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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宗成很快從禮部侍郎的府邸回來,得到的回答是——
“姜二姑娘年初剛及笄,加之今年的吉日都已被宮內安排了各大宴席,包括今年的中秋宴席也早就定好。明年的吉日,又有皇上的壽宴,太后娘娘的壽宴,皇后娘娘的生辰宴,還有貴妃娘娘的壽宴,所以最近的一個吉日,就只有明年中秋了。”
總之七七八八的,還是得拖到明年。
但總算,賜婚的圣旨下來了,又是正妃,姜家人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賜婚的圣旨一下,很快傳遍整個京城。
百姓們前腳還在傳姜以沫假扮花魁一事,后腳看見張貼出來的告示,一個個開始自我懷疑。
看來,花魁真的不是姜以沫啊。
否則,皇上怎么會下旨賜婚。
討論的話題不免從花魁,變成了姜以沫成為北王妃一事,其間還把姜綰又拉出來嘲笑了一遍。
葉北寧得知自己和姜以沫的婚事,竟也沒有預想中的那般高興。
“煩死了,本王還想多玩幾年呢,怎么突然就賜婚了!”
一旦成婚,就意味著有人要開始約束他了。
葉北寧心里一萬個不愿意。
姜家每個人都沉浸在喜悅里,其中也包括姜綰。
如此一來,賢貴妃就沒理由再打她的主意了,就算要打她的主意,也得等到葉北寧和姜以沫成婚以后。
君玄澈真是無形中,幫了她大忙啊。
恩人啊!
入夜,姜綰眼看著子時快到了,和月灰囑咐幾句后,就悄悄地離開了茶青院,前往飛鳥山,和君玄澈集合。
臨走前,小野鬼青舞還對她說了幾句——
“柳嫚現在快要高興瘋了,自己的女兒被下旨賜婚給北王,今日已經收到了不少貴夫人們的邀約了。”
“不過我總覺得,成婚的日子,安排在一年之后,很玄妙啊。”
“有一種,想賜婚,又不想賜婚的感覺。”
姜綰聽后,勾唇笑笑,“那就看姜以沫有沒有本事,穩住這一年了。”
不過她覺得,現在最該害怕的人,應該是天香樓那個老鴇吧。
畢竟,她掌握了姜以沫此生最大的污點。
萬一這事情被人捅出去了……
“月灰,你幫我個忙。”
子時,飛鳥山。
姜綰出門時被耽誤了一些時間,還是遲到了一會兒,到達飛鳥山腳下的時候,已經有兩輛馬車停在那里。
一輛是君玄澈的。
還有一輛是……
“我的老天,怎么真的是你啊,你這死孩子沒事出來干嘛?信不信我給你腿打折,趕緊回去!”
華紫安在這里等了半天,只聽說還有一個人要前行,內心一直祈禱千萬不要是綰寶。
沒想到,還真是!
這死孩子真不聽勸,都說了這次去可不是什么好事。
姜綰朝她笑笑,“哎呀,來都來了……”
說完,就很自覺地直接往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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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安的馬車里面擠進去,華紫安一邊嫌棄一邊騰地方給她,“你擠我這破馬車里干啥呀,旁邊那么大的馬車你不坐。”
姜綰坐下后,又掀開馬車窗簾,和旁邊紫金檀木馬車里的人,打了聲招呼——
“對不起啊攝政王殿下,我來遲了。”
馬車內的人,同樣掀開簾子,但周圍黑漆漆地,看不清楚,只能朝著聲音的來源望去一樣。
最后淡淡道,“出發吧。”
姜綰坐在馬車里,和華紫安兩個人,靠在車廂里,一條腿搭在旁邊的座位上。
“六……華統領,我們是去哪里啊?”姜綰差點說漏嘴,想到江燦這個‘復讀機’,這次也同行。
華紫安瞟了她一眼,翻了個白眼,“連去哪兒都不知道,還屁顛屁顛地來,要我說你什么才好。”
“咱們這回,是去天霜城,具體做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據說是和上次那批假金器有關系。”
假金器……
姜綰想到上次在碼頭截下的那批貨。
瞬間會意。
這架勢,是不是上次假金器,已經流露到了市面上了。
那這么說,君玄澈這個攝政王,還挺負責的。
居然還親自跑一趟。
“那怎么會是你去啊?”
姜綰想起上回不是玄冥軍的人負責嗎?
怎么換成六爺爺了。
華紫安摸了摸自己的臉,捋了捋自己的發絲,“誰讓我是個聰明又美麗的女人呢!”
姜綰悄悄地往旁邊挪了挪位置。
“干嘛?”華紫安盯著她看。
“你這樣,我有點害怕。”姜綰擠出一抹尷尬的笑來。
表面看起來聰明又美麗的女子,實則芯子是個年近六旬的怪老頭。
好可怕……
“滾犢子!”華紫安哼了一聲。
環抱著雙臂,“說瞎了,其實就是可能需要我,用上美人計而已!”
“原來如此,得虧我長得丑。”姜綰一臉慶幸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華紫安朝她臉上看去,嫌棄地戳了戳她臉上的黑斑,“都是涂料,臟兮兮的,回頭到了天霜城,記得把臉洗了,反正沒人認識你。”
“那可不行,我要洗了臉,你的美人計都使不成了。”
姜綰一臉臭美的說,還順勢從包袱里,掏出了兩袋瓜子,分了一袋給華紫安。
兩人默契地嗑著瓜子,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江燦和紀寒坐在馬車前充當車夫,聽到隔壁馬車里有嗑瓜子的聲音傳來,江燦開口,“鐵定是姜綰坐不住了。”
華統領那么嚴謹冷漠的人,才不會嗑瓜子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時,一道爆笑聲從隔壁馬車里傳了出來。
紀寒微愣,“這好像是華統領的聲音。”
“我也聽出來了。”江燦也有些發懵。
馬車內的人似乎越聊越來勁,只聽華紫安語氣激動地說,“你都不知道,當時大哥出了剪刀,臉都綠了,然后是三哥膽大,把他扔過來了。”
“是嗎?我光腦補了一下,就覺得有點好笑哈哈哈。”姜綰想到幾個爺爺,平日里最怕大爺爺了。
“可不咋地!誒,對了,我聽說姜以沫要嫁給葉北寧了啊?”華紫安忽然想起這事,人聊得起勁了,嗓門都不自覺放大。
聽他們提起這個話題,江燦八卦心瞬間起來了,伸長著脖子,想要聽仔細她們聊的內容。
紀寒也悄悄地伸著脖子。
包括紫金檀木馬車內正在閉目小憩的人,此刻的注意力,也放到了隔壁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