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想立夫綱,可是醫妃太狂

第353章 這已經不是占有欲了,是變態

第353章這已經不是占有欲了,是變態!

她起床氣是很大的,人生中最惡心人的兩件事,一件是打擾別人吃飯,另一件就是吵人睡覺!

“你這脾氣好像越來越差了。”面對希飏的黑臉,顏沛似乎很愉悅。

他一直在她這里吃癟,能夠扳回一城怎么可能不高興?

希飏惱怒了一會兒,干脆閉嘴了。

她很有階下囚的職業素養,直接躺平。

“今日你不會餓肚子,本座命人備了許多吃食。”

吸取了昨日的教訓,顏沛命人準備了所有能帶上路的食物。

“還有,你的衣裳,也備了幾套。”

希飏瞄了一眼。

只見顏沛打開了一旁的箱子,道:“把你的發梳一下,看看這些發簪珠花有沒有合適的。”

希飏:“……”

好家伙!

一箱子的金銀首飾,金光燦燦的,幾乎要亮瞎她的眼睛。

可她卻一動不動。

顏沛不免疑惑,問:“怎么了,沒有喜歡的?”

他又打開了其他幾個箱子。

衣裳、繡鞋,全都是女子的行頭。

希飏有點明白了,看來是因為她懟他說自己要過錦衣玉食的生活,所以即便是在鄉下的條件,他仍然在一夜之間給她籌集了最好的東西?

見她還是不說話,顏沛蹙眉,道:“咱們在路上,你且將就著用,到了地頭上了,必定能給你比這些好的。”

希飏樂了,忽然一笑,問:“你該不會是因為勝負欲吧?覺得宗政禹能給我的,你也能給,想要平衡一下?”

不是對她好,是他自己的勝負心。

顏沛不太愉快地瞥她一眼。

慣常喜歡甜笑的男人,沒了表情的時候,那病嬌給人的頭皮發麻的感覺就出現了。

希飏卻并不懼怕,對上了他的雙眸,道:“你也不用這樣,說實話,我就沒有自己梳過頭。”

確切說,穿越過來她就沒自己梳頭了。

新婚夜她的頭冠讓宗政禹取下來后,頭上的所有飾品也全部都摘掉了,雖說新婚婦人是盤發的,但昨晚睡覺的時候,她把發髻也全都拆掉。

今日一早,單臂神雕大俠只能是忍著傷痛,給自己隨便捆了起來。

一頭過腰長的烏發,只是松松垮垮地綁了一下。

顏沛聽出來了,眉頭蹙起:“你連梳頭都不會?”

“首先,我現在是個小殘廢。”希飏回答得非常實際,指了指自己受傷的地方。

然后又道:“其次,你每次看見我,都是身邊有人伺候得很好的樣子。頭發、發型有禁宮梳頭手藝第一好的小祿子照料,衣裳都是采青和采蕊給我挑選搭配,吃的都是下人送來的。你不要看著我親自給你治病,就覺得我無所不能。”

顏沛聽得咋舌。

有一說一,他是真沒思考過這個問題!

但他也有解決之道:“不會少你下人,到地方了,到時候我找倆丫頭伺候你。”

很多江湖人都是不需要什么婢女的,但顏沛是歡喜樓的樓主,不是一般的江湖流浪客。

希飏也沒說拒絕,只問:“我們要在路上流浪多久啊?”

顏沛不怕對她說實話:“最多五日。”

反正,她是真跑不了。

只要看著她,不讓她跟別人接觸,給帝京那邊送訊就成。

希飏又問:“顏沛,我有點想不通啊。你這樣把我擄走,不管是宗政禹,還是我大哥他們,都會想盡一切辦法把我帶回去的。你又怎么打算帶我浪跡江湖?消息一傳出去,宗政禹肯定會知道啊。我可先說好,東躲西藏的委屈,我可受不了!”

“無妨。”顏沛早就思考過這個問題:“離得遠,即便是最快的消息傳到宗政禹的耳中,少不得也要個三日五日的,等他收到消息來找我們,我們已經又換地兒了。”

直覺告訴希飏,他的話只說了一半。

果然,顏沛說著說著就笑了,道:“不過,在出去玩之前,你得先收收性子。”

“收什么性子?”希飏有點懵。

顏沛盯著她,道:“不要老是惦記回去,縱然是宗政禹來找你,你也不跟他回去。”

希飏:“???”

她腦子沒有病!

顏沛又道:“你能答應且做到的話,以后隨便怎么都行。”

希飏可以答應,但不保證做到,可他把路堵死了,她便不再吭聲。

這個死瘋子做事,當真是肆意妄為,只顧自己發瘋,根本不管他人死活。

如果說這是喜歡她,她腳趾頭都不會相信的。

他就是自己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么,只是順著心意,想做什么就去做。

沒有道德觀,沒有責任感,真正的全憑心情。

他想跟宗政禹對著干,宗政禹不高興他就高興了。

宗政禹要娶妻,宗政禹在乎希飏,他就使出渾身解數上手搶。

各種蠱惑利誘都不成功,干脆強行把她擄走。

這叫喜歡?

那還不如來道雷把她劈了呢!

顏沛對她的態度是完全不在意,他的接受力還是很強的:“你不答應,便只能先待一段時間,等你改變主意了,才能離開我的視線。”

希飏掃了他一眼,干脆拒絕溝通。

顏沛盯著她,沉默了一會兒。

那眸光仿佛盯著什么獵物一般,更有一種解剖刀握在他手里、尋思著該從哪里下刀的毛骨悚然感!

但希飏完全不予理會,合上眼皮睡大覺!

因為準備充足,他們這一路都沒有停歇,中途也只是給馬匹吃草喝水的那點時間才會停下來,每日換一匹馬。

在希飏吃飯的時候,顏沛坐在了她身后,道:“我給你梳發。”

希飏下意識想拒絕,但想了想,隨便他了。

她這披頭散發的如果一直不管,頭發怕是會打結。

中長發她都不會打理,更不要說這么長的頭發了,有人幫她弄,她樂得自在。

倒是顏沛見她如此乖順,將她的頭發攏在掌心,另一只手在給她梳理,他問:“女子披頭散發的模樣,本該只有丈夫可以瞧見。”

希飏翻了個白眼,吃飯的動作甚至沒有停頓,嘴里還有東西,她懟了一句:“這些,都是男權社會下,自以為高高在上的男人對女人都桎梏!”

她的語氣全都是不以為然:“憑什么男人搞了這個捅那個,睡的女人越多越光榮?女人跟男人摸摸小手就要命?摸手勾肩搭背什么的,我還能理解一下,可看一眼腳、看到披頭散發的樣子都不行,這已經不是占有欲了,是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