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想立夫綱,可是醫妃太狂

第170章 宗政禹,你就是個弟弟

“給本王。”

蕭謙沒吱聲,宗政禹的手依然伸著,重復了一遍。

希飏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她有點感受到修羅場內味兒了!

只不過,她一點兒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就是那個修羅場的核心人物。

她從宗政禹身后走過來,倏地從蕭謙手里奪過布條,猛地塞進宗政禹的手中,道:“行了,交接完畢!”

然后揮揮手:“好了蕭世子,你可以下去了。”

沒看蕭謙,而是仰頭看著宗政禹,嘿嘿一笑,道:“那就要辛苦未婚夫替我了呀!”

這一系列騷操作,也是叫人大開眼界。

但,也算完美消弭了這沒有硝煙的戰爭!

蕭謙呼吸猛地一滯。

而宗政禹卻被“未婚夫”三個字,給取悅了。

就算蕭謙跟希陽有過幾年的相處感情又如何?眼前這個希飏,她就不是希陽!

他低眸看著她,哼了一聲,道:“回去坐著!”

看上去依舊冷漠無比,卻莫名有寵溺的感覺在流淌。

蕭謙不愿多看,朝宗政禹拱手為禮,下去了。

而希飏回到座位上做好后,宗政禹也開始了轉圈。

轉五圈,對他來說小意思,并且,那繡球不偏不倚,扔在了宗政詢面前!

宗政詢:“???”

皇叔是故意的吧!

宗政禹的確是故意的,他取下蒙眼布條,哪里有半點眩暈、蒙圈的樣子?

他淡淡說道:“皇上舟車勞頓,又玩了半日,想來是疲倦了。”

宗政詢一抿唇。

瞧,他身為皇帝,連玩什么、玩多久,都不能自由做主呢!

不過,他很快壓下心里的不滿,又揚起笑意,道:“說的也是。”

他站起來,道:“好了,朕有些疲倦,便先撤了。各位接著玩吧。”

一群人跪地恭送。

看著小皇帝的儀仗走遠了,希飏走到宗政禹面前,小聲說了句:“我有點明白,為什么他對你口服心不服了。”

她說的其實是宗政禹先前跟她說的心里話:小皇帝為什么看不見宗政禹的辛勤教導,看不出來宗政禹沒有霸權的心思,看不出來宗政禹對他的拳拳愛護之心!

“為何?”宗政禹愣住。

希飏看了一圈,人太多了有些話不好說。

當即拉住他的手往外走,完全沒有避諱外人的意思。

宗政禹本是下意識想要把手收回去的,但想了想,任由她拉著。

攝政王要走,其他人自然沒有他話,又是一番恭送。

兩人出了觀虞軒,將其他人都甩掉了。

希飏這才說道:“他是青春期,一定會有些叛逆。這個時期的孩子,對長輩是相當膩煩的,充滿了逆反心理。你所認為的對他好,在他眼里卻覺得是束縛、是監視、是高高在上!”

現代很多親子關系也是這樣的,青春期躁動,其實是身體發育、體內的激素不平衡引起的。

也許,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這樣燥。

這是其一。

第二,一個孩子慢慢的長大了,從孩童過度到成年,青春期也是他形成自我主見、固定三觀的時期。

而他的三觀,可能會跟長輩相左!

于是,新鮮血液跟頑固守舊派,激情碰撞。

這就是讓多數人頭疼的少年叛逆的根源問題!

宗政詢本來也許只是有很多自己的想法,跟宗政禹相左,可說白了那只是叔侄倆的思想碰撞。

但偏偏,他們坐擁皇權!

小皇帝身邊會有很多人,在不停地給他洗腦、煽風點火鼓動他親政,企圖從中獲利。

如此一來,叔侄離心,就很正常了!

這話不無道理。

但她這十分老道的樣子,說得她好像就比宗政詢大多少一樣!

不過,她又不是真正的希飏,也許真的大很多?

想到這里,宗政禹低聲問:“你今年多大了?”

“啊?”希飏愣住,話題怎么轉得這樣快?

我褲子都脫了,你卻問我早餐吃什么?

就是這個即視感!

她很無語,但仰頭瞧見他問得十分認真的樣子,卻又忍不住笑了。

滿臉都是蔫壞,一雙貓眸撲閃撲閃的,笑得萬分得意:“宗政禹,論真實年紀,你就是個弟弟!”

他到底為什么要想問這個問題,嫌她還不夠扎心么?

可他也有些不甘示弱:“年紀很大?七老八十?本王該不會面對著一個老嫗吧?”

故意膈應她!

希飏哈哈大笑,道:“不至于、不至于!”

她下巴一揚,神采飛揚地道:“御姐、熟女,說了你也不懂!反正就比你大幾歲吧,弟弟!”

攝政這么多年,還沒有人喊他弟弟!

希飏樂開了花,嘿嘿唱起來:“姐就是女王,自信放光芒!”

他要娶的,到底是個什么鬼!

或者說,愿意娶她的自己,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希飏很快就把注意力轉移了:“小皇帝這是要馬上回去了?”

宗政禹看了一眼天色,道:“明日吧,這個點出行容易出事。”

“嘖!”希飏嘀嘀咕咕地吐槽:“出事就出事算了,他要沒了,就你上去。省得麻煩!”

越說越小聲,宗政禹只聽到前面,擰眉問:“什么意思?”

希飏睨了他一眼,道:“話說,你就一點兒也不想……”

她伸出食指,朝天上指了指,意思是:上去!

宗政禹還沒開口,她又道:“其實沒什么差別,不是嗎?”

他不上去,也是要操持朝政、振興超綱的,有個小皇帝反而還礙手礙腳的,還可能會遭遇背刺。

若他上去了,這些麻煩就會省很多!

上去還名正言順,不是么?

宗政禹何等聰明人,一聽就懂。

他氣息微微沉下來,道:“這種話你在我面前說說便了,在別人面前,給你的嘴留個把門的!”

縱容她放肆,算得上是對她的偏愛。

希飏嗤地一笑,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問:“真不想?”

“你對權勢如此執著么?”宗政禹反過來問。

他認為,她之所以希望他上去坐皇位,是因為她想當皇后!

畢竟她口口聲聲:權勢真香!

希飏嘆了一口氣,道:“其實也沒多執著。純粹是……擁有權勢便擁有話語權,少受一些氣。”

“不見得。”宗政禹語氣淡淡,說得很簡單:“在其位、謀其職。想要長久,沒有少受氣的。”

希飏想說:可坐擁權勢,收獲和付出是成正比的!

但想想,也不是絕對。

“罷了。”她擺擺手,道:“我回去補個覺。”

說走就走,揮一揮衣袖,頭也不回。

她是瀟灑了,宗政禹站在原地,竟有幾分悵然。

風總是如此,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不會因為別人的意愿停留!

希飏回到了薔薇苑,正想問有沒有裘心嫻的消息呢,裘心嫻就過來了。

“希陽!我跟你說個天大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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