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妃哭一哭,京城跟著抖三抖

第259章 真是好大一個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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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君玄澈混跡了半日,到了夜里,姜綰去了一趟姜家。

準確地說,是悄悄潛入。

姜宗成如今沒了官職,就沒有了任何收入來源,日常僅靠從前一些存銀,日子緊巴巴的過著,就連府中的下人,自從金氏來了后,打發走了一大半,就留了三個。

一個伺候金氏。

一個伺候老太太。

一個伺候著懷孕的銀翹。

其余的,姜以沫和姜皓安等人,都不配有人伺候著。

金氏美其名曰:你們還都當自己是少爺小姐呢?

姜綰順利潛入姜家,便聽到里頭一陣雞飛狗跳的,伴隨著金氏和姜老太太的吵架聲。

“你這飯做的,是人吃的嗎?我告訴你啊,你明天再不好好做飯,我就不準你吃飯!”

金氏扯著大嗓門,對著坐在對面的姜老太太,一陣怒罵。

姜老太太氣得拿筷子的手都在顫抖,曾經渾身披金掛銀,到現在,就穿著以前的舊衣裳,身上不見任何首飾。

“金氏,你實在沒大沒小,我可是你婆母!怎么也該是你給我做飯才是,哪有長輩伺候你的道理!”

金氏不屑一笑,“沒辦法呀,誰讓府里如今日子拮據呢!你們不還惦記著貴妃娘娘給我的那點嫁妝嗎,想要銀子啊,那就得聽話。”

其實賢貴妃也沒給她多少東西,當時那件事情失敗了,賢貴妃又中了毒,整個人都在氣頭上,隨便拔了發髻上一支寶石釵子,就打發了她。

她估算了一下,這支寶石釵子,頂多值個五十兩銀子。

但,她不能在姜家人的面前表現出來,自己已被貴妃娘娘放棄。

否則這日子就更不好過了。

姜老太太哭了出來,拉了拉沉默不語的姜宗成,“宗成,你倒是說句話啊。”

姜宗成眉心緊皺,日子過成這樣,每日耳畔只聽到女人嘰嘰喳喳的吵鬧聲,哪怕再有孝心,這會兒也都被磨干凈了。

“別吵了,母親,你就聽小……小曼的。”

也不知道上天是不是存心與他作對,死了個柳嫚,來了個金氏,偏偏閨名還是金小曼。

每提起一次這個名字,姜宗成就膈應得慌。

“老夫人,夫人,你們別吵了,不如明日妾身來做飯吧。”銀翹挺著大肚子,怯怯地說。

自從金氏來了府里,連廚娘都被趕出府了。

銀翹懷著孕,卻一日比一日消瘦。

金氏白了一眼銀翹,“有你什么事啊,滾一邊去!別回頭孩子掉了賴我頭上!你這種把戲,我在宮里可見多了。”

姜綰看到這一幕,心想,這日子過得真過癮啊。

但她今日來,可不是來看熱鬧的。

她說過,姜宗成敢給她下藥,往后的每一日,她都會讓她自食惡果。

姜綰轉身,潛入姜宗成的房間。

沒多久,當整個姜家安靜了下來后,姜宗成忽地滿面通紅,一把推開了金氏的房門。

動靜之大,讓本就惱火的姜老太太,忍不住捂住耳朵。

“真是的,這么老的女人,宗成居然也下的去嘴!家門不幸啊!”

姜綰離開時,路過姜以沫房間,發現房門是緊閉的。

就連房間里面,也沒有燭光。

她沒有多想,先從后門離開。

剛跳下圍墻,不遠處見到一輛馬車過來。

馬車還算豪華,姜綰皺皺眉,繞到一處不起眼的拐角處。

只見馬車在姜家后門停了下來,沒多久,姜以沫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走下后,推開后門。

還沒進去,車夫對她開口,“主子說,下一次,是后日四更天。”

姜以沫什么也沒說,推門離開。

車夫也繞道離去。

姜綰從角落里走出。

面上有些疑惑。

姜以沫這么晚了,是從哪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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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

又是哪位主子。

姜綰決定做賊做到底。

腳尖一點,用輕功追上車夫。

直到馬車拐進皇城大街一條小巷之中。

回到縣主府,姜綰也是爬墻進去的。

大汪二狗三猴四猿,這會兒都聚在一起,旁邊還跟著五羊六驢,最令她詫異的是,六爺爺也在這里。

這會兒七個人湊在一起,桌上擺滿了酒菜。

“來,滿上!”

華紫安這會兒似乎忘了自己已經是個女人了,一條腿搭在椅子上,手里吃著一個烤羊腿,示意大汪給她倒酒。

大汪聽話地倒酒,還不忘夸贊道,“華統領真是海量啊!”

“這才哪到哪,我以前啊,就這么大壇子的,能連喝三壇子都不醉。”華紫安指著旁邊的酒壇,一臉鄙視。

只可惜酒壇不會說話,否則當場要和她撕逼。

華紫安啃了半只羊腿,又放下,擦了擦手,拿起筷子夾了幾塊拍黃瓜,解解膩。

“這羊腿烤得不錯,回頭給我打包再走。”

“得咧!”

華紫安繼續吃著其他菜,三猴湊過來,“那三個人逃獄了,接下來咋辦啊,是不是要下通緝令啊?能不能帶我去見見世面?”

四猿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你小子是想借機立功,混進玄冥軍里去吧?”

“咋地?不許我積極奮發啊?”

姜綰原本見他們聊得實在熱鬧,不想去打擾的,可猛地一聽,那三人逃獄,趕緊扒拉開大汪,擠了進去。

“你們說誰越獄了?”

華紫安見到姜綰來了,放下手里的事情,“就噬魂宗那三個人,我和你說,真是服了,那三其中不知道誰練鐵頭功的,直接把大牢的屋頂撞了個洞出來,然后這仨就全跑了。”

“你還別說,都挺能耐的。”

姜綰聽得有些懵,“這么猛的嗎?”

“是啊,現在人都跑了,刑部還有玄冥軍的人都出動去追了,到現在也沒追著。”華紫安說。

姜綰聞言好奇,“沒讓幽蘭衛的人去追嗎?”

華紫安搖頭,“我當時被攝政王殿下叫走了,所以沒輪到我。”

“他叫你干嘛?”

“也沒干嘛,就莫名其妙問我他的暖閣,暖不暖和。”

“然后?”

華紫安喝了口酒,“我說暖和啊,然后他說,那明日找人去我府里,給我修一個一模一樣的暖閣出來。”

“關鍵還不收我銀子,嘖,真上道。”

華紫安現在提起君玄澈這個孫女婿,那是贊不絕口。

知道他老了,怕冷。

多貼心。

姜綰撐著下巴,聽到這些,冷不丁眉心蹙了蹙。

聽這話,怎么感覺君玄澈是故意的?

算了,懶得想了。

她又悄聲問華紫安,“你知不知道,西街巷子后面,那間大宅子,是誰的?”

華紫安表示不知道。

姜綰問不出個所以然,也不把注意力放在這上面,看著桌上的烤全羊,正好也肚子餓,直接加入啃羊腿行列。

許久,華紫安冷不丁拍了拍大腿。

“我想起來了!”

“是青王的!”

青王?

姜綰詫異的張大嘴,這真是好大一個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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