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嘴硬王者竟然不嘴硬了→查看,請,在中即可享受實時查看。
眾人都朝希飏看去。
希飏緩緩說下去:“但,紀家女私自勾結神秘人,能夠收買百樂門對安寧縣主、對我、對皇上進行縱火屠殺。案情尚未捋清,紀家所有人都有嫌疑!”
她看著邢遠山,問:“邢大人,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見她淡定自若,氣定神閑侃侃而談,而坐在一旁的攝政王一如以往冷著臉,卻一言不發,邢遠山這樣的人,豈能沒眼力見?
“王妃言之有理。”邢遠山說道:“便將紀氏滿門全部抓緊大理寺牢獄,一一盤審!”
話到這里,宗政禹已經不愿意浪費時間了,站了起來,道:“聞沙,將紀家女帶回去,本王親審。”
說是親審沒錯,但也是變相的保護。
紀秀秀留在大理寺牢獄,未必能活下去,被滅口太容易了。
攝政王一言既出,自然不會有人敢有任何反駁。
紀家人一個個如喪考妣,恨死了紀秀秀,卻又拿當前的狀況無能為力。
他們也不敢吱聲了。
誅九族的罪,如今沒有牽連九族,他們難道還能去提醒攝政王:快抓我們九族呀!
出了大理寺,希飏與其他人道別。
宗政禹扶著希飏上馬車,隨即自己也上來。
眾人目送他們的馬車遠去了,才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馬車上。
盡管看宗政禹的冷臉習慣了,希飏還是能夠感知:他現在不高興。
她詢問:“你怎么了?”
宗政禹轉頭瞧她,不太想說話。
希飏盯著他,抿唇說道:“我跟你說啊,你可別不長嘴。人與人之間、尤其是親近的人之間會產生誤會,多半是因為一方或者是雙方都不長嘴!人心隔肚皮,哪怕親密如愛侶,也不可能完全勘測對方心底的想法,你不說、我不說,回頭隔著的就不止是肚皮,而是天塹了!懂?”
她嘴巴叭叭叭跟機關槍似的說個沒完:“猜心這種事是最愚蠢的,渴望對方猜測自己的心意,更愚蠢!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心有靈犀一點通,為什么讓人追捧羨慕?
因為物以稀為貴啊!
人心本如此,往往不會珍惜手里的東西,只想著自己無法擁有的。
所以,人與人之間若是有些時候相當默契,能夠互相明白一點心意,就能成為互相吸引的神級定律了。
殊不知,那點互相明白,不過是冰山一角!
宗政禹本來還不愿意說自己為何不爽的,但見她振振有詞,一開口就是一通大道理。
偏偏,你說她歪吧,她往往歪打正著,這些話赤裸裸地真實!
他清了清嗓子,道:“你說的對。”
想到自己擁有如此通透的妻子、與這般明智的女子共度一生,他心里的不愉又散去了。
他執起她的手捏在掌心,撫觸著她一個一個的指節,低笑一聲,道:“其實也無事,只覺得你我分開這么久,難得獨處,被這些不相干之人擾了清靜,有點惱。”
希飏怔愣之下,愣了一下。
震驚!事業狂長出戀愛腦了,這是進步還是退步?
如果他不說,打死她都想不到,他竟然是為了這事不高興!
她喃喃說道:“所以說,需要長嘴溝通!”
不長嘴,誰他喵知道你在哪個旮旯畫圈圈?
宗政禹見她這副完全想不到的樣子,也明白過來,認真同她解釋:“皇家之人向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嘴上安寧祥和,內心刀光劍影。我自幼如此,若非你點撥,倒從未想過夫妻相處之道該當如何。”
無論他多么治國有術、如何文武全才,在這一方面他是缺失的,希飏,是他的引路者。
希飏笑了聲,由衷稱贊:“宗政禹,你給我詮釋了什么叫做:敏而好學、不恥下問!”
所謂三人行必有我師,此長彼短乃人之常情。
放下偏見,承認別人的優秀、自己的不足,其實并不困難!
也沒有必要揪住別人的短處不放,畢竟,人有所長避有所短!
而宗政禹能夠年紀輕輕穩坐朝堂,跟他內心的謙遜是分不開的。
她投入他懷里,笑嘻嘻說道:“真好,每天都發現,我又多喜歡你一點了!”
盡管她每次都很熱情說出內心的想法,但每一次聽到,宗政禹內心的悸動都是如此明顯。
他摟住她,輕聲道:“我亦如此。”
希飏愣住,仰頭看著他,圓潤貓眸中全都是不可置信:“你哪樣?像我每天喜歡你多一點一樣,每天多喜歡我一點?”
宗政禹下意識想否認,但,剛剛的話言猶在耳,他認真且誠懇地應了一聲:“嗯。”
僅此罷了,卻差點沒讓希飏震驚掉下巴!
不得了,嘴硬王者竟然不嘴硬了?
“所以……”她笑得滿臉都是花、滿眼都是光,問:“你現在是有多喜歡我?”
宗政禹道:“不清楚。”
不是他不想回答,也不是他嘴硬,是答不上來。
自己也不知道這種感情到底是多少。
或許,喜歡一個人是無法估量的?
希飏也不盤問,心情很好地道:“宗政禹,你面上不顯,但心里其實愛死我了。”
宗政禹不置可否。
甚至,沒有了平時的下意識否認,而是認真思索這個問題。
舍不得分離,盼望時刻相見,一心將她呵護,事事敬重寬讓,甚至愿意追隨于她去不知名的遠方……
這就是愛嗎?
希飏也沒追問,反正她心里知道就好了。
愛情多半不能久遠,但他們之間不僅僅有愛情,是相知相許。
她窩在他懷里,舒舒服服地閉著眼睛,道:“夫君,人生很短、但也很長,沒必要在乎這一朝一夕。你不負我,不管我去哪里都想將你帶著。”
這話,是回應他先前因為被旁人打攪的不愉。
宗政禹怔了一下,旋即低頭失笑,道:“好,無論去哪兒,都將我帶著。”
別的女子不得不做攀附夫婿的菟絲草,可她,有心讓男人當菟絲草!
偏偏,心中霸道得很,日常卻又能嬌滴滴,并不會因為強勢的性子令男人感受到被壓制。
她的智慧,遠超常人想象。
一般人很難做到拿得起放得下,多半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可她性子滑溜,永遠知道選擇讓自己最舒服的那條路。
一如他們相識之初,為了活命,她放棄貞潔;為了讓他不追究過錯,她光腳不怕穿鞋;后來,為了希家長房,與他達成互惠互利;不愿意接受賜婚,趁機給自己爭取了最大限度的好處……
哪怕是被顏沛擄走,面對如此難纏的瘋子,她也知道如何擼順顏沛的炸毛,給那條瘋狗套上了狗繩!
這一切,不是偶然,是必然。
能屈能伸,有時候逼不得已,情愿斷臂止損,也會選擇對的路走!
而他——
身子比腦子更快做出選擇,記住她、認準她,才不至錯過!
紀秀秀被帶回了攝政王府,關在了水牢里。
宗政禹親自審問的時候,希飏坐在一旁……
咳咳,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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