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地震,熱災,缺糧,數十萬的百姓背井離鄉,不斷的乞討,引發暴亂。
再是寒冬來臨,缺衣少史,家家戶戶有人死去。
初開春又是不停歇的戰亂,大戰之時再次地震。
已有數十萬的百姓或死或傷,只差再一變故,天下會完全的分崩離析!
在這樣的情況下,哪怕是各個勢力的頭領都不敢再有妄動。
一旦超乎預計,完全的大亂戰,天下各地沒有絲毫的秩序,也不是他們可以掌控。
可是勢力建立起來,也不是他們身為頭領想要安靜平穩下來就可以的。
他們有野心的屬下,還有被逼到一定情況下的那些兵士都不再受上位者的掌控。
尤其在干旱后的秋收,哪怕是有天下糧倉之地的大洲、城池竟有大片地方顆粒無收!
再有其它無數城池,城鎮,能供給的糧食原本不少,可如今也是顆粒無收或收成慘淡。
本就沒有存糧,日子極為拮據,就等著這秋收。
可如今,收獲的是心臟一片冰冷!
不知道哪一地方,哪一小鎮,哪一家爆發出來的,有人當街沖進別人家里,直奔廚房,搶起存糧就往自家沖。
主人家拼死反抗,雙方沖撞起來,鮮血溢出,慘叫傳出。
其他的人家或街道上的行人聽到,幾乎大多人都是摸摸肚子。
隨后不是要將情況控制下來,而是紛紛趁亂看著就近人家就沖進去,又是人倒下,又是人慘叫。
再又是糧食搶出去了,被其他的人爭搶,米糧倒出來灑了一地。
于是局勢更加混亂,天下各地幾乎都是重復著這樣的暴亂,于是戰爭又開始了!
原本因為缺衣少糧,哪怕再健壯的人都得削瘦虛弱了,這情況戰斗哪有力氣,哪會有士氣。
可問題不是他們的將領、不是他們頭領要讓他們戰斗,是被逼到絕路的將士,甚至那些流民自發掀起的。
這些兵士已經不受他們的頭領所控制!
天下各地紛亂,賊寇四起,流民暴起!
人搶糧,人吃土,人喝血,人吃、人!
觸目驚心,天地不容的慘狀不斷的發生在各地,天下已經完全陷入了一片兵荒馬亂!
在這時那些勢力的頭領不再是有了各自野心。
因為他們無奈知道就這樣的天下真被他們打到了,又需要多久會被重新拉下去呢?
他們所憂愁的應該是如何安撫自己的屬下,安撫自己的將士?
可是如何安撫呢?
肚子餓的火燒火燎,喉嚨似乎要干裂,他們不要命的戰斗,不就是想要獲得糧食錢財,為自己,也為自己的家人嗎?
外敵,敵不過,或者敵過了,也沒有獲得戰利品。
見過血的兵士如同野獸般失去理智,各個將士開始將目光放到他們頭領上。
為什么我們拼命按指令戰斗,依舊得餓得渴,而你們只用指揮,卻是這樣衣著鮮亮有糧有財,還有著女人,吃喝享受樣樣俱全!
我們為何要掀起戰斗,不就是想要讓自己過好嗎?
如今看來卻是我們拼死拼活是為你們而拼的!
憤怒演變成敵視,很快化為仇恨,各個勢力碰撞如同血海深仇,各個勢力內也是不斷的內亂,天下亂成了一鍋粥!
如同熱鍋邊上數之不盡無邊無際的螻蟻,掙扎著掙扎著,但更多的還是落進那熱鍋。
一切、再也不受人控制!
走在陡峭的山路中,清洛手按在胸口,垂著眼眸,“好似越來越抗拒下山了……”
顧景之沒說那便回去吧別往下走了,也沒說不是你要下阿山的嗎?
他看著清洛,眉眼溫煦,聲音柔和,“別怕,危險不會靠近阿洛,辦好了阿洛要辦的事,咱們就回家。”
清洛抿唇,輕輕點頭。
下了山,顧景之抽出大刀,再不是像以前那般一震懾他人就不敢靠近。
他們會不知道這是真有危險嗎?
知道,可是進是死于刀下,退也是死于或餓或渴,會被其他人暴亂而波及,還不如沖上去一拼。
兩手難敵四拳,這話對于顧景之來說是不成立的。
片刻后滿地慘叫之人被顧景之無視,他躍身上馬,攬著前面的清洛。
踏云靈敏一躍越過滿地半死不活的人,踏踏的馬蹄聲,前面又有人揮著鋤頭,各類武器涌上來。
踏云四蹄撥動,顧景之眼神冷漠,手上拿著數個石頭。
在看到前面有武器裝備更好的攔路人沖上來,長臂一揮,石子如同利劍出鞘般紛紛擊中在眾人的胸口上。
他們朝后倒去時又將身后準備第二擊的同伴撞退。
這時踏云于中間滑翔般的越過。
清洛目視前方,神色漠然。
再到了完全不同于以往白云鎮中,他人都未能看清馬上之人。
街道上,如今天氣還算炎熱,但行人也都是穿的厚實,腳步匆匆,周圍的一戶戶人都是緊閉門窗。
放眼望去,白云鎮不再分有鎮東、鎮西、鎮北、鎮南。
而是在鎮中央有著大片的圍墻,那里面又是有數多的小圍墻,便是一戶戶的人家。
這中間是最安全的,再在后面靠近著大山。
白云鎮一旦有所戰亂,或者哪兒突如其來的大規模軍隊路過,一旦白云鎮不能抵抗,可以快速的朝后退避去。
這在少了清洛與顧景之多走動。
他們找到楊文雪楊家,蘇清瑤大力夫妻倆都在如今算鎮中的那片地方。
兩家相鄰,都是鎮中最中心的地方。
鎮中圍墻一進去,便是一對對的人馬穿著不同的衣飾,手持鋒銳的武器,刀劍槍棍具有。
顧景之帶著清洛,二人很容易就被放行了。
除了以前的名聲,更是在戰亂時,清洛他們碰巧下山,顧景之安置清洛后,一人一刀就將數百的流民給殺去半數。
那一戰血流成河,顧景之大名傳遍白云鎮,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再到了鎮的中心地帶,看兩家人都安好,各自都有些沉默。
問了好以后,楊家大門被拍開了。
打扮已經不同于以往一身白玉袍或者青色長衫的沈玉,如今穿著一身勁裝。
身姿依舊挺拔,眼神卻透著點凌厲,腰間也配著長劍。
不是以前那般名士附庸風雅所佩戴玩賞的,而是開刃可以殺人的利劍!
在這劍下也是有幾道亡魂。
沈玉奉行以禮待人,更喜歡以道理服人,但是如今世道不允許。
他身后有老人,有心愛之人需要保護,那便拿起武器,殺盡一切來犯賊人。
雖然以前是文弱書生,世道亂了,沈玉也不是迂腐之人。
和其他看似莽夫人打交道,他看著斯斯文文的,但言談舉止間也是爽朗大氣,絲毫不會輕視拿捏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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