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沛跟她說的有的沒的,還真不少。
那家伙腦回路不太正常,簡直是個瘋子!
但宗政禹想要知道的是什么方向,也沒說清楚,她便反問:“你希望他跟我說什么,不希望他跟我說什么?”
宗政禹瞧了她一眼,也答不上來。
或者,不是回答不上來,而是說出來自己都感覺有點羞恥。
希飏沒忍住又笑了,道:“他說讓我跟你退婚,加入歡喜樓。”
后面那一句,她沒說。
但那眼神,又好像什么都說了!
宗政禹瞇起眼睛,問:“加入歡喜樓做什么?”
甚至,不用她回答,他準確無誤地道:“讓你退婚,去做他的樓主夫人?”
“你怎么猜得神準?”希飏眸光驟亮。
“果然!”宗政禹的臉色肉眼可見地鐵青下來,道:“這些年他一直跟我作對,我要做什么他就想破壞什么。我想要什么,他就一定要跟我搶!”
希飏一聽:“媽呀,這算相愛相殺嗎?”
說完,得到一個死亡凝視。
她干笑,道:“那就是一個形容,反正就……挺帶感的!”
宗政禹的眼神依然充滿了控訴。
希飏覺得跟他逗趣,還是挺開心的。前提是——他不開心,她就開心了!
她嘿嘿笑道:“行吧,那我很好奇啊,他到底為什么要專門跟你作對?”
“我怎么知道他有什么毛病!”宗政禹沒好氣地道。
希飏問:“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他一個江湖人,總不至于無端端的跑來找你吧?再說了,你這攝政王的威名,可是叫人聞風喪膽的。他不怕歸不怕,難道也不擔心朝廷圍剿歡喜樓?”
歡喜樓說白了,就是黑幫組織。
在江湖中說起來,挺高大上的;可在朝廷立場,那可是黑道!
宗政禹回想了一下,道:“四五年前吧,他突然闖入攝政王府要刺殺我。”
“有人花錢想要你的命?”希飏很感興趣,八卦之魂熊熊燃燒!有瓜可吃,精神都好一些了。
他看了她一眼,道:“一開始,我也是這么以為。但顏沛這個人做事花樣百出,還說他殺人之前,一定會先了解一下對方是什么人。只要說上幾句話,他就清楚了。”
希飏點點頭:“他也是這么對我說的,然后和我說了一會兒話,就決定不殺我了。”
宗政禹這一想,明白過來為什么她被擄走顏沛卻沒對她做什么了。
倒也是,顏沛那個人太邪性了!
希飏又問:“那他有沒有說為什么要殺你?什么人要殺你?”
“我說給他十萬兩銀子,讓他把消息賣給我。”宗政禹說道:“但他沒有要,也把想殺我的人實話實說了。”
希飏:“……”
這個敗家玩意兒!
買個消息給十萬兩銀子!!!
還好遇上的是顏沛!
宗政禹繼續講述:“他言下之意,是他的師父要他來殺我。理由是,我辜負了他師妹的一番情意。”
希飏:“……”
嚴格來說,她混的特工軍團,其實也是黑的。
見過各種各樣的瘋子,但還真沒見過這么奇葩的殺人理由!
她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覺地發覺一個問題:“哦,你前女友啊!”
對上他疑惑的眼神,她解釋:“就是你與顏沛的師妹有過一段感情,結果你們黃了,那擦肩而過沒緣分的岳父氣不過,就想殺了你?”
“胡扯!”宗政禹眸色倏地冷厲起來,道:“你當本王是什么人!”
再兇在希飏這里,他也就是只紙老虎!
希飏嘿嘿笑道:“我當你是男朋友呀!”
單方面決定的!
但,顯然宗政禹很滿意,他的臉色肉眼可見緩和下來,道:“我都不認識他師妹,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他也沒說清楚……或者說,顏沛其實也不清楚怎么回事。總之,雖然他不殺我,卻隔三差五要壞我的事。”
希飏一臉看彎男的眼神盯著他,道:“他性子乖張,做事沒有章法,會這樣不奇怪。但你也能容忍他,這就值得推敲了!畢竟,沒幾個人能囂張到你面前來,還活得好好的!”
“你難道不是人?”宗政禹沒好氣地道。
她竟然還好意思說這樣的話!
希飏眼眸卻瞬間睜大,道:“所以說細思極恐!我還活得好好的,是因為你想娶我!難道你也想娶他?”
宗政禹眸色一冷:“瞎扯!”
希飏完全不將他的脾氣放在眼里,還敢變本加厲:“你說的瞎扯,是娶我還是娶他?”
宗政禹氣急敗壞地道:“本王怎么可能想娶一個男人?本王也并不是想娶你!”
希飏不氣不惱,據理力爭:“你不想娶我,賜什么婚啊?”
“那不是要負責嗎!”宗政禹越說越覺得臉皮子疼,撇開頭不看她,道:“本王不對你負責,你后半輩子不就毀了?你祖父、父兄,用什么眼神看我,你還不知道呢吧?”
希飏噗呲笑了。
這傲嬌的模樣,是怎么做到又別扭又可愛的!
他負不負責,她的后半輩子都不會毀了。
但跟他說,也是無法改變他的想法的,所以她不去辯駁這個問題。
她只是輕輕動了動手指,在他掌心勾了勾,問:“你只是為了責任才想娶我,那你一直抓著我的手,也是責任?”
宗政禹瞬間臉皮發燙:“……”
他怎么說?
摔了她的手,說是意外?
算了,她是個病人,不跟她計較!
他清了清嗓子,道:“病了都不安分,這嘴怎么就這么討厭呢?”
好在,戴了口罩,多多少少能夠避免一絲絲尷尬。
希飏再一次笑了。
她合上眼皮沒再看他,而是輕聲道:“我想喝水。”
宗政禹立即把頭扭過來,看了一眼她身上扎成此為的金針,問:“不是快拔針了?等不了?”
“桌上不是有通心草嗎?”希飏下巴一知:“把那個通心草放進杯子里,送過來我吸著喝就行。”
通心草可不就是野生的吸管?
宗政禹按她說的,給她弄過來喂水,發現即便是躺在床榻上也完全不影響她喝水,不得不佩服她的智慧。
希飏要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大概要笑噴。
不過她不知道,喝了水之后便道:“一會兒讓他們給你送藥過來,你喝著預防,別真讓我給傳染你了。”
宗政禹應了一聲:“嗯。”
想了想,又道:“即便是傳染了也無妨,再治就是了。”
希飏看向他,眼里的笑意濃烈,甜得都快能拉絲了。
“宗政禹,你就承認吧,你稀罕我得很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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