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曹操,曹操到,剛想去找裘心嫻,人家就來了。
希飏還省事兒了。
她問:“你干什么去了,一整天沒見你人?皇上都來了,你也不去拜見?”
裘心嫻嘴唇一撇,道:“我這一年到頭要見很多次皇上呢,又不是沒見過!”
希飏:“……”
有點凡爾賽了。
雖然她對見皇帝也不是那么熱衷,但架不住別人熱衷啊。
裘心嫻急著把消息告訴她,直接在她旁邊一坐,道:“其實也不是我不想去,本來出門了正打算去觀虞軒呢,可你猜怎么著?”
希飏冷漠臉:“你猜我猜不猜!”
一般玩這種猜謎游戲,她都不太感興趣!
裘心嫻氣息一窒:“……”
真是,一點兒也不配合!
算了,不管希飏猜不猜,她干脆一股腦說出來:“我出門的時候,看見紀秀秀了。奇怪的是,她竟然朝觀虞軒反方向那邊去了。紀秀秀這個人歷來愛顯擺、裝模作樣的,皇上來了,這么好的機會她不去湊熱鬧?尤其是,她家世子表哥是一定會去,她竟然沒有上趕著過去,我就納悶了!”
對于“紀秀秀愛顯擺”這一點,希飏深以為然。
那名字取得好:秀秀,秀了又秀!
“她去哪兒了?”希飏問。
見她終于感興趣了,裘心嫻趕忙接著說下去:“我就是好奇啊,心想反正見皇上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兒,干脆就悄悄跟了上去。”
這位縣主,背后說起別人的八卦來,那靈魂簡直是熊熊燃燒,講故事繪聲繪色的:“她走了一段路,進了儒風亭,看上去好像是賞花的。但不一會兒,就把身邊的人都打發走了。”
根據這種情節走向,希飏了然猜測:“然后,她單獨見了什么人?”
“對對對!”裘心嫻用力點頭,道:“我本來還以為她就是出來透透風的,覺得沒趣想走來著。可我躲的那塊地兒,著實不好神不知鬼不覺地出去。”
“出去了、撞見了她又怎么樣?”希飏笑道:“你是縣主,她就是個臣女,你還怕她不成?”
裘心嫻瞪了她一眼,道:“我是怕她嗎?主要是我跟蹤她這事兒讓她知道了,不得在她面前理虧、落面子嗎?”
希飏見她滿臉寫著“我不要面子嗎”的小傲嬌模樣,沒忍住笑了笑,道:“那然后呢?”
誰能想到,跟希陽斗了那么多年,弄得你死我活的安寧縣主,如今竟然能平心靜氣跟希飏相處?
并且,混成了好閨蜜!
裘心嫻說道:“怕出去跟她撞上,我只好一直窩在那處花叢里。沒過多久,聽到了一道低沉的男人嗓音!”
她一撫掌,道:“我當時下意識想到:好家伙!她不是一心戀慕她表哥嗎?怎么還跟外男私會來了?”
希飏并不認為:“不是私會,而是密謀?”
“對對對!”裘心嫻發現,跟現在的“希陽”說話,簡直是太省力了!
提頭知尾啊這是!
雖然依然有點氣人,但忍忍也不是不能相處。
她說道:“一開始我以為是私會,后來聽著聽著,發現他們的對話中提到的人,好像是你!”
“嗯?”
希飏認為,紀秀秀歷來跟誰都和善,跟希陽也一樣。
但紀秀秀是想嫁給蕭謙的,蕭謙卻喜歡希陽。
那么,會提到自己也不奇怪。
可裘心嫻說的,卻讓她頓時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
裘心嫻當時躲在花叢里,蚊蟲叮咬讓她煩得很,本來也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心想干脆出去直面紀秀秀。
突然,一道男人的嗓音傳來:“有話快說,這里隨時都有人經過。雖說大部分人都去觀虞軒了,可不也有你這樣沒去的么?”
嗓音是完全陌生的,裘心嫻認不出來,還以為紀秀秀是跟男人私會呢,好奇地想看看這個男人是誰。
可花叢茂密才能讓她隱藏在此處沒被發現,想看清楚外面的人也不容易。
隱隱約約透過花枝,她發現對方穿著一身灰布衣裳,上面一點兒紋繡都沒有,并且是背對著自己的,看不到正臉。
倒是紀秀秀,是面朝她這邊的。
紀秀秀一改平日里的溫柔和善模樣,沉著臉道:“來了百花園,是最好的下手機會,你不打算出手嗎?”
男人說道:“皇帝要來,守衛森嚴,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只能說靜觀其變!”
紀秀秀嘆息一聲,道:“也是。她現在身邊的人都替換了,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方便打探消息,更不要說方便做事。”
男人沒說話。
裘心嫻很是好奇:這個“ta”,是誰?
原來,這兩個人不是幽會,竟然是合謀害人?
只聽得紀秀秀又道:“可你呢?你可是占盡了近水樓臺,就這么放任下去嗎?上次已經失敗過一次了,過去這么久了你都不行動!”
“說到失敗,我還想問你。”男人說道:“你是哪兒找來的藥,根本沒用!”
紀秀秀面露不滿:“怎么能怪我呢?藥肯定是有用的,但你不是知道了,她突然會了醫術!這也太邪門了,認識這么多年,從未聽說她學過醫術!”
聽到這里,裘心嫻很是訝異:突然會了醫術的人,莫不是說的希飏吧?
她嘴上可嫌棄希飏了,說話的時候罵罵咧咧的,但實際上口嫌體正直,一聽說要謀害希飏的,自然是立即提起精神來,希望能夠聽到一些什么有用的消息!
男人沒說話。
紀秀秀又道:“她可真是好狗命,緊要關頭竟然遇上了攝政王!”
“是的。”男人說道:“攝政王一旦插手,我們都會很危險。現在情況已經完全失控,你我最好不要再見面。下次再叫我,我不會出來了。”
紀秀秀不甘心,但又很清楚他說的是事實:“那后面的事,你不管了?”
“暫時放下,見機行事。”男人說道:“你也不用太過歹毒,一心想要她死。畢竟,蕭世子已經退了婚,你應當把心思放在拿下他這件事上!”
紀秀秀沒忍住拔高了聲音:“你以為我不想嗎?可表哥的心沒死!她活下去一天,表哥就不會死心!”
男人終究沒理會她的激動,只道:“保命要緊。命沒有了,什么都是浮云。我先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男人說完后就走了。
全程,裘心嫻都沒有看清楚他的臉。
紀秀秀做了好幾次深呼吸之后,才終于平定了心情,緩和下來。
她又在石凳上坐下,等著自己的丫鬟回來。裝模作樣地賞了一會兒花,之后才離開。
回到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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