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禹說道:“如你所言,殺你,必定是能夠從中獲取好處的。其一,希家內部有人想渾水摸魚。第二,沖本王來的!”
有些人應該會把希飏當做他的軟肋,認為只要把她殺死,就能打擊他。
或者是,把希飏殺了,這門婚事自然作罷,沒有了婚事、沒有了攝政王的庇護,希錦榮這個假嫡子,還能做下去?
再想辦法殺了希恒,剩下個希維不足為懼。
那么,趁亂之中有人脫穎而出,即便是希道清能夠看出來對方的圖謀,那又能如何?
希道清再怎么疼愛長房,也必須把希家的未來放在第一位,遲早是要交權的。
甚至——
希錦昝都能勾結外人毒害父親了,那個渾水摸魚的人,為何不能?
“二叔是勾結外人……”希維問出了自己難以理解的問題:“那他到底是勾結的什么人?當初三房做那些事,幕后是二叔在攛掇。那么二叔做的這些事,幕后是不是也有人黃雀在后?”
他這個形容非常貼切。
可不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么?
這邊還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外面傳來聞沙的話語:“王爺,安寧縣主在外,說是來探望希小姐!”
“裘心嫻?”希飏有些詫異。
兩個兄長是知道的,去百花園的時候,裘心嫻跟她走得近。
可余氏不知道啊,她下意識認為:“陽姐兒剛回來,安寧縣主就來找茬了?”
希飏不由笑了,道:“不是來找茬的,應該是聽說我從疫病莊子回來了,專門來探望我的。”
算裘心嫻有心了!
她轉頭看向宗政禹,問:“我去跟她見一見,你?”
她不在身邊,宗政禹沒有留下的意思,說道:“我命人去查一下紀家女。”
希錦昝雖然死了,可紀秀秀還活著!
紀秀秀或許知道的并不多,但未必什么都不知情。
希飏眼睛一亮,道:“那感情好啊!”
宗政禹便站起來,道:“我先送你回房。”
說著,完全不在意她的父母兄長都在,他十分自然地走到她面前,躬身彎腰,將她抱了起來!
照顧她病床的時候,他時常這樣,希飏也很習慣了。
可希錦榮夫婦,與希恒希維,都是一臉的一言難盡。
想說點什么,又不太好說!
宗政禹把希飏橫抱起來,徑直往外走。
走到廳門外,才開口:“聞沙,讓管家將安寧縣主引去丹霞苑。”
余氏擰眉,很想讓自己的女兒多注意一點,可希飏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他們身上。
希飏極為自然地摟住宗政禹的脖子,說話的語氣十分親昵,道:“晚上我過去找你呀?”
她剛回來,他今日的藥還沒喝呢。
宗政禹低頭看她一眼,倒是沒忘記他們在什么場合,他沒答應,說道:“你今日好生歇息,明日讓聞沙過來接你進宮。”
希飏皺了皺眉,倒也沒反對他這個安排。
丹霞苑。
裘心嫻過來的時候,聽說宗政禹還在希飏的房里,腿都嚇軟了,小聲問采青:“攝政王怎么還在這兒啊?”
采青回答道:“我們小姐回來的途中遇刺,受到了驚嚇。攝政王身為未婚夫,前來探望不也應該?”
“哦,也對。”裘心嫻點點頭,道:“我也是聽說了這件事,才緊巴巴趕過來的。”
前幾日她就想來找希飏玩的,誰知道人去了疫病莊子。
今日聽人說希飏回來了,那馬車破破爛爛的,滿是鮮血,可把裘心嫻給嚇著了。
她讓人準備了一些滋補品,立即過來探望。
屋內。
“你不走,她不敢進來。”希飏見某人還坐得穩穩當當,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不由好笑。
宗政禹不為所動,道:“別讓她待太久,你臉色不怎么好,得好好歇息。”
“知道了。”希飏難得乖巧。
宗政禹又道:“最近沒事盡量別出門。”
這一點,希飏沒同意:“他們不是想殺我嗎?我不出門,怎么給他們機會?”
宗政禹感到十分頭疼:“可以用別的辦法查。”
“我性子急,等不及!”希飏噘嘴,憤憤地道:“對方這么大手筆,我想盡快知道是誰,好趕緊將對方弄死!多留他活一天,都是對閻王爺的不尊重!”
宗政禹:“……”
“好啦,你在這里,裘心嫻怕是要急死了也不敢進來。”希飏拉住他的手搖了搖,道:“你趕緊走吧!”
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趕人,宗政禹滿心無語,哼了一聲,道:“你是唯一一個可勁兒趕本王走的!”
看著他那傲嬌的樣子,希飏不由一笑,湊了過去,在他唇角親了一口,道:“行了嗎?”
事實證明,宗政禹真的很好哄。
這么個小吻,他就被哄好了。
但,他眸中翻滾著情緒,盯著她,伸手掐了掐她的臉頰,拇指的指腹按在她的唇角上。
什么也沒說,卻好像說了什么!
明明看著相當冷淡的一個男人,那雙眼眸卻好似熔爐,里面翻滾著火焰,能把人燒死的那種!
她幾乎能感受到他壓抑住的熱意,卻又看到他的隱忍與克制。
可真是君子啊!
“我走了,你坐著別動。”宗政禹沒再多待,松手后便往外走。
還不讓她送。
希飏聳了聳肩,也沒去送他,依舊坐在原位,懶洋洋地癱在椅子上。
門外傳來裘心嫻的問安:“給攝政王請安!”
宗政禹應該是應了一聲,便沒有聲音了。
不多時,裘心嫻進來。
一眼看到希飏脫掉了鞋子,像一團爛泥一樣癱坐著,她加快了腳步,問:“你受傷了?”
希飏抬頭一看,只見這平時總是盛氣凌人、鼻孔看人的安寧縣主,眼里全都是擔憂,上下打量著自己。
她不由笑了,道:“沒有,就是病了一場,身子有點虛弱。又被刺殺,嚇著了呀!人沒什么精神。”
裘心嫻狐疑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見她不像是受傷的樣子,呿了一聲,道:“你嚇著了?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希飏也不跟她掰扯,指了指一旁的桌子,道:“坐下說吧。”
采青進來上了茶和點心,便又退出去了。
裘心嫻看沒人了,這才湊過去,低聲問:“你說……會不會是紀秀秀買兇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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