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飏表示:宗政禹讓你勿cue他!
沒想到,她竟然被裘心嫻將了一軍!
她總不能解釋:宗政禹娶我是因為有了夫妻之實,他君子風度、也迫于壓力不得不負責?
萬一裘心嫻打開了新世界大門,認為自薦枕席是捷徑,回頭就去把希恒也給強了、讓希恒負責娶她怎么辦?
希飏感覺頭疼,干脆拉住裘心嫻往外走:“走,你不是想去綠楊堤那邊嗎?我帶你去!”
裘家不可能沒有兒郎在那邊,裘心嫻卻不去找他們,自然是縣主的矜持還是有的,即便去了也不能在附近瞎晃悠,很難碰上希恒。
所以,才來找希飏。
裘心嫻被她拖著往外走,發現她力氣比自己大很多,掙也掙不脫。聽說去綠楊堤,她也就不掙了。
希飏把裘心嫻拉上了轎子。
裘心嫻:“……”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干什么?
她突然發現:我怎么能完全被希陽牽著鼻子走!
“我自己沒有轎子嗎?要坐你的!”
面對叛逆少女犯中二病,希飏一勾手肘,鎖住了她的脖子,用惡狠狠地聲音道:“別嗶嗶,不然我把你先女干后殺、沉尸在這楊柳湖中!”
裘心嫻瞪大了眼睛:“希陽你變了!”
以前的希家嫡孫女雖然放浪形骸,但還是守基本的規矩,貪玩任性是一回事,但絕不會說這種話!
“對啊我變了。”希飏坦然道:“你不知道嗎?就這一個月,我在無妄山的時候差點死了,然后在西郊又差點死了一次。我還不去改變自己,難道等著別人當我是軟柿子使勁兒捏嗎?”
裘心嫻無語。
或者說,她根本跟不上希飏的腦回路!
希飏又道:“變了就變了,我不還是個女人,也沒長出來那第三條腿,用不著這么怕我。不過你也要怕一點我的,畢竟即便我沒有第三條腿,也一樣能把你先女干后殺,我很會的,不信你試試?”
裘心嫻小小地抽了一口氣:“……”
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說什么,她下意識說道:“你也太弱了吧,以前我們老打架,也沒把你弄死,怎么一個月不見就差點死兩次了?”
這么一想,希陽還有點可憐……
她心想:要不,我以后不跟她打架了?最關鍵是,她也沒想和我打架了,不然怎么能這么摟著我?一般好姐妹才會這么親近的呀!
希飏順著她的話張口便來:“對啊,我就是這么弱,所以你犯不著看見我就跟斗雞似的。咱們也可以和平相處,核氣生財的!”
主打一個“如果你不跟我和平相處,那我就跟你核氣生財”!
她想攻略裘心嫻。
一來拉攏裘家的勢力,倘若將來小皇帝真的跟宗政禹對立了,希家也會受到波及,多爭取一些幫手總是沒錯的,哪怕打群架也是人多的贏面大。更何況,裘家也算皇親國戚;
二來吧,給裘心嫻洗洗腦,讓她別癡纏希恒,免得給希恒惹麻煩。要知道,感情債是最扯蛋的,有個詞叫做“情殺”;
這第三嘛,自然還是回到她的醫館上去,廣開財路,誰還能嫌錢多啊!
但她不知道,在她這一系列騷操作之下,裘心嫻自己就把自己給攻略了!
“行吧,那以后我們不吵架了。”裘心嫻就這么心軟了。
可她骨子里的驕縱還是在的:“但我可警告你,別在我面前說自稱什么老娘、姐姐!”
然后抽了希飏的胳膊一下:“趕緊把你這雞爪子松開,你弄亂我頭發了!”
希飏松開她,從善如流地擺擺手:“行行行,你是大姐你最牛!”
見裘心嫻在整理被自己弄亂的流蘇,她貓眸一轉,計上心來:“那啥,我身邊有個小祿子公公,梳頭手藝一絕。晚點讓他給你梳頭,要不要!”
女孩子的友誼,有時候就是這么沒道理,裘心嫻雖然囂張跋扈,但也單純;希飏八百個心眼,三言兩語、威逼利誘,就把裘心嫻給忽悠瘸了。
她甚至有些嫉妒:“我知道他!我祖母都想試試祿公公的手藝,沒想到攝政王竟然把祿公公給了你!你可真是好狗運!”
“嘿嘿。”希飏一笑。
世上沒有洗不了的腦子,如果有,就多洗幾次!
綠楊堤這邊住的,都是那些公子哥兒。
希恒和希維兄弟倆住在蘭苑,隔壁的竹苑住著蕭謙。
紀秀秀還在竹苑這邊,理由是:蕭謙身邊沒帶幾個人,她帶丫鬟過來幫蕭謙收拾居所。
蕭謙是從屯營來的,身邊只帶了一個親隨副將、一名小廝。事兒太多了忙不贏,在他眼里紀秀秀就跟妹妹一樣,沒必要多想。
尤其是,他還在暗自神傷中,心思都在哀悼自己夭折的婚姻上,也不會去多想。
紀秀秀命自己的丫鬟給蕭謙收拾了寢房,出來便看見蕭謙坐在欄桿上,手里捏著一塊玉佩。
滿月形狀,是兩塊拼起來的,玄周王朝最喜歡用來做定親信物的東西!
她捏了捏手里的絲帕,咬了咬牙,走過去又是笑吟吟的了,道:“本來還以為我要有表嫂、表哥也能得償所愿了,沒想到就差那么一點點啊。”
輕飄飄一句話,可謂是一把尖刀狠狠插在了蕭謙的心窩子上!
這塊玉佩已經拼成了一個圓,可人卻不可能成雙成對了,他把玉佩收了起來,道:“你忙了這么久,回去歇歇吧。”
百花宴,他本是沒想來的,便是知曉那個人會來,所以也來了。
其實,來了又能如何呢?徒增傷悲罷了。
“表哥!”紀秀秀卻沒接他的話,正兒八經地說道:“所謂天涯何處無芳草,既然已經不可能了,你……就放下吧!”
“我已經放下了。”蕭謙回避了這個問題,道:“表妹以后不要提起這些事了,對她名聲不好。”
紀秀秀自然那不可能相信他說的已經放下了。
但她也清楚,話要點到為止,以免讓他對自己生厭。
她在一旁坐下,道:“這若是換了其他人,我肯定要想辦法幫表哥把人搶過來!但這個人是攝政王……”
說著,幽幽一嘆:“想想,那也是希陽的心頭所愛、她算是得償所愿了!”
又一把刀,扎進了蕭謙的心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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