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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宗成被帶入到一處宅院內。
莫長老對他十分客氣,“這是老朽在京城的住處,國公大人可以隨時來此地找老朽。”
見莫長老依舊還不改口換他國公,姜宗成心底有些飄飄然,也不再反駁,畢竟在他心里,始終覺得自己有朝一日,會官復原職。
但此時心中有個疑問。
“賀蘭一族不是前陣子離京了,長老怎么還留在此地?”姜宗成又看了眼這間宅院,有生活的氣息。
這位莫長老,是要在京城定居了?
賀蘭裕身邊的長老,定居京城,這怕是有些蹊蹺吧?
姜宗成忽然感覺事情不對頭。
莫長老嘆了口氣,“宮中遲遲不立太子,皇上近日又沉迷美色,不僅京城百姓擔憂,我們遠在北疆的賀蘭一族,何嘗不擔憂。”
“姜國公,老朽曾經與你寥寥見過幾面,但也深知你貴為國公,如今落得這般下場,定當是朝中奸佞當道,辱了你一身清白啊。”
“所以,老朽今日來找你,是想與你合作。一來盡快促成皇上冊立太子,二來助你恢復官位,扶持太子啊。”
姜宗成被莫長老一番話,說得心動不已。
果然,機會被他等來了!
他深思幾分,盤算了一下莫長老口中的太子人選。
既然是賀蘭一族,那必定是擁護北王殿下。
“長老說得有理,我如今雖是庶民,可依舊心系明安國的未來,既然長老看得起我,那我也愿意配合長老。”
“只是,我如今庶人一個,又要怎么與長老合作?又該如何扶持北王殿下上位?”
莫長老一聽這言,稍稍愣了愣,而后悄聲的說,“非也非也,我說的人不是北王殿下,而是……”
姜宗成詫異的看過去。
不是北王?
那是……
“是青王殿下。”莫長老一臉神秘的道出。
青王?
姜宗成震驚。
皇上子嗣不多,北王雖不學無術,可因為母族高貴,一直都是被議論最多的太子人選。
就算不是北王,那也是景王或者淮王。
青王……
雖然人還算沉穩,可他的母妃身份卑微,青王又性子低調,沒什么存在感。主要也不討皇上喜歡,他們這些老臣,從來沒想過要扶持青王。
賀蘭一族的人,怎會放棄北王,選擇青王?
姜宗成內心閃過一絲懷疑。
莫長老看出他的疑惑,緊接著嘆息,“此次我們首領入京,私下見過北王殿下,北王殿下實在是對皇位沒有任何興趣,只想將來做個閑散王爺。”
“倒是青王殿下,說起來,也曾是貴妃娘娘的養子,喚我們首領一聲舅舅。有的人啊,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姜宗成疑慮打消。
原來如此。
可說了半天,還是沒說,他要做什么。
“那我該如何做?”
姜宗成十分心急,迫切地想要尋找機會,快速恢復官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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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長老笑的一臉高深莫測——
“皇上這人念舊,既然外界傳你犯了那么多錯,到最后只貶你為庶人,說明還是念著你那些年為明安國立下的功勞。”
“半個月后,可是明安國兩年一度的狩獵大賽。”
“屆時,你若尋得機會,在險中救下皇上的命,你覺得,皇上會如何獎勵你?”
姜宗成心動不已。
直直地朝莫長老一拜,“多謝長老提點。”
“這就對了!還望姜國公來日官復原職,記得多為青王殿下,美言幾句。”
“一定一定。”
姜宗成最后滿面春風離開。
在他走后,葉青南從一間屋子里走出,顯然將二人的話,全數聽了進去。
莫長老往葉青南看去,“殿下確定要重新扶持姜宗成此人?”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本王目前,急需一個愚蠢的爪牙。”葉青南滿面陰郁,唇角劃過一抹病態的笑。
而姜宗成,就是這個最合適的人選。
若成功,有了他這份‘雪中送炭’的情誼,姜宗成為了表現自己,會不遺余力地幫他。
從前那些疏離姜宗成的大臣們,也會爭相在姜宗成面前表忠心。
這是一份極大的凝聚力。
但若失敗——
姜宗成賤命一條,也死不足惜。
左右他都是不虧的。
也幸好,這場狩獵大賽,來得及時。
否則還沒有這么好的機會。
“殿下英明。”莫長老彎腰,開口夸贊。
心中卻是另外一種想法。
賀蘭一族真正要擁護的人,始終都是北王殿下。
葉青南既然表現出了野心,那就先借著他這份野心,去試探一番明安皇的底線。
這出戲,還不知道鹿死誰手。
夜晚,文濟書院。
四方桌上,麻將聲響起。
莫延甫,蒼陵生,華紫安,姜綰正坐在一起打麻將。
姜綰的身邊,還有個陪她一起看牌的君玄澈。
幾人邊打麻將,邊聊得火熱。
君玄澈也是近日才知道,從前沉默寡言的莫夫子,居然也有如此話癆的一面。
華紫安又輸給蒼陵生一局,“你這老頭怎么還不回去,那么大個催魂殿,就不管啦?”
“皇帝不急太監急,你要感興趣,你替我去看管,我每個月給你五兩銀子的工錢。”蒼陵生沒有一個多余的眼神,繼續出牌。
華紫安呸了一聲,“才五兩,打發要飯的呢,我知道我當統領一個月多少銀子不?”
“不超過二十兩。”蒼陵生說。
“去你丫的,我可是統領!”華紫安扔出一張牌。
莫延甫在他倆拌嘴時,默默地糊了一把。
“都別吵了,給銀子吧。”
又一次洗牌。
姜綰詢問身旁的君玄澈,“你覺得出哪個合適?”
“這個。”君玄澈指了一張麻將牌。
姜綰打了出去。
華紫安面色一變。
轉頭就道,“小澈啊,馬上狩獵大賽了,我們幽蘭衛是不是又得去維持狩獵場的秩序了。”
這也不知道哪個神經病想的,大冷天的去打獵。
山上有動物嗎?
君玄澈點頭,薄唇輕啟,“歷來幽蘭衛的統領以及副統領,都需陪著皇上一起狩獵,保證皇上的安危。”
“怎么,華統領忘記了嗎?”
華紫安摸牌的手一僵。
桌旁三人朝她投來緊張的目光。
華紫安尷尬一笑,“我記得,這哪能不記得,我這不是替綰寶問一下流程嘛。”
姜綰配合地點點頭,“是啊是啊,不過這還沒開春,山上有動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