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想立夫綱,可是醫妃太狂

第36章 舊情人什么的,最操蛋了

第36章舊情人什么的,最操蛋了

不然,她就要成被洗澡水淹死的第一人了!

希飏嗆了一口洗澡水,用力咳嗽過后,抬頭去看把自己從水里撈出來的人。

原本還以為是小祿子,卻沒想到——

她震驚地問:“怎么是你?”

來人竟然是蕭謙!

他過來尋她,在門外喊了一聲沒人應,反而聽到了嘩啦的水聲。

擔心出事,他連忙闖進來,剛好看到希飏滑落浴桶里!

一時情急,哪里還顧得上男女有別,只管沖過來救人。

猛地把她拉住后,他便背過身去了,耳根都是紅的:“失禮了,我是擔心你出事才闖進來的。”

按禮他應該立即出去的,但他還有些不放心,又問:“你沒事吧?”

希飏:“……”

就算她性格大大咧咧、嘻嘻哈哈、跟個爺們似的,不代表她忘記自己是個女的了!

神他么尷尬!

“我沒事,你先出去。”

蕭謙得了話,當即邁步往外走。

慌亂無比,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才對,出門的時候還差點被門檻給絆倒!

早知道古代男人都很純情,就連宗政禹也是如此,碰他一點好像能讓他懷孕似的。

但,看見一個武將同手同腳,還是有點搞笑。

可轉念一想:這是原主的前未婚夫就算了,還他么有感情糾紛。

整個人都不好了。

希飏看水也差不多涼了,便站起來,換了一身衣裳。

頂著濕漉漉的頭發,她捏著干布巾擦拭,走出了房門口。

門外站著的威猛高大的男人,一雙手握在一起,臉上還有可疑的紅暈。

方才情急之下,他觸碰到了她的軀體,心神蕩漾倒不至于,但羞澀到手足無措是有的。

“我不是把話跟你說清楚了嗎?你干嘛又來找我?”

希飏坐在欄桿上,一邊擦頭發,一邊問。

蕭謙看了她一眼,沒想到看到的是她披頭散發在擦拭的模樣,目光迅速挪開,臉更紅了。

披頭散發的模樣,豈可給夫妻以外的人瞧見?

她也太不拘禮了!

蕭謙清了清嗓子,道:“我昨日回去后,才聽說你先前出了點事,今日御藥房也有人針對你。”

出了點事,說得簡單,可對他來說:差之毫厘、謬以千里!

他失去了自己的未婚妻!

“然后?”希飏不太能理解他的點,問:“你總不能是要進宮來給我報仇的吧?我看你倒是像知道我被人針對了,特意來看我有沒有哭的!”

蕭謙:“……”

背對著她不好說話,可他也不敢轉過頭去,只道:“陽妹,我知道,現在希家肯定是一團亂,你也忙著救希丞相,我會給你時間,待事情穩定下來、你也冷靜了,再好好思考恢復婚約的事。”

日常總在屯營里的他,一心想要立功升職,最好能夠在婚后調回帝京,夫妻朝夕相處、琴瑟和鳴。

離得遠了,對帝京發生的事,多少有些孤陋寡聞。

他昨日回去后,專門讓人打聽了一遍,這才完完整整地知道,他的未婚妻從頭到尾都經歷了什么!

知道了這些事后,他也不急著說服她恢復婚約,而是認為應當讓她冷靜下來。

認識多年,他很清楚,她性子非常堅強。

可她再堅強,在祖父病危、長房勢弱、被堂妹算計失貞的連環打擊下,她還能有心思考慮婚事?

因此,他得讓著她一些。

“昨天是我魯莽,害你被人指摘,抱歉了。”

聽完他的話,希飏有些意外。

從原主的記憶里,她是知道,蕭謙算個正人君子。

但希陽的記憶,跟她自己親自面對的感受,那是不一樣的。

她貓眸一眨,覺得撇開有過婚約不談,這男人其實能處。

尤其是,這男人可憐的喲,他還不知道他心愛的人已經沒了!

更可憐的是,原主不愛他,而她——這具驅殼的二房東,也不喜歡他!

她十分冷靜理智地接受了他的抱歉:“既然知道會給我帶來麻煩,那你就更不該來找我。我可不想再被人胡扯,說我剛從你的床上下來,又去爬攝政王的床!”

蕭謙氣息一窒,臉上的紅暈已經消去了,換上的是一片雪白。

因為她提到了攝政王!

那是她傾慕的男人,攝政王卻不珍惜,反而逼她定親,才給了自己這個機會。

可——

發生了后面的事,讓他有種感覺:不是你的,終究不是你的!

他握在一起的手用力捏了捏,力道大得感受到手骨的疼痛。

好不容易忍下去了心口的疼,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陽妹,我會等你。”

攝政王是如何冷心冷情的男人,眾所周知。

宗政禹條件再好,也不可能對女人溫柔。

更何況,宗政禹對希陽的不喜流于言表,倘若她不是希丞相之嫡孫女,他肯定眼睛都不眨地殺了她!

等她看清楚宗政禹,有了對比,就知道回過頭來看他了。

希飏萬般無奈。

舊情人什么的,最操蛋了!

她長了嘴、也長了腦子。

可牛不吃草,摁不住牛頭。

說不聽啊,有什么辦法!

“你別等我。”她很討厭要說重復的話:“找個門當戶對的,趕緊娶了吧。歲月從不回頭,你、我也不會,別為前塵過往傾注更多心血了。”

這是她能給他的最大提醒。

前塵過往。

希陽已經死了,他永遠等不到心愛的陽妹回頭。

而她希飏……

倘若她不是用了希陽的身體,遇上這樣一個長得好看、身材也威猛的男人,說不定能夠結交成哥們。

可惜沒如果。

友情不純粹,她是拒絕的!

但,希飏畢竟不懂情。

她不知道將一個人放在心尖上來回碾磨多年,要放下是有多難!

所以,她不能明白蕭謙。

他苦笑,道:“不說這個了。如今希家有難,你若有需要我幫忙之處,盡管跟我說。”

“別!”希飏忙不迭拒絕:“蕭世子,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如果你真想為我好,就該離我遠遠的!”

她還是說服不了蕭謙。

他轉過身來,沒看她披頭散發的模樣,避開目光走過來,將手里的一個什么東西塞給她。

然后,大步流星地離去。

希飏看著手里的半月形玉玦,一臉的黑人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