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雪話音一頓,蘇清瑤接口道:“所以大姐你身子不是有些虛弱嗎?看看有沒有要調養的。
大夫就在府里,外面的丫鬟候著,只用叫一聲便可以了。”
清洛抿了抿唇瓣,想要拒絕的話,在對上二人真誠透著擔憂的目光,還是點了點頭。
當即蘇清瑤大聲喊來人,門簾很快被撩開,說了請大夫來看看,丫鬟頓時就驚慌起來。
楊文雪說是給清洛請的,丫鬟這才松了一口氣,沒有耽擱,轉身推開門,外面有著小斯打扮下人守候。
聽了丫鬟所說,轉身就跑向大夫所在的院子。
沒一會兒人就來了,一身灰白色的長袍,頭戴方巾,像個是讀書人,教書先生。
不卑不亢的給三位夫人請過安。
眼看清洛將袖子挽上,露出一小截纖細玉白的手腕,楊文雪想了想,取出柔軟的絲帕墊上了清洛皓腕。
瞧了楊文雪一眼,想到顧景之,再看大夫臉色不變,清洛也就沒說。
大夫面色如常的給清洛診脈,卻是神色慢慢有所變化,不像來時神色淡然,眉頭也逐漸皺了起來。
本來就有些緊張的蘇清瑤和楊文雪更是心里一沉。
清洛抿嘴臉色不變,眼里也沒有什么意外之色,身為當事人她是知道自己身體的。
自己的夫君龍精虎猛,身強體壯,二人年齡正好,卻四年了都沒有消息。
她看看就是身子不多好。
她看向直勾勾瞅著大夫給她診脈的蘇清瑤。
她早有預測自己怕是難以有孕!
一方面這具身體,剛來時已經是氣血兩敗,命不久矣,全靠著她強烈求生的毅力欲望醒來,再有靈泉水的滋補。
就這般的時常的小日子混亂,那來的時候全身冰涼。
身體乏力,不說是什么病,就是極為虛,稍一累就感覺眼前發昏,小腹墜痛。
再也是到了大奎山,更是有許多珍惜的食材混合著靈泉水滋補起來。
被丈夫小心地保護著,什么冷水,也是她自己覺得無大事,有時候夏天會用。
季節變冷,小腹發涼,晚上都會用他溫熱的大掌給她敷肚子,慢慢的是有好轉過來。
在隨著世界變異,獸類,還有山上的一些植物食材都有了變異。
她體質有所增強,但不代表就完全和正常人一樣。
再者她畢竟是穿越來的。
蘇清瑤也是穿越過來,但對方初以為是落水被救上來。
后來試探性的問了,對方應該和自己是不一樣的穿越來。
沒有似乎在虛空中無邊無際的游蕩穿梭,似在虛無之地掙扎過一般。
應是落水后沒了知覺就穿越來了。
清洛也不知道有什么不同,但是她知道兩者是不一樣的。
不管是穿越來經歷的不一樣,還是得以重生后的軀體不同。
大夫收回手,再站起身,恭恭敬敬站立在對面,也就清洛目光平靜的看著他,等待診斷的結論。
另兩個人就是目光灼熱的盯著他看,比清洛還要來的看重。
大夫即使是淡然的性子,在這雙雙目光下也是背后有些發毛,但也不好說假,實話實說。
總的一套便是清洛身體很虛,看得出是被好好的修養著的。
但終歸損壞的氣血,不是一系列的珍貴藥材補下去就能全部恢復過來等等等等……
在楊文雪和蘇清瑤逐漸不耐煩的神色下,說出了清洛對受孕有礙。
說實話,三人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預計,但這般聽了蘇清瑤和楊文雪都是面色齊齊一變。
“多謝大夫了,這里無事了。”清洛對在原地垂著頭的大夫溫聲說道。
待人走了,對上兩雙擔憂不安的目光,清洛淺淺笑道:
“別擔心我,我其實早就多少知道點。”
“是不是還沒流放到這,在京城大姐你重病那一場,那時候就很不好了?!”
蘇清瑤聲音著急的問道。
清洛點頭。
“都是蘇家的人,個個都是天殺的!
大姐你以前在京城時是真的受了一番苦,還要被搶了未婚夫,那種爛人怎么配得上大姐!
但你身體正不好的時候,他們也不提前的和你慢慢說出來,直接的就告訴你,隨即大家都知道,再就被蘇清蓮搶去了,這才是會那么嚴重!”
蘇清瑤恨恨的罵道:“現在還那么照顧他們,哼!回去就和人打招呼,不報復他們但也都別理他們了。
他們還有臉打著你我的名號,日子過得還真挺舒坦!”
楊文雪在一旁一會兒看看清洛,又瞧瞧蘇清瑤不斷的聲討蘇家人,她沒能插進話。
清洛無奈地看著滿臉怒色的蘇清瑤,沒有打斷她,只好笑著點頭,時而的應和幾聲。
半上午時,沈府和牛府的女主人都吩咐下去,這次的午宴一定要豐盛。
因為清洛他們都在沈府,干脆讓牛府廚子帶著食材一同到沈府,所有廚子準備大展灶上功夫。
再去請楊老先生一同來用飯,他卻是說他直接在院子里弄上個熱鍋子,就不來湊熱鬧了。
沒有勉強老人的意,他們這三對夫妻一同到了正廳。
這蘇清瑤和楊文雪又是想到一出是一出,要下人另起一張桌子,他們三男三女各一桌。
清洛沒有意見,那顧景之也就不能有意見,另兩個男子看著自己的妻子也只能隨了她們的意。
相比較女桌邊吃邊說,氣氛熱烘烘的,因為是自己釀的酒,也是溫熱的米酒,有著一小壺,三女一同喝著。
另一桌也就是大力嗓門大,炒樂了氣氛,沈玉搭上幾句,顧景之也就點頭。
再等午飯后,兩個孕婦再不舍也得要送走清洛了。
說了外面冷,就不必出去了,但楊文雪和蘇清瑤都堅持要送到庭院中,只能全副武裝。
大力和沈玉各扶著蘇清瑤和楊文雪,顧景之牽著清洛。
三個女子依依惜別,滿是不舍。
三個男子就各自護好自己的妻子,畢竟兩個是孕婦,不容大意。
而顧景之無論情況怎樣,哪怕清洛看著身體不錯,活蹦亂跳的,依他看來也是極為脆弱的,瓷娃娃都比她耐摔一些。
清洛與顧景之上了馬背,玄色的寬大斗篷一甩,劃出一道凌厲的痕跡,在落到前面之人包裹住她,遠遠看著便能感到其中的溫柔之意。
隨即踏云速度平穩地朝跨步去。
清洛探過身子,看向跟出幾步站在大門后的兩對夫妻,手從暖和的斗篷中伸出去擺了擺。
沒一會兒手又被顧景之握起塞進去,很快目光交錯,原地的人只能看到顧景之和踏云的身影,沒一會兒背影也看不到了。
“以后那、會不會對他們夫妻關系有影響?”
想到大夫的診斷,楊文雪只覺得心里似蒙上一層陰影,看著空蕩蕩的街道,聲音低沉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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