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嬌寵王妃醒來了

第141章 當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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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派人去上京城和寒倉軍傳信,嚴密監視北涼國鐵騎和北境諸部落,封閉北境全線,不可放入一人!”楊暄驟然轉過身,朝徐守冷聲道,“還有,將你的奴隸生意停了!再準備一隊兵強馬壯的前鋒騎兵給本王!”

他要的是前鋒,而不是護衛,王爺這是要上戰場?

“王爺要親自帶兵?”徐守緊張地看了一眼攝政王,遲疑道,“北境有寒倉軍,這十年來從未出過事……”

“讓你去準備就去準備,別那么多廢話!”楊暄斥了一句,便拉著趙霜要走。

“王爺,徐風和徐寶如何處置?”徐守又問了一句。

“北涼國細作依芙蕾已死,交由徐風安葬,”玄衣男子回頭望了一眼火葉泉的方向,蹙眉道,“至于徐家其他人,暫不處置,都給本王洗干凈脖子等著!”

“多謝王爺開恩!”徐守腦門上一層汗,抱拳拱手,頭壓得極低。

徐家窩藏北涼國細作,行刺攝政王,還私自與北涼國做奴隸交易,這兩項罪名壓下來,足夠徐家全族被誅。

時已到下半夜,枯葉居中熱風陣陣。

香夏看見王爺王妃去而復返,且回來的時候神情一點也不輕松,就知道事情不簡單,怯怯地問道,“王妃,可要讓小廚房溫些夜宵端上來?”

方才王妃洗溫泉的時候,還和冰姬說說笑笑,怎么回來的時候這般嚴肅?

“不必了,”趙霜心情不好,又見楊暄也是心事重重的樣子,似是不想馬上入睡,便朝香夏道,“去端些落葉茶上來。”

夜深人靜。

男子披了一件藍色睡袍,墨發微濕,正坐在窗前的坐塌上,一遍又一遍讀著方才的軍報,似在思量著什么。

香夏端來的落葉茶放在一旁,早已涼了,卻連動也沒動過。

趙霜側臥在睡榻上,端詳著窗前的男子,若有所思。

王爺自從來了滇西,最喜歡喝這落葉茶,經常獨自一人飲了一杯又一杯,可今夜卻是沾也不沾,究竟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他們從火葉泉回來后,王爺就一直沉默不語,除了說過幾句話安慰她,讓她先睡以外,就沒再開過口。

趙霜方才在二房的院中飲了迷藥,藥效還未完全過去,覺得困倦便閉著眼睛,小睡了一會兒,待醒來時發現天色將白,而那男子清俊的側影還坐在窗前。

“王爺,可是有什么事?”她忍不住問道。

藍袍男子轉頭看她,微勾唇角道,“你方才不是睡著了?怎么又醒了?”

“你不睡,我總覺得身邊少了個人,王爺不如也早些睡吧?”她伸手揉了揉小臉,“妾身如今沒有了不死藥的庇護,熬夜是會長皺紋的。”

男子被她逗笑,便吹滅燈燭,褪去身上的睡袍,爬上了睡榻。

此時天色將白,即便是吹滅了燈燭,房中也依稀有些亮光。

趙霜看見他結實寬闊的胸膛,一瞬間羞澀地垂眸,朝里挪了挪,問道,“可是天熱?王爺怎么連睡袍也不穿了?”

楊暄掀開被子,湊過去抱住她道,“不想穿了。”

“方才那個易氏……可是王爺的故人?”趙霜回想起來,自己被人叫醒,趕到火葉泉的時候,頭還昏昏沉沉,只是隱約聽到了一些關于依芙蕾的只言片語,好像說十幾年前她就行刺過楊暄。

不過當時也沒人向她解釋事情的前因后果,她又帶著睡意,因此也未細想過。

“什么故人?”在窗前坐了半宿,楊暄此時也覺得有些累了,眼皮都快抬不起來,抱著她如夢囈一般說道,“當年在玉城,一些北涼國的降臣送了一位美姬給我。”

“就是易氏?”趙霜身形一顫,回想了一陣,喃喃道,“她可真是個美人啊,妾身看見她,都自愧不如。”

趙霜的美貌在中原女子中難找出第二個,可是北境女子天生皮膚白皙,高鼻深目,身段又娉婷婀娜,趙霜這種中原女子的長相在北境并不突出。

方才見到依芙蕾時,她已病入膏肓、嘴角染血,即便如此,那驚人的美貌還是讓趙霜心中震撼。

她轉念一想,當年楊暄年少輕狂,又聲名顯赫,再加上攻入玉城時意氣風發,想必仰慕他的北境女子也不在少數。

這樣一想,她不禁少了幾分自信,覺得在他面前抬不起頭來。

“什么美人?”楊暄摟住她,安慰道,“不過是個細作,你別多想。”

“王爺敢說見到她時沒有動心?”趙霜明察秋毫地瞥了他一眼。

“霜兒,我不想騙你。當年我閱歷淺薄,初次見到依芙蕾時的確驚為天人,”楊暄身上發熱,卻更加抱緊了她,兩人身上都出了一層汗,“再加上當時遠在北境,降臣們阿諛奉承,我也曾有一瞬的迷失。”

趙霜聽憑風說過,不論在中原多肅整的大軍進入北境后,都免不了肆意妄為。這些中原人離開了故鄉,到了那蠻荒之地,并不比北境的蠻人斯文多少。

畢竟,約束人的是中原的律法和道德,這些到了蠻荒之地后全都不復存在。

當年攝政王的大軍攻破玉城后,想必是如入無人之境,雖然沒有屠城,可無法無天之事恐怕并不少見。

“王爺怎樣迷失?”趙霜抬頭,望著他墨玉般的眸子。

“當年是我誆騙依芙蕾,說要帶她回上京,封她為美人,實則是想將她帶到郊外營中為所欲為。”一縷晨光照在男子的臉上,那棱角分明的五官更如天神下凡,魅惑眾生。

趙霜心中如墜冰窖,嘴上卻是淡淡地“哦”了一聲。

她的夫君也曾經想過這樣齷齪的事,楊暄在她心中的清高俊逸的形象漸漸崩塌,若是他真的做過那樣的事……

“幸而我迷途知返,在馬車中醒悟過來,并未對她做什么。”男子看出她心神不寧,連忙解釋道,“當時馬車中的隨從提醒我說依芙蕾有武功,恐怕是刺客。我本想殺了她,可是想起自己之前的邪念,因為愧疚而留了她一命,只將她丟下馬車。”

二人安靜了片刻,趙霜才抬起頭,輕撫他的眉心道,“與毛虎和明景他們相比,王爺已是做得很好了。”

人非圣賢,孰能無過?何況當年的楊暄只有十七八歲,閱歷尚淺,很容易受到居心叵測的降臣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