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充分表現了吃瓜群眾的素質
再怎么是個孩子也都十四了,就比她小兩歲,算了吧!
“……”宗政詢的臉刷的紅了,低估罵了一句:“不要臉!”
希飏笑道:“跟你皇叔說的一樣一樣的。”
可不是么,起初宗政禹可是罵過她好多次不要臉、不知羞、不知廉恥。
宗政詢見她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有些惱了,轉頭往前方走去,決定不理會她。
現在是要派專業的人去做專業的事,所以他們也沒有什么事可做,只能等。
倒是沒有一直留在小胡同里,他們回到了西市大街上。
也是湊巧,剛剛出來,遇上了蕭廉。
“咦,希陽!”
蕭廉不是一個人出來的,但也不是跟那群紈绔子弟一塊兒,而是——
他大哥蕭謙!
他本是下意識朝希飏那邊走去的,忽然想到了什么,側頭看了蕭謙一眼。
蕭謙自然也注意到了希飏。
甚至,因為一眼看到她,連宗政詢這么大個人、還是個皇帝的人,他都壓根沒瞧見!
他靜靜地站在原地,雙腳像是灌了鉛一樣,目光怔怔地看著希飏。
比起上一次見面,已經過去很久了。
久到他似乎都忘記了上一次見她的時候,她到底是什么模樣。
但,映入眼簾的女子,跟以前是那般不同。
過去的帝京第一混女,跟著蕭廉他們吃喝嫖賭的,但骨子里總還保持著世家貴女的高傲姿態,宛如亭亭玉立、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荷。
而眼前的希飏,卻是瀟灑、帶了點玩世不恭,眉目張揚自信,卻又不會高傲得叫人反感。
如果說,以前希陽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現在的她,卻是怒放在荊棘之中的花……
仙人掌花!
雙方人馬一個會面,場面一度尷尬。
宗政詢看了一眼,心里沒忍住有些興奮。
哎呀,這償命若是皇叔見了,會怎么樣呢?
他充分表現了吃瓜群眾的素質,看向希飏,問:“老朋友見面,不打個招呼?”
不用“老情人”這個詞兒,都是他身為皇帝的職業素養!
希飏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想了想,還是主動打了個招呼:“蕭廉你干嘛來的呢?”
她不會主動跟蕭謙說話的。
畢竟,小醋怡情、大醋傷身。
平時說點壞話,刺激刺激宗政禹,是他們之間的情趣;但如果真的把原主的舊情人、前未婚夫拉出來溜,那就純粹惡心人、是她素質低了。
蕭廉被點了名,自然是立即過去:“我母親喜歡吃這條街上的點心,我過來給她買,恰好途中遇上我大哥,便一起了。”
又轉頭跟宗政詢打招呼:“詢哥兒,你也在啊?你們這是干嘛去?”
經過他這一個招呼,蕭謙才戀戀不舍地把眸光從希飏臉上一挪。
看清楚了宗政詢的臉,素來沉著冷靜的人臉色丕變,當即大步上前,拱手便要行禮:“見……”
“免了。”宗政詢眼疾手快地抬手,扶了他一把。
要不怎么說,墜入愛河的人跟智障差不多呢,蕭謙滿心都被見到希飏的事晃蕩著,都忘了此時置身喧鬧大街上,如果說破了皇帝的身份,那要出亂子的!
他恭敬地垂首,道:“是。”
蕭廉當然發現了他哥的不對勁,看了看蕭謙,又看了看宗政詢,一個肘拐到希飏胳膊上,低聲問:“詢哥兒到底是什么人?”
他大哥可是世子、手握兵權的那種!
能讓蕭謙態度這樣謙恭的,可沒幾人!
希飏好笑地覷他,道:“晚點問蕭世子吧,我就不解釋了。”
見她提起自己,蕭謙朝她看去,強忍著內心的激蕩、努力保持面上的平靜,詢問:“你怎么帶著……來這般混亂之地?”
她自己愛玩,攝政王慣著,那是他們倆的事,怎么還帶著皇上胡鬧呢?
希飏雖然不想主動跟他說話,但禮貌對話還是可以的:“裘心嫻可能被紀秀秀抓走了,我們正在打探她的下落,準備救人。”
“啊?”蕭廉震驚:“誰那么大膽子,敢動縣主!?”
不等她回答,他又道:“不過,安寧縣主那個人應該仇家蠻多的!”
希飏沒搭話。
畢竟是實話。
裘心嫻那個人,向來鼻孔朝天,平等地嫌惡每一個人,四處結仇太正常了,甚至還有不少仇恨值都拉滿的。
只不過這個圈子是什么規則,大家都懂,誰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報復,最多也就是弄點后宅陰私手段、來陰裘心嫻罷了。
可裘心嫻神經大條,腦子也發育得不是那么完美,有些時候陰陽怪氣的話,對她來說不痛不癢的。
而別人如果使絆子弄她,她當場囂張跋扈打回去,過夜都不帶的。
權勢比什么都香,名門貴圈內,地位高的天生帶優勢。
蕭謙則是看向宗政詢,沒敢與他對視,低聲道:“主子尊貴,不若先回去等消息。”
這么說,他肯定會插一手了。
皇帝身份何等貴重,希飏不怕,他可不敢讓皇帝在這里冒險。
宗政詢剛要開口說“不必”,希飏說話了:“弟弟,蕭世子有能力,便讓他跟著你。”
她又對蕭廉說:“你辦你的事去。”
“你呢?”宗政詢不介意蕭謙跟著,反正被認出來了,即便他說沒事,蕭謙也不敢離開的。
但聽希飏這語氣,好像有點不對啊!
果然,希飏開口:“紀秀秀要對付的人,肯定是我。我今天就當一次魚餌,把她釣出來!”
“啊?”蕭廉立即反對:“那你豈不是很危險?安寧縣主她都敢抓!”
他搔了搔頭發,不太能理解:“不是……這紀秀秀是瘋了嗎?紀家就這么任由她胡來?”
希飏沒多話。
蕭謙擰眉,道:“你……過兩日就要成親的人了,不要去冒險。”
天曉得,說出“成親”兩個字,對他來說簡直堪比那種鋒利的匕首,一刀一刀地剮他的心!
千刀萬剮的那種剮!
希飏終于轉頭,與他對視上,緩緩吐出一句:“我自己的事,自己負責。”
蕭謙心中沉痛,擰著眉頭道:“攝政王難道就由得你這般任性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