地上。

然后她緩緩站穩身子,一切的僥幸被說中了,她反而有些慢慢的恢復點神智。

僵硬的轉過身,深一腳淺一腳的跟上清洛的腳步。

二人一前一后走到樹林旁,周圍溪水流淌聲將她們傳出的聲音略作混淆。

顧景之站在不遠處,目光冷沉的看著清洛與她對面的趙寶珠,周身氣壓低沉。

蘇清瑤都不敢太靠近他,搓著手臂,緊緊與大力靠在一起,也都是探著腳尖看向前面。

“說說吧,你前世是如何?”清洛開門見山的問道。

趙寶珠猛的抬頭看著清洛。

清洛目光淡漠的看去,神色漠然平靜。

見趙寶珠面露抗拒,清洛哼笑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了。

可是你和你的家人在一起,后來應該遭遇了不幸的事情。

你更有極其不好、不敢回憶的遭遇,是你的夢魘。

前世艱難之際被我夫君所救,后來被他安置了,然后去世了,一睜眼就就回到了許多年前,亂世還沒來時候。

父母安在,兄弟嫂子也都在,從而你想先認識阿景,想要取而代之于我。

但失敗了,也許曾經想要放棄,但是一想到沒有阿景保護你,你與一家人可能還會重蹈覆轍。

所以才會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來?

也許有喜歡,但更多的還是看重我夫君的能力吧?”

清洛一通搶白,說的還全中。

趙寶珠面如死灰,“你也重生了?”聲音很是艱澀。

清洛笑了笑,在她模糊的目光下,卻是搖頭,看著對方一點沒有相信的目光。

淡聲道:“我為什么要騙你,你有什么值得我騙的?

我是猜測,你也可以說我有了奇遇,機緣巧合一次重病,意識混亂,神志不清,有點點零碎的畫面不知從何而來。

起初以為是做噩夢,但在醒來那畫面卻沒有忘記。

連續幾天又是有那夢境重現,有很多農民撲倒在田地哭天喊地,顆粒無收。

再有流民暴亂,還有地震,原先以為只是一些噩夢,也沒放在心上。

可是過了幾年那些夢一一證實了,在同時又有一些零星的畫面,是野獸變得更大,力量更強,一口便能將活人吞噬了。

再有的人力氣不斷加大,是以前很少有的大力士,力能扛鼎。

先是軍隊土匪流民不斷的廝殺,卻又在那野獸有圍攻下,一一收戰。

以后天災人禍,還有糧食稀缺,人們不再是內亂,而是修建城池抵御野獸,更是將精力培育在糧食上,朝廷名存實亡!”

清洛神色肅穆的侃侃而談,但都是她的猜測。

或者說是瞎掰的。

她是穿越,不是重生。

但是前世的經歷見聞,和這重生女自己透露出來的,相互一拼湊。

再看著趙寶珠半信半疑的模樣,清洛心里淡然一笑,看來她說的已經準了。

對方懷疑的也不過是她說的不是重生而是得了預知的夢。

瞧著趙寶珠失魂落魄,清洛聲音溫涼,“是不是既是松了一口氣又是失落?

你還真在我夫君身上有了執念,是不是覺得你有了事先預備,這還是不能將他改為成為你的夫君。

如果我是重生了,那么還可以安慰自己,我前世便與他是夫妻,今生能夠再成為自然是應該的。”

趙寶珠不敢看清洛,因為心思被她說中了。

清洛無意和她多說,不然她那夫君可要沖出來了,回頭還要好好哄他呢。

“我今天會和你這般開誠布公,便是告訴你不要再做無謂的事。

我的夫君已經對你動了殺心,繼續死皮賴臉賴著他、

我不知道你具體的經歷是如何,在亂世中得以安然無恙個人武力值極為重要,那你應該知道他的能力。

我攔住他,不是不想你死,而是覺得沒必要多沾一條人命,但是你再不知死活的上躥下跳,我也不會再阻止夫君!”

趙寶珠朝后驚慌的退去一步,抬頭,淚水盈眶,嗚咽道:

“可是我不知道以后會怎么樣?前世我的家人、全部通通都沒了!

我也生不如死,被土匪強占了去,后來是你與恩公救了我。

然后我跪下,求你們將我帶到白云鎮,給我找了個活計,之后我就死了。”

趙寶珠無助的哭道。

她不敢看清洛,原先以為只有自己有奇遇,如今清洛也有,她想到今生自己所作所為,羞愧難當。

“所以今生回來才會這樣,剛開始我是忘恩負義、想代替你成為恩公的妻子。

后來你們依舊在一起成親了,我就知道你們的緣分深厚,不是我能破壞的!

之后我不斷求你們,真的不是有其它的想法,就是想有個安穩地方,護好自己。

盼著以后他人能看在恩公的面上,有所顧忌不會傷害我的家人,真的沒有其它的意思!”

“不管你是忘恩負義還是有苦衷迫切想有安身立命的地方,我和阿景都不可能收留你,更不可能和你有什么深一度的關系。

你最好絕了那些心思。”

清洛神色冷漠道。

趙寶珠知道清洛不會松口。

前世能夠臨危不懼,將看是精巧華麗實則能殺人的匕首狠絕插入撲上來土匪心臟的女子,絕對不會是弱女子容易心軟。

但終究是存了一些希望。

畢竟身后是她自己的命和她家人數多條的命。

此時如同被蒙頭一擊,趙寶珠身體一個搖晃,跪倒在地。

清洛朝后退去一步,目光冷冷的看向趙寶珠低垂的頭,聲音無波。

“別想做無謂的掙扎,跪地磕頭,哪怕如今天寒,你跳入那流動的河水,我也不會心軟。

你也知道,你再做任何帶一點逼迫我的事,阿景都會再記上一筆。

而你家人雖然對你已經絕望,但終究沒有完全斷了那血脈親緣。

如今你我等人鬧成這般,你一旦出事,你家人便會將原因安在阿景的頭上。

到時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阿景也不會束手任人欺辱。

所以我告誡你,任何事關我的事,最好再三想好,否則定會累及家人!”

趙寶珠手撐在地上,四肢僵硬如冰,她一雙淚眼看向體態纖美不染纖塵,面容嬌美鮮艷的清洛,淚如雨下。

“我沒有想逼迫你,我只是、我只是好怕!”

趙寶珠一雙黑漆漆染有淤泥的手捧著胸口,顫抖的嗓音帶著絕望。

“好像,好像又看到…前世那樣的、家人一個個的死去,痛徹心扉卻毫無能力!

蒼老如爹娘,年輕力壯如大哥二哥,還有辛勤讀書富有才學,只盼能夠考得功名光宗耀祖的小弟、

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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