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飏的話,讓老太太和三房人的臉色,都瞬間變得很難看。
說她胖,她還真喘上了!
道歉他們都不想,她還不肯接受!
但——
那是希飏啊!
她要么不開口,要開口就是要嘴炮無敵,大殺四方才能罷休。
“希蕓害我差點死掉、沒死掉卻也落下了污名!你們讓她給我道歉了嗎?希三爺買兇殺我,我身上的傷你們沒看見不打緊,這腦門上的,只要不瞎就看得見吧?他給我道歉了嗎?”
越說,她的笑容越是嘲諷:“不過還是別裝模作樣了,你們算哪顆蔥花!你們的道歉,值幾個錢?上下嘴唇一碰,就想抵消做過的缺德骯臟事兒?”
忽然感覺門外影子一晃,看清楚來人,希飏眼睛一亮,哼笑道:“從前我只是希家名聲不大好的嫡女,可如今……我身價已經漲了呀!”
她的語氣有些嘚瑟,看著門口那氣場兩米八的男人,道:“攝政王,你的準王妃被人給欺負啦!你都還沒剝的衣裳,可有別人想剝呢!”
眾人:“……”
宗政禹:“……”
瞧瞧,說的是人話嗎?
在這種場合,那張嘴也能這么騷!
比起希飏的隨意,其他人都是一震,渾身發緊。
攝政王來了!
希道清連忙讓親隨扶著自己站起,帶著眾人上前拜禮:“老臣見過攝政王!不知王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懇請攝政王恕罪!”
最近,攝政王來希家的頻率,是以前至少五年的總和!
這是為了誰,還用問嗎?
宗政禹眸光掃過跪了一地的人,不出所料,唯一沒跪的就是他那氣死人不償命的未婚妻!
不但沒跪,她依然坐在椅子上,屁股都沒挪一下!
好在,她還知道要朝他看過來的。
盡管被這人氣得心肝脾肺腎都疼,他還是朝她走過去,問:“你怎么樣,沒事么?”
從宮里出來才多會兒,她就能又整出事來。
總之,沒一會兒消停就對了!
不到兩個時辰之前,他還在為“原來她是真的沒有心悅我”這件事而煩悶,心里極端堵塞,他讓人把所有需要批閱的奏折全部送來,企圖把自己淹沒。
然而沒多會兒,他就看到她嬌軟軟跟他告狀——你未婚妻被人欺負啦。
狐假虎威!
又來欺騙他的感情了!
果然,對“權勢比男人香”這句話,她是絕不辜負!
“我啊,頭暈、目眩,受到了驚嚇!”希飏一臉無辜,睜著一雙圓潤的貓眸,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道:“另外,弱小、可憐、無助!住在自己家里都不安全了,我內心很是恐慌!”
三房的人:“???”
她都能吃人的性子,那叫弱小可憐無助?她的臉呢!
宗政禹:“……”
你好歹也裝得像一點,連裝都不肯裝!
然而,他們都低估了希飏的臉皮厚度,她的話還沒說完呢:“我恐慌啊!也照過鏡子的,就我這張臉,不算什么傾國傾城絕色佳人啊。怎么家中的堂哥都對我有了非分之想,哎呀,罪過、罪過!更讓我害怕的是,以后我還敢出門嗎,是個男人都朝我身上撲怎么辦啊?”
這話,別說三房的人、別說宗政禹,就是——
知道她是天外來客的希恒,都沒忍住唇角一抽。
表演太過了,飏妹!真的過了!
宗政禹差點沒被她給氣笑,冷聲道:“確實遭受到了驚嚇,病得不輕!”
希家三房跟他什么關系都沒有,而“受害人”是他的未婚妻,站在誰那邊說話,還用選嗎?
順著這話,他又問:“你且回房去躺著,讓李太醫過去給你看看。”
想要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希飏此時,就是那種眼神。
她的目光從希老夫人臉上掃過,滑過希念、希物與王氏,后三人被她看得,宛如有毒蛇吐著信子、從身上爬過!
最后,她看向宗政禹,眸光也就變了。
她沖他一笑,眉眼彎彎地道:“如此也好,這里就交給你了,未婚夫!”
宗政禹:“……”
老實說,被她這笑容一撩的瞬間,他有種魂兒飄的感覺。
尤其是這一聲“未婚夫”!
明知道她喊的其實不是他本人,而是他“攝政王”的名頭——是真他么香的權勢!
可他還是沒能心里微微蕩漾開的、很淡很淡的甜味。
甚至,用從未有過的寵溺語氣說道:“去吧,你且放寬心,今日之事本王會要一個交代的。”
不是幫她要一個交代,是他自己要!
身為攝政王,他的未婚妻竟然被人“非禮”了,他不要面子的嗎?
希飏有些詫異。
制冷機突然好像有了幾分溫柔,她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過轉念想想,他其實是配合她演戲的吧?
如此一想,她便心安理得地道:“那我走了。”
讓小祿子扶著自己站起來,臨出門的時候,她又給了希恒一個眼神。
希恒意會她是讓自己打配合,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
對于宗政禹讓希飏避開戰場這一點,希恒是相當滿意。一如在希錦朗的案子上,宗政禹給希飏留了個好名聲,不讓她背負威逼庶三叔、攪亂家宅的名頭。
此時也一樣,讓希飏避開,之后長房與三房的對峙,她便僅僅是“受害人”,完全從兩房內斗上摘了出去。
不得不說,宗政禹的手段,確實是高。
而他也的確足夠維護他的未婚妻!
目送希飏出了門后,宗政禹這才走到主位上坐下,張口道:“希丞相也坐。”
希道清老狐貍一只,怎么可能看不清楚面前的狀況?
他沒有坐,而是讓自己的親隨扶著自己,道:“老臣治家不嚴,心中有愧。”
宗政禹指了指另一把椅子,道:“丞相大病初愈,身子骨經不得磋磨,便坐下吧,莫要讓希陽的努力白費。須知,她在御藥房是廢寢忘食了數日,才研制出來的解毒方子!”
平日里,攝政王有這么多話嗎?
身為丞相,不是去朔日宮、便是去攝政王府拜見攝政王的人,希道清自然明白:
沒有!
除非商議朝政,平時攝政王的話是很少的。
可今日……
他為何會來丞相府?
如果說不是因為希飏的事有人去稟報了他,希道清是一萬個不相信的。
希道清很清楚:
自己要做出表態,才能平息攝政王那不形于色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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