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末世小農妃

第364章 聽說,你要跟康王爺的侄子說親啦?

章夫人怒極反笑:“看這話,你還是跟宮里的皇上太后娘娘說去吧!我們黛姐兒,可是宮里的太后娘娘,都盛贊過的品性貴重!你這話的意思,是在懷疑皇上跟太后娘娘了?”

甄氏頓時色變。

她哪里知道,這個莊云黛還有這樣的背景?

“我,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甄氏辯解。

章夫人卻是對甄氏沒了耐心。

也是,能教出呂芙盈這樣自私自利又陰險狠毒的女兒,都到了這一步了,還只會一昧替女兒狡辯,把過錯推在受害者身上。她這個表妹,又是什么好人?

同這樣的人講,無非就是白費時間罷了!

章夫人失望的擺了擺手:“行了,你也不用說了,反正事情我已經跟你都說清楚了。往后,我就當沒你這個表妹,你跟呂芙盈都不必過來了。”

“表姐?!”甄氏這下傻了眼,臉色都變了。

呂府式微,這些年就靠著王家這邊時不時的提攜一二。

章夫人更是時不時的給呂府送些好東西,讓甄氏跟呂芙盈能維持在一個體面的水平。

結果,這呂芙盈是絲毫沒把王家跟章夫人的恩情放在心上,竟然還反過頭來想要利用王芳娘來害王芳娘跟章夫人的救命恩人!

章夫人只要一想,就慪得不行!

“這不是沒成事么?”甄氏慌慌張張的,這會兒終于想起來道歉了,“我替芙盈跟這位莊姑娘道歉還不成嗎?……表姐,咱們姐妹多年的情分,可不能就因著這事斷了啊。”

章夫人冷笑一聲:“呂芙盈做下這事的時候,可曾顧念過這所謂‘多年’的情分?怕是還在心里嘲笑我們是個傻子吧!你也有臉說沒成事,我告訴你,這要真成了事,我跟芳娘要以死謝罪之前,頭一個,就是把你跟呂芙盈給殺了!”

這話殺氣極重,甄氏嚇得一哆嗦,竟是再也說不出什么來。

章夫人更是徹底沒了耐心,一擺手:“行了,你們走吧。記住我的話。”

甄氏乞求道:“表姐……”

章夫人揚聲道:“來人!送客!”

甄氏再怎么樣,也拉不下臉來這時候硬賴在這。

她只能匆匆帶著呂芙盈離開了。

章夫人處理完這些,往椅子里一倚,只覺得身心俱疲,長長的嘆了口氣。

王芳娘端過一杯熱茶去:“娘,你喝喝茶,潤下嗓子,別生氣了。以后咱們都不跟芙盈一家子來往就是了。”

章夫人接過女兒親手端來的熱茶,略有些欣慰的點了點頭。

還好她的女兒沒有長成呂芙盈那樣……

章夫人抿了口熱茶,同莊云黛鄭重其事道:“黛姐兒,你放心,這事,我跟芳娘她爹,是絕對不會姑息奸人。呂家那邊,我也會讓芳娘她爹寫封正式的書信過去……甄氏跟呂芙盈是糊涂的,但呂家的家主在官場上卻是多處要仰仗芳娘她爹。”

章夫人只含蓄的點了這么一句,莊云黛便聽明白了。

“有勞夫人了。”

章夫人聽得莊云黛這般說,只苦笑道:“黛姐兒,你可千萬別跟我們這么客氣,我都快臊得沒臉見你了……眼下做得這些,也不過是彌補一二,以求心安罷了。”

莊云黛卻是搖了搖頭:“夫人,你想開些。你什么都沒做錯,錯的是那些不好的人。那些人,他們理直氣壯,哪怕這會兒被抓了,怕是內心深處也不會覺得自己做錯了;像您跟王大人這樣的好人,給予了他們懲罰,這才是這個世道所需要的公道正義,您又為何要替壞人不安,來懲罰自己呢?”

章夫人一怔,繼而細細的品了品莊云黛的話,頗有些豁然開朗的意味。

她有些釋然的笑了笑,心下卻是越發感念起莊云黛的好來。

王言才很快被王家人送回了祖籍,原本定于開春后參加科考的,王祭酒直接以“品性堪憂,何以為學”八個大字,斷了王言才開春后科舉的路。

至于呂芙盈,王祭酒也沒有半點心慈手軟,他給呂家的家主寫了一封措辭極為嚴厲的書信,告知了呂芙盈跟王言才合謀要做的事。

據說是把呂家的家主給嚇得不輕,連夜把呂芙盈跟舍不得女兒的甄氏也都送回了老家——說是老家那邊的老人孤苦,沒有小輩在膝下伺候,讓甄氏跟女兒回老家伺候老人去了。

看呂家家主的意思,是讓甄氏直接在老家,尋摸個差不多的人家把女兒給嫁了得了。

至此,這事算是告一段落。

唐晏唯以此為契機,算是正式認識了他心心念念的銀簪姑娘。

他只覺得堵在心口的一處徹底疏通,每日里心情都很是不錯。

莊云黛心情也挺好,這算下來沒多少時日要過年了,她一盤點,今年這三云串串店,除去各種人工成本什么的,竟是純掙了有幾千兩的銀子。

要知道,這三云串串店也不過才開了小半年都不到!

這下子,她手上足足有一萬多兩銀子了,明年多開幾家分店,那豈不是日進斗金?

更遑論,她的殺手锏之一,月上仙,這還沒正式售賣呢!

等開始售賣了,這銀子,怕是要嘩啦啦的往她口袋里流了!

莊云黛看著賬本上的數字,整個人都是眉飛色舞的。

只一點——眼下那些上門給她說親的人,是越來越會找她了,她哪怕躲到店里來盤賬,那些說親的,都能無孔不入的找來店里。

真真是把莊云黛煩的不勝其擾。

后來有一日,不知道怎么了,說親的人突然少了好些。

莊云黛一開始還挺開心,雖說她覺得事有反常必有妖,不過這是真讓她清凈了不少,也算是件好事,她就沒管。

結果到了后面,店里的伙計聽說了什么,在她來店里視察的時候,小心翼翼的問她:“東家,聽說,你要跟康王爺的侄子說親啦?”

莊云黛當時正在喝茶,差點一口茶噴在伙計臉上。

“哪里聽說的啊?”

莊云黛拿帕子擦了擦嘴角,無奈道。

伙計看莊云黛這樣,也有些不大好意思:“就是,先前店里客人閑聊的時候,我聽了那么一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