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疫病莊子這邊,想要做手腳對付她,也不是太困難的事。
但希飏帶來的人那么多,眼線一旦多了,做一個小動作也許瞞得住,可喬依依做了那么多,確保她被傳染!
為什么那么多眼睛沒有一個能看到的?
真相只有一個!
暗中有人幫了喬依依!
或者是那些大夫團,或者是白旭帶來的那些羽林衛,被滲透了其他勢力——
與宗政禹敵對的勢力!
這是有人不想讓宗政禹娶她!
只要希家嫡孫女一死,那么希丞相與攝政王的裙帶關系也就斷了,再想辦法從中擊破,未必沒有機會。
喬依依瞪大了眼睛,沒想到她能這么肯定地說出這話!
“你給我吃了什么?”被塞了一顆藥,現在她感受到了自己好像精神好了很多!
希飏笑容嘲諷:“你不是覺得自己會點醫術了不起嗎?怎么,我喂給你的藥,你自己親自品嘗過了,都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嗎?”
喬依依:“……”
萬箭穿心!
希飏笑得輕松自在,微微歪了歪頭,整個人痞里痞氣的。
她悠然說道:“告訴你也無妨。這藥吧,就是一個振奮作用的,你可以叫它亢奮劑!能吊住你這最后一口氣,讓你回光返照的。”
聽到回光返照四個字,這幾日無時無刻不包裹著喬依依的恐慌,再一次將她卷得死死的!
“你為什么不直接殺了我……”
她很虛弱,但服了那藥之后,竟然也能說出完整的一句話來。
也足夠讓希飏聽明白。
希飏說道:“這還用問?自然是,想知道到底是誰主使你、誰幫助你!”
喬依依不吭聲。
她是沒腦子,但她還是知道:對她來說,沒有任何好處,反正她要死了,希飏不會放過她的,那她為什么要說?
希飏也不著急,淡淡說道:“你說實話,我可以向你保證。即便寶春堂沒了,我也可以幫你保住孫立!”
果然,蛇咬打七寸!
她精準地掐住了喬依依最重要的一點——
除了對師父的感激,就是對小東家的愛慕!
自從被抓住吊起來后,孫立只與她說過那么一番話,眼里充滿了對她的恨意。
對一個愛慕他的人來說,那目光何其扎心?
更叫喬依依難受的是,后來的這幾日,孫立每天都會經過莊子門口,過來帳篷這邊給希飏送卷宗。
卻,從未瞧過她一眼!
真的,一眼都沒有!
她是真心愛慕孫立的,見他如此,說是心如刀割也不為過。
是她害了孫家、害了寶春堂所有人,害了孫立!
孫立明明可以有很光明的未來,竟然被她一碎了!
這一點,大概是喬依依臨死之前唯一的不甘心。
“你……”她開口問:“說到做到?”
希飏笑了。
看,只要盯住對方的致命弱點,就能將對方一擊即中!
戀愛腦的弱點,當然是她心愛的男人!
她鄭重說道:“只要你如實招來,若我做不到保住孫立,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也不用廢話,直接發毒誓。
喬依依聽她這么說,也沒有別的選擇,道:“好,我告訴你,是……”
朔日宮。
宗政禹回來后,果然堆積如山的國事,等著他處理。
攝政之王,日理萬機。
更何況最近是多事之秋,可他卻放下了重要的事務,甚至不顧傳染病的危險,去陪伴、照顧病中的未婚妻!
分別的時候,他心有不舍,回來后一直陰沉著臉。
聞沙一路沒敢說話,只敢在心里腹誹:王爺你沖我吊著一張臉,有什么用?人家希小姐可是瀟灑得很,分別的時候沒有半點舍不得!
宗政禹批完一本奏折,張口問:“讓你增派人手保護她,派去了么?”
聞沙立即答道:“去了,算算時間,想來這個時辰都已經到莊子那邊了。”
“近段時日,一定還會有人對她下手。”宗政禹憂心忡忡:“敵在暗,防不勝防。”
聞沙想說:王爺你什么時候懼怕過這些小事情?要不怎么說,人——尤其是身居高位的人,不應該有軟肋呢?
如今啊,希小姐就是他們家主子的軟肋!
不敢想象,萬一希飏真出了什么慘事,王爺會不會瘋狂?
但他不敢說!
他老老實實說道:“希小姐機敏過人,她一定心中有數,會多加防備的。”
宗政禹內心煩躁得很。
他應該把心定下來,把眼前這些事情做完,但他的心仿佛還留在莊子那邊,根本沒有回來!
就在此時,外面有太監高聲道:“啟稟攝政王,希丞相求見!”
宗政禹把思緒拉回來,道:“傳見。”
不多時,希道清進來了。
他是聽說攝政王回來了,第一時間趕來求見的。
“老臣參見攝政王!”
“免禮。”宗政禹對希道清,除了君臣之禮外,還多了一點尊重,畢竟是他未婚妻的親祖父。
也算愛屋及烏。
希道清哪里可能不明白這一點?
他立即做出表態,道:“攝政王從疫病莊子那邊歸來,老臣斗膽詢問,不知陽姐兒的病,可是好了?”
宗政禹抬眸看了他一眼。
要不怎么說,這些相爺是只老狐貍呢?
太清楚他重視什么,所以投他所好!
不過,不是算計什么大事,宗政禹不至于計較這么一點小事,也給了回答:“便是她好得差不多了,本王才回來的。”
知道自己的孫女在攝政王心目中的地位不低,希道清自然是高興不已,說道:“多謝攝政王關愛陽姐兒!”
說完,他又躬身作了個長揖,表達受寵若驚。
宗政禹虛抬了一下手,道:“不必多禮,過幾日時疫完全穩定后,她便可歸京了。”
“是。”希道清應了一聲,又送來第二件事:“稟攝政王,老臣已經將殿試所有的卷子都批閱過了。還請您過目!”
一旁的太監過來接過他送來的冊子,送到了宗政禹面前。
宗政禹問:“發皇榜了嗎?”
希道清答道:“已經放榜。除了三甲未定,其他中榜的學子,都已經得到結果了。”
三甲是要皇帝欽定的。
而小皇帝尚未親政,這件事宗政詢獨自無法做主,得等宗政禹回來。
宗政禹點點頭,道:“若無他事,你回去吧。本王與希飏的婚事比較緊迫,還請丞相多上心。”
希道清理所當然地應道:“是,臣理會得!”
他便識趣地退了。
而宗政禹,看完了希道清送來的資料后,站起來道:“去慶陽宮!”
他倒想看看,小皇帝會中意誰做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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