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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靖王府,沈青黛下了馬車直直地往青竹苑走。
素荷跟在她身后,見自家小姐走的快,她小跑著才跟上她。
“小姐,這個連公子為何總是陰魂不散。”小丫鬟小聲嘀咕。
陰魂不散?這丫鬟用詞倒是老練……
沈青黛組織了半天語言,許久才開口道,“可能是你家小姐個人魅力太大吧。”
素荷聽后哈哈大笑。
一副“你在說什么鬼話”的表情。
沈青黛瞧她這樣,懶得再和她說些什么。
青竹苑里,似錦正在桃樹下練功,一套組合拳耍的行云流水一般,看著分明就是一個瘦弱的女子,竟這般矯健,別說是沈青黛,就連男子,也應有不少人感到自愧不如。
沈青黛也沒敢打擾她練功,溜著邊和素荷進了臥房。
沈青黛現在一心看《毒經》,就連午飯都沒了興致,王嬸兒和素荷將飯呈到八仙桌上時,她看的正起勁。
“王妃,用完午飯再看也不遲啊。”王嬸兒輕笑。
沈青黛聞言搖了搖頭,“王嬸兒不用管我,我再看一會兒。”
王嬸兒見她這般也不好再往下勸,別說,王妃念書認真起來和王爺真像。
她搖著頭拉著旁邊想要再勸說沈青黛的素荷往臥房外走。
素荷幽怨道,“王嬸兒,等小姐看完,飯早就涼了……”
王嬸兒知道飯會冷,瞥了素荷一眼,安撫道,“冷了王嬸兒再熱就是了,王妃看書正入迷,我們就不要給她添亂了。”
素荷只好作罷。
就連兩人什么時候離開的,沈青黛都沒注意到。
她一門心思全都撲在《毒經》上。
這本古籍,上面記載的全都是干貨,分門別類的記載著各種毒藥,提煉方法,檢驗方法以及解毒步驟。
詳細到沈青黛半個門外漢都能看個七七八八。
沈青黛翻看幾頁后,將書翻到扉頁,上面是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段柳先生”,端是看字跡,就知此人有多放蕩不羈。
再一聯想原主的性子,沈青黛無奈搖頭。
但不得不承認,這個段柳先生確實是個人才,書籍里整理的內容全是他一個人編寫,一個人鉆研得出的結論。
這個時代各個方面的技術都很是落后,能寫出這么一本匯總的書籍,段柳先生下的功夫可想而知。
沈青黛抿了抿唇,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后,輕抿了一口,開始從第一頁翻看起。
她當下是找到能夠解釋太傅中毒現象的毒藥,這本書羅列的內容雖多,但也未必真的就能找到,沈青黛垂下眼睫,神色嚴肅了些。
她看書很快,且很是專注,兩個時辰左右,整本書籍被她翻看一遍。
沈青黛在查找的時候,特意留意了幾種服下后和太傅癥狀相似的毒藥,千金散、曼陀迷散、軟骨斤……
究竟是哪一個?
沈青黛仔細比對了幾種毒藥的毒性,她桃花眼蹙起,盯著幾頁書反復的看,腦海里不斷閃現解剖太傅尸體時的場景。
沈青黛看完《毒經》后,肚子餓得咕嚕嚕的叫,她揉了揉癟癟的肚子,隨后邁著虛弱的步子往外走。
“王嬸兒,我餓了……”
“我好餓……”
“王嬸兒”沈青黛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了,只知自己餓的難受。
外面的日頭早就從東邊落到了西邊,霞光萬頃,照的人懶洋洋的。
沈青黛愜意的瞇著眼,往廚房去找王嬸兒。
到了廚房后并沒看到王嬸兒的身影,沈青黛面露疑惑,她走出廚房,恰巧看到王嬸兒往院里走。
沈青黛笑著喊,“王嬸兒,我們晚飯吃什么啊?”
她揉著肚子如是道。
王嬸兒一聽無奈又寵溺地看向沈青黛,“這會兒知道餓了?王嬸兒給你準備的有點心,先墊一墊,都要做晚飯了,中午飯冷了不好吃,王嬸兒就不給你熱了,咱吃現做的。”
沈青黛點點頭,跟著王嬸兒去廚房尋了些點心。
王嬸兒說她晚上要做烤魚,只不過魚要現在去買,沈青黛這會兒也是閑著無事,一個人在家待著也是無聊,便隨王嬸兒一道出府去買魚了。
待兩人回來,沈青黛口渴的不行,把魚交給王嬸兒后就往臥房小跑,走到屋門口,冷不丁的看到八仙桌前一站一立的兩人。
“王爺,禮部尚書—”弦音話說一半,聽到門口的動靜聲音戛然而止。
練武之人,聽力都是非比常人,端是聽腳步聲的身前,不必轉身,他就知來人是王妃。
弦音下意識去看八仙桌前坐著的王爺。
楚瑾瑜深邃的鳳眸輕瞇,目光似有似無的往門口呆愣著的沈青黛身上看。
“在那兒傻站著做什么?過來。”楚瑾瑜將手上的茶盞放下,漫不經心地看去。
沈青黛目光就那樣和他對上,她進去不太好吧……
這弦音定是有事匯報,她若是聽到什么不該聽到的……
沈青黛抿了抿唇,依舊是站在原地。
弦音往門口看了沈青黛一眼,而后看楚瑾瑜,等著王爺發話。
楚瑾瑜見沈青黛還是傻站在門口,一時間無言以對,他最近怎的總是萌生一種自己娶了個傻王妃的想法。
“王妃不是外人,以后見了她不必回避。”楚瑾瑜看弦音道。
弦音一聽自然是明白楚瑾瑜的意思,沈青黛又不是真的傻,男人的話淺顯易懂,她自然也是明白了。
沈青黛揚了揚唇角,不是外人?這男人與弦音說這種話,她心里多少是有些觸動的。
她也不是扭捏的性子,拎起裙擺,朝臥房里走,走到楚瑾瑜旁邊不客氣的坐下,隨后給自己倒了杯茶水,一口氣喝完后,又續上半杯。
“慢點喝,沒人和你搶。”楚瑾瑜道。
沈青黛邊喝水邊看他,朝楚瑾瑜笑了笑。
弦音目光則是在兩人身上打探,這才幾日,王爺王妃兩人的感情還真是進展神速……
兩人恩愛的他都想找個知冷知熱的人了。
這個念頭讓弦音一驚,他忙回神,咳了兩聲后,“王爺,您讓我調查禮部侍郎一事,有了些進展。”
沈青黛茶水喝完,聽到弦音的話后,下意識看去,隱隱感覺這事和太傅遇害一事有關。
弦音見王妃看他,也沒露怯,“楊帆起初擔任編修,后來是左庶子、期間還任職過一段兵部侍郎,再然后是左都御史,而后被拔擢為禮部侍郎,從編修到禮部侍郎,也就僅僅是一年半的時間。”
沈青黛聽他說完眉梢挑了挑,一年半?
那這個楊帆才華還挺出眾。
一年半的時間多次被提拔,要是沒點真本事,就是背后有人。
沈青黛也就是在心里想一想,人家主仆二人還沒說話,她自然不好發表自己的看法。
再者,她沒被楚瑾瑜趕出去,已經夠有面了。
楚瑾瑜冷嗤了一聲,那日楊帆的表現他看在眼里,這人有沒有本事暫且不論,就憑他那不沉穩的性子,官途都不會太過長遠。
能多次被提拔,明顯是有人在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