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妃竟有兩副面孔

第六十三章:陳府失竊

“陳夫人放心吧,今日你我之間所說的話,絕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沈落說完,朝著華懿使了一個眼色,華懿便從堂中退了出去,守在了堂外。

聽到這里,陳夫人臉色隱隱白了幾分。

陳培元原本就病得突然而且兇險,如今知道這件事是別人設下的一個套,作為夫人,她如何能不心驚?

果然,緩和了片刻,陳夫人終于開了口:“原本是府中私事,宣揚出去總是不大好……”

見陳夫人仍有些猶豫,沈落做出憂愁的模樣,低低嘆了口氣。

“想必近來皇城之中發生的事情,夫人也有所耳聞。我家王爺因為酈府的事情被關進了大理寺幾日,夫人如此聰慧,自然看出了這件事本就是一個套,而陳大人的病,便是這個套中關鍵的一環。”

“原本將她們留在府中只打算做個丫鬟,誰知不過月余的時間,其中一個哭天抹淚,哄了老爺喝酒,竟爬上了老爺的床榻,另外兩個也是有樣學樣,很快便也成了小妾……”

“說來也是我自己懦弱,已經出了一個,還讓另兩個也得逞了去……”

陳夫人點了點頭,道:“我家老爺素來是個耿直性子,在朝為政從不拉幫結派,可偏是他這樣一個耿直的人,就容易著了那些狐貍精的道……”

沈落輕輕撫了撫陳夫人的肩膀以作寬慰。

“我家中還有三房小妾,出身皆是卑微,有兩個是為了給家里湊治病的錢才賣身到府中,還有一個是老爺撞見她差點被人活活打死,當街救下的,便也收留在了府中。”

陳夫人詫異地看了沈落一眼,心中嘆她觀察入微,心思著實細膩,不由地點了點頭。

“府中的確是有些奇怪的地方,但是我也說不上來問題出在哪里……”

“無論多么細枝末節,夫人但說無妨。”

陳夫人定定看了沈落一眼:“原就是因為去了她們房中老爺才病的,我心中自然有疑心,也防備了她們。”

“自打老爺病后,與老爺有關的一應事物皆是由我親自照料,不曾假于旁人之手,即便是入了夜休息的時候,我也是守在老爺的床前入眠,外面還有自小跟著我的錢媽媽守著。”

“可即便這般日夜輪流值守,竟還是有一晚,我與錢媽媽都睡沉了去,等到第二日醒來,老爺的病竟好了!”

沈落對上陳夫人的目光,先是安慰了她幾句:“如今陳大人的身子已經無礙,可見這個幕后之人并沒有想要傷害陳大人,但是……”

沈落接著道:“府中終究還藏著一個居心叵測之人,不知什么時候就會傷害夫人您和陳大人,到底還是把人揪出來的好。”

陳夫人將這些事情說出來自然也是想要揪出背后的人,此刻聽了沈落的話點了點頭:“王妃若有什么吩咐?盡管說便是。”

沈落溫和笑笑:“吩咐且談不上呢,我與夫人不過都是為了自家夫君費些心神罷了。”

說著,沈落湊到了陳夫人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該說的話既然已經說完,自然是盡快離去,好讓那條毒蛇自己鉆出來。

芙蘭帶著丫鬟們早已將帶過來的藥材盡數收進了陳府,此刻已經和華懿一同守在了堂外,見沈落出來,兩人皆是上前走到了沈落的身后。

陳夫人將三人送到了府門處,又朝沈落行了一個常禮,這才目送了三人上了馬車離去。

沈落到陳府拜訪的這一日,她離去后,只到了傍晚,陳夫人便發現丟了一個要緊的鐲子,原是她嫁與陳大人時的陪嫁。

如此要緊之物,當晚,整個陳府便為了這支鐲子忙的一團亂,滿府中找了快一個時辰,也不見那鐲子的蹤影。

最后便只剩下那三個小妾房中沒有被搜,三人雖是嚶嚶哭著阻攔,但房中仍是被搜了個底朝天,果然在其中一個小妾的偏房中找出了那只鐲子。

證據確鑿,只是不知是小妾所為,還是小妾的丫鬟所為。

陳夫人無奈,只得說了一件事。

“你們三人在府中待了這么久,一直相安無事,但自打老爺病后,我信不過任何人,為防家賊,還在房中各處灑下了含光粉。含光粉遇到食醋,便會在黑暗中發出熒光,無論是你們誰偷了我這鐲子,只等入了夜,在這地上灑一些食醋,自見分曉。”

陳培元病著的時候,陳夫人格外小心,眾人皆是看在眼里。

無論是打掃還是侍奉湯藥,皆是由她親力親為,除了錢媽媽與她自己,在陳大人病倒期間,再無其他人進過他們房中,若除了他們,還有誰沾染了含光粉,自然就是那人偷了鐲子。

語畢,陳夫人便派了錢媽媽一人去廚房拿了食醋在各處灑上,只等入了夜,讓家賊顯形。

夜漸漸深了。

沈落坐在朝露殿內殿之中,拿著一本閑散書翻著,只是翻來覆去看的始終是那幾頁,顯然,她的心思根本沒在書上。

蘇執從南安閣出來,進了朝露殿,見沈落這幅模樣,打趣道:“看來娘子很該去學堂才是。”

沈落慢慢抬起頭來,一臉的不知所云。

蘇執走到沈落面前,伸手奪了她手中的書過去:“這本書甚是淺顯易懂,孩童多讀上幾遍都能明白,娘子卻翻來覆去看了這么久,可不是沒看懂,該去學堂念書了嗎?”

“好在老爺倒并不是一個好色之人,雖是有這三房小妾,倒也從來撼動不了我的位置,且那三人之后倒也安分,我便也未將她們格外放在心上,只是……”

說到此處,陳夫人微微紅了臉,見沈落仍是一臉端正神色,這才叫陳夫人稍稍安穩了些,接著道:“只是在老爺病倒的前幾日,我的月信不知怎么竟提前了……”

“如此,老爺自然不便留宿在我房中,便去了那些小妾們房里,結果沒過幾日就病倒了。”

沈落聞言,心中已經粗略有了計較,但仍問道:“那陳大人的病是怎么好的?”

“這便是我要說的奇怪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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