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倒是真不在乎一把刀,畢竟用了才是神兵,一直不用,那就是一件擺設。
“云愛卿,你看呢?”皇帝問道。
云老將軍連忙恭敬道:“陛下,臣的確是想要那銀月碎星刀許久了,只是臣和家中孩子都善用長槍,這銀月碎星刀在老臣手里,耍不出名堂來,再者說……老臣是個守不住好東西的,之前得的那金絲軟甲,都被程家的小孫子騙了去,這會兒要是得了這銀月碎星刀,那盯上老臣的小毛賊怕是更多了。”
皇帝一聽,哼了一聲。
“程卿,你說呢?”又盯了程堯的父親一眼。
程父眼皮一跳。
“小兒就是個潑皮,沒大沒小的要了云將軍的東西,也虧得是云將軍疼愛這些個小的,才會縱著……”
“朕在問你那鐵面閻王之事,莫要偷奸耍渾!”
“陛下,依臣之見……”
“此事既然是康王殿下犯的錯,那自然是要康王殿下贖罪便可,殿下之前失了城池本就惹了眾怒,如今不知悔改,實在讓人寒心,陛下若是舍得,便打入天牢,罰他幾年,這事兒便也過了。”
程父剛說完,便瞧著皇帝的臉黑了。
“若是舍不得……陛下,說到底不過是一銀月碎星刀而已,誰用不是用?”程父頓了頓,又道,“去年康王在邊關惹下重禍時,梧州、鹿城、白州好幾處賊子揭竿而起,想趁著這外患之際換些好處,若非這鐵面閻王出手,得了天下頭一號忠義之名,讓那些起義軍沒有名頭可用,慢慢勢靡,如今已是另一番景象了。”
“若這閻鄉君是個男兒,陛下當厚賞一番,讓其封候拜將,給予重賞,才能顯得我天家氣度……”程父又道。
可惜啊,當時他說破了嘴皮子,都沒攔住皇上。
只封了人家一個從五品的散官。
都是那群之前跟著康王一伙的人在里頭作梗。
“如今,陛下既然承諾讓其進京選婿,那便要將這事兒做好了才行,萬不能讓百姓寒心,給了那些有異心之人招搖撞騙的理由,一個銀月碎星刀而已,又不是真的摘星星摘月亮。”程大人又補了一句。
在他看來,如今彌補都算晚得了。
“程大人是不是太高看這鐵面閻王了?說到底不過是個女人,如此蹬鼻子上臉,怎能縱容?”旁邊立馬有人反駁道。
“鐵面閻王的確只是個女人,可她卻是那些個自詡‘義士’的人眼中的俠者,只能厚待,若是她受了委屈,用不了多久,怕是會有人借著這名頭鬧事了。”程大人又道。
“老臣同意程大人的話。”云老將軍上前說了一聲。
皇帝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既如此,便將東西賞下去吧。”心中不悅道。
他也不得不承認,那個土匪處理起來的確是棘手。
幾個大臣悶聲應下,皇帝看了眾人一眼:“既然是要選婿,樣子是要做的,到時候你們家中所有適齡未婚的都要到場,程卿,朕聽說程堯那小子也回京了?既然如此,讓他一道去瞧瞧好了,他年紀也不小了,也到了該成家立業的時候,是該挑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