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想立夫綱,可是醫妃太狂

第359章 不是她的錯

第359章不是她的錯

男人要對女人用蠻力,一個沒有練過的女人是不太可能抵抗得過的。

更何況,顏沛又是高手中的高手!

希飏只能智取。

他眸色有點沉,道:“事情未到那一步,便相信飏妹能過此難關。”

不確定,但心存希冀。

見他嘴上這么說,可他眸中情緒還是暴露了他其實也擔憂最差的情況。

閭丘清雪微微嘆息,道:“真要發生那樣的事,誰也改變不了什么。倒是我不該說這些,徒增煩惱。”

希恒垂眸看她一眼,道:“閭丘小姐不用憂慮,她是在下的妹妹,在下自會殫精竭慮,去思慮每一種可能發生的結果。”

他也好,宗政禹也罷,他們都會把每一種可能發生的結果,全部都設想一遍。

其中,包括閭丘清雪所說的:最差的情況!

當然,他們都不希望走到那一步。

甚至希恒不敢去想,如果真發生最差的情況,宗政禹會如何!

妹妹無論遇上什么事,都是他的妹妹;可對宗政禹來說,剛過門的媳婦很可能不是自己的媳婦了!

即便這件事本身怪不得希飏,但身為男人,真的能容忍頭頂綠油油嗎?

閭丘清雪想的,正是這最可怕的可能性。

但聽到希恒這么說了,她也不可能揪住這一種可能不放,便道:“既然希大公子心中有數,倒是清雪逾越了。”

希恒面色一如既往的溫和:“你與舍妹是手帕之交,不用這般客氣。”

他的語氣也是,慣常的溫潤如玉,卻又處于鏡花水月,觸摸不到的美好。

閭丘清雪看了他一眼,終究顧忌著閨儀,沒去多看,微微福身,道:“那清雪便先告辭了。”

說完便轉過身去,由著自己的婢女將她扶上了馬車。

看著車簾落下,隔絕了那亭亭玉立的清荷一般的女娘,希恒收回了目光。

他沒忍住思忖:飏妹說她愛慕我,怎么一點兒也看不出來?

或許,閭丘清雪這樣聰慧的女子,自有傲骨,她會去愛慕一個人,卻不會拋棄尊嚴去舔對方。

如果不是希飏這么說過,希恒絕不會往那邊想。

但他又相信希飏眼光的犀利,相信她看得精準。

如此想來,閭丘清雪的態度其實很明確:得之我幸不得我命,若有緣,該我的終究會來。若無分,強求除了丟失自身清傲、貶損家族名譽,沒有任何好處!

“大公子,馬車備好了。”

希恒回過身來,也上了馬車,前往攝政王府。

他是一個舉第一步,便會想好接下來該怎么走每一步的人。

坐在馬車內,他尋思了一會兒,不自覺垂眸一笑,低吟一句:“倒也未嘗不可。”

攝政王府。

希恒把話帶到了,宗政禹也親眼看過了裘心嫻的那封信。

放下信箋,宗政禹薄唇冰冷:“這裘家想要夾縫里求生存,也不問問本王是否答應!”

“王爺并非趕盡殺絕之人。”希恒淡然說道:“自不會對裘家下死手,但外界不清楚,若不像裘家有行安公主庇護的,迫于王爺威名自是不敢不臣服。”

他的話說得直接,也就是說,裘家有行安公主蔭庇,只要公主還活在世上一日,都得給三分面子。

反正,尚公主的家族,大都沒有辦法進朝堂。

哪怕是旁支,進了朝堂也會被壓制。

所以,他們根本是有恃無恐。

宗政禹冷哼一聲,道:“希飏拼著性命危險去救安寧,裘家連個表示都沒有。光是這一點就夠了!”

希飏跟裘心嫻交好,裘心嫻有安寧縣主的封號,有食邑,即便裘家落敗,也不會影響裘心嫻太多。

因此,在那之前,給裘心嫻賜一門靠譜的婚事即可。

未來,有攝政王妃撐腰,裘心嫻在婆家的日子,也不能過得不好。

希恒眼珠子一轉,想通了這些細節,便不再多言,而是把話題轉到了別的問題上:“紀家交不出人,裘家給他們的期限,還有兩日。”

紀秀秀躲起來了,這口鍋理所當然扣到了紀家頭上。

裘家不太敢跟衛家杠上,但紀家他們還是能動的。

這件事還有得拉扯。

宗政禹沒說話。

希恒又道:“不若,由臣去裘家,說服他們與我們聯手。”

裘心嫻是被紀秀秀綁去衛家莊子的,裘家可以朝紀家發難;而小皇帝和希飏是在衛家莊子出事的,衛家是小皇帝的外祖家,太后干預,不好插手;可身為希飏的丈夫,攝政王豈能讓衛家撇清?

如果不是最近事情實在太多,而希飏又被擄走,現在宗政禹已經對衛家動手了。

“你確定能成?”宗政禹朝他看去。

希恒微微一笑,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朝堂的事,從不是一個人能夠撐起來的。多一個朋友,就少一個敵人。行安公主欲中立,不過是想自保。若攝政王這邊能夠保證裘家穩坐釣魚船,不就迎刃而解了?”

朝堂的事,絕不是非黑即白的。

裘家做一些事也許不厚道,但罪不至死。

希恒對上宗政禹的冷眸,道:“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看在安寧縣主對希飏還不錯的份上,裘家便還有救。”

這一句,說服了宗政禹。

他同意了:“行,你去。”

希恒又問了一些追蹤顏沛行蹤的消息。

宗政禹答道:“顏沛極其狡猾。目前為止,所有已知歡喜樓的據點,都尚未探聽到他的蹤跡。”

希恒沉默。

慣來溫和的神色,顯得有些陰翳。

宗政禹瞥他一眼,道:“不出三日,網便布好,到時候可開戰。”

這么多年一直沒動歡喜樓,一來是投鼠忌器,二來是要利用歡喜樓平衡江湖勢力。

可現在——

希恒無奈地道:“飏妹肯定想不到,多年平衡,會因為她一人而打破。”

宗政禹卻道:“不是她的錯。只有無能的男人,才會把國仇家難的罪名,安在女人身上!”

一聽這句,希恒頓時內心觸動不已。

攝政王對飏妹,是真愛!

美色誤國,錯的是美色?難道不是耽溺于美色之人?

他淡淡道:“既不是飏妹的錯,那便是顏沛的錯了。”

宗政禹理所當然地道:“開戰勢必要死人,這些罪孽,理應那個瘋子來背負!”

盡管妹妹還下落不明,但聽到這話,希恒沒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