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鎮總共有這么大,顧景之不會多忙,只有偶爾在一些關于物資上出了什么事,他要去定奪一下。
再是隨時警惕著有沒有外敵攻擊。
所以大多時候他還是得以陪在清洛身邊。
同時悲催的是往往清洛會將他推開了,畢竟身邊兩個女子正失魂落魄、擔驚受怕。
他們在這恩恩愛愛的,可不是在人家本就脆弱的心上再撒了一把鹽嘛。
沒事,也得給他找點事。
不過在二女要往高墻上眺望遠方,這時候就需要顧景之了。
對上顧景之幽怨的眼神,清洛對他甜甜一笑,便拉著楊文雪和蘇清瑤走在前面。
在這般平靜的生活中,蘇清瑤,楊文雪日日夜夜的期盼中,終于陳彪帶著一眾人馬手下載著物資,還有他們有需要的人手回鎮了!
一進鎮子,陳彪敏銳察覺到這和出發前有些不同。
他掃視了一圈,看到顧景之在清洛身邊,神色冷淡。
夫妻倆后面有兩個女子,都是如出發前沒有什么變化。
他銳利的目光掃過周圍的留守白云鎮不太得用的人手,突然感覺到他們意志更堅定了。
他們在自己探究過去眼神下,竟然可以不躲不閃。
心里意外,不過見白云鎮沒有亂起來,安安穩穩的,他也就沒太往心上去。
等陳彪明白今日不對勁到底出在哪?
是出在鎮里所有人都盡數被顧景之給籠統去,雖然他本人并不需要。
這時他還不知道所要統治一方,其中百姓民心、看似不是最受他信任的手下的意愿多重要。
等他明白時,那已經是他一大頭痛難題。
楊文雪和蘇清瑤從清洛身后跑出來,在看到從馬上躍下,快步過來的沈玉和大力,紛紛激動的落下淚。
顧景之也再不必與清洛隔有些距離,不能做親密的動作,終于能站在她身邊,貼近她,攬住她。
他情不自禁在心里長嘆一聲,看向回來的人難得眼神柔和。
白云鎮又忙活起來了,因為帶回來一些物資,主要是回來時有攔截他們反被打劫,所以不但沒有損失,還得了很多東西。
.關懷手下的頭領都沒有吝嗇,開始要辦起慶功酒。
在得知了他們帶人去白唐縣,出發前最為防備擔憂的白云鎮被數多勢力圍攻還是發生了,好在只是有驚無險。
眾人也是共同發自內心感激顧景之。
這一點沒損失,還滅去了心腹大敵,白云鎮更穩了!
大廳主桌,能夠坐上這的人,地位都是極高。
就算是隱隱成為白云鎮隱形首領的陳彪,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的母親和妹妹都沒有坐到這個位置上。
而清洛因為顧景之可以坐上,而又因為她和沈玉和大力的多重關系,楊文雪和清瑤以及沈老先生同樣得以坐在這主桌上。
至于多方人向顧景之敬酒,顧景之毫不給面子地推去,半點酒都不沾。
叫得最歡最響亮的人面色有點緊繃,但也沒有心里沒點逼數的一定要顧景之喝,說什么不喝就是不給面子。
所以氣氛略有些尷尬后,在眾人的追捧下又再次其樂融融起來。
所有人馬也都歸位了,白云鎮又再次恢復了原先的局勢。
顧景之就帶著清洛不攬一點功的拂身離開,坐于踏云之上,眨眼間就消失在一眾人遠望的目光下。
陳彪于高墻上神色似喜似悲。
之后沒過一段時間發生的天下大事,讓他再沒有臉上的喜,只有滿滿的憂。
這時的喜是因為他知道顧景之一旦在這,他再不會有隱形的位置第一。
他很相信確定顧景之能力,知道他在這,他就只能居于對方手下。
而顧景之定是能夠收攬這一眾人,坐上毋庸置疑的首領高位。
所以顧景之走了,他喜。
而憂的是沒有一個能力超乎想象,實力極為高強的人坐鎮。
他們即使再絞盡腦汁的,用盡一切不斷增強白云鎮的攻擊和防御能力,白云鎮怕也不是多安穩的。
陳彪想到離這不是太遠的白唐縣,那里的人手多吧,有著官兵,還有著更多的勢力。
可是如今不也是極為混亂。
他們再強,一旦有數萬的軍隊壓來,也只能束手就擒。
陳彪在心里安慰自己,真成那樣子,他們敵不過是正常的,就算是顧景之,他也不可能以一抵萬吧?
……吧……
陳彪眨了眨眼,不敢再多想,而發生的大事,天下大事是什么?
比天災人禍,還要能改變天下的格局——
竟會有猛獸,野獸瘋狂的攻擊城池鎮村!
要說野獸下山就近攻擊村子自然是有的,大多都是冬季,沒有了食物,許多的野獸冬眠了。
可這秋季這些野獸又不需要吃糧食,當然這樣也還算尋常。
但是這許多的野獸不同的種族,竟會一同的合作攻擊!
甚至隱隱知道躲避,哪些為先鋒,哪些為之中,哪些為后的,就如同有人、有獸有智慧的指揮它們一般。
發生了這么一件事,傳出去眾人只覺得駭人聽聞,不敢相信。
可是在連續的發生這類似事,容不得他們再逃避。
即使再遲鈍的人也知道世界是真的大變了!
至于會變到何種地步,哪怕再遠見卓識,目光遠長的人也不敢隨意判斷。
從未聽聞過的野獸似乎有了靈智,會開始有目的有紀律的攻擊城池,人類聚集地!
如此各方勢力也勉強地平靜下來,陷入了默契的沉默。
然而暗地里卻是風卷云涌,如同暫時陷入平靜的大海。
黑夜降臨那大海不時只有浪花卷起,但隨時一個浪花平息,可能會有滔天巨浪涌起,吞噬一切!
他們人類數萬人組合成的大勢力,在其中也只是魚群蝦群,不值一提!
獸潮如今比起賊寇、土匪,軍團,還要令天下之人聞風喪膽!
其他地方如何開始防御眾多獸潮,如何爭討反擊獸潮,且不提。
大奎山下的眾多村莊很多被踐踏于獸潮的蹄下直接被踐踏而死,或直接被生吞在那血盆大口中。
比起可能遭遇到土匪燒殺搶奪,他們可以躲,可以避,危機時刻可以將糧食用物舍棄,藏入到地窖中。
但是這獸潮如同浪潮般涌過來,天崩地裂,就似乎重現不久前的地震場景。
即使躲在在下面,一群的猛獸奔騰,后面又是一群。
哪怕是在地下也承受不住這危險壓力,更何況猛獸有各自的能力。
有的嗅覺極為靈敏,還有感應力敏銳,甚至會各自分工合作。
所以村民開始離開他們的家鄉,朝著最近可以庇護他們的白云鎮涌去。
有了更大野心,白云鎮自然不能一味的關閉鎮門,而是收納這些百姓,讓他們一同的進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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