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主動和被動,有本質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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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心嫻又好笑又好氣,警告地瞪她:“你可不要胡說八道啊!”
希飏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放心吧,我只是給你提供思路,僅供參考,不可能幫你做決定。我選擇做我,也希望你選擇做你。同樣的,你也不要被其他人綁架,你可是縣主,行安公主若是不在了,裘家上下不是你地位最高嗎?想要不被他們拿捏你的事,你就拿捏他們!”
這話,對裘心嫻來說,多少有點深奧了。
她若有所思。
而希飏,已經吩咐采青,讓蕭廉等人去水榭那邊,準備好瓜果點心伺候著。
她寫好了藥房,遞給以誠:“送去常青堂給我幾個徒弟,讓他們看著辦。”
收拾好眼前的事,她才帶著裘心嫻,過來水榭這邊。
因為以后不能游手好閑了,幾個小伙子都打扮得人模人樣的,看上去都比以前多了一種叫做精氣神的東西。
祝霄就不說了,平時也是翩翩君子的做派,是幾人里的智囊擔當,做事也相當冷靜。
葛瑞和柴濤兩個平時雖然衣裝華貴,卻多少有些不修邊幅,蕭廉更是吊兒郎當。
可今日,個個容光煥發,看見希飏更是宛如看見了主心骨。
“陽姐!”
不管年紀大小,個個都叫上姐了。
叫王妃多生疏啊,叫姐親近!
希飏笑了笑,十分好兄弟地跟幾人擊拳,一個個對擊過去。
裘心嫻翻了個白眼:“你可是攝政王妃,整得跟大老爺們似的!”
“攝政王妃怎么了?”希飏立即反唇相譏:“不也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攝政王妃不也要吃五谷雜糧、蹲茅坑拉屎?”
眾人:“……”
好有道理!
但,也真是粗俗的比喻!
裘心嫻無語至極,直接坐下不說話了。
也就是笑笑鬧鬧罷了,幾人跟著坐下。
蕭廉詢問:“攝政王今日不在府中?”
“進宮去了。”希飏抓了一把瓜子磕著,問:“你們是過來找我的,還是找他的?”
蕭廉撇撇嘴,不太情愿地道:“我在家待不住啊,我母親一直吵吵嚷嚷的,要我過來幫求個情。”
“哦。”希飏恍然大悟,道:“是想要把紀秀秀贖回去,還是放過紀家一馬?”
蕭廉滿臉都是沒趣,很是頭疼地道:“我母親糊涂,但我父親不傻啊,還有大哥……”
提到大哥,他頓了頓,看了希飏一眼,但見希飏沒有什么不好的神色,才繼續:“大哥也說了,如果母親一意孤行,讓犯了大錯的紀家連累了定北侯府,那只能將母親送去相國寺禮佛,等帝京事了再讓她回來。”
他看著希飏,道:“不管是父親還是大哥,他們的態度都很強勢,所以母親也著實沒有辦法,只能打發我來探探風聲。”
希飏同情地看著他,道:“也不用探口風了,直接告訴她,紀秀秀死罪難逃。而紀家會不會被株連、更甚者誅九族,得看后面查出來的情況。”
“我就說吧。”祝霄說道:“這可是差點把皇上給害死了!如果沒有皇上牽扯其中,中間還有可以博弈的空間。謀害皇帝,不誅九族已經是法外容情、皇恩浩蕩了!”
他是拎得清的,而且還嘆了一口氣,道:“要論紀家的九族,我們祝家也有旁支要受到牽連!”
帝京的高門大戶,不就那些。
彼此都是聯姻關系,關系網十分復雜。
他們祝家也有旁支娶了紀家、或者紀家旁族女子的子弟!
可以說,這樁事情如今在這帝京,簡直是人人自危。
也就希飏,嗑瓜子磕得歡快:“就是祝霄說的這樣,所以誅九族應該不至于,但紀秀秀闖的禍,紀家想要摘干凈不可能。”
提到這個,裘心嫻問:“可這……衛家難道就摘出去了?”
她差點死在紀秀秀的手里,對紀秀秀自然是痛恨的。而這些事,牽一發而動全身,一人闖禍全家背鍋乃是常態,紀家想脫身?不可能!
可衛家有太后護著,也沒有抓到扎實的證據,所以很可能就這么成漏網之魚了。
提到這茬,希飏很是遺憾地道:“沒辦法,于浩瀚一口咬定,是跟衛家的一個小管事關系不錯,所以才借到那個莊子的。衛家只要將這個小管事交出來,再去太后那里多哭一哭,礙于舅家面子,皇上也沒有辦法。”
太后娘家、皇帝母族,即便是沒有英杰人物鎮場子,但這種世家也不是輕易能扳倒的。
沒有足夠錘死他們的證據,便只能忍下這口氣。
“于浩瀚沒說實話!”蕭廉一拍大腿,道:“看來,于家還是得了衛家的好!”
希飏唇角一勾,道:“紀秀秀也沒有完全招供。”
蕭廉立即問:“那怎么辦?”
裘心嫻平時不愛動腦子,現在腦袋瓜子卻是溜得飛起:“紀秀秀最在意的是你家世子大哥,要不對癥下藥,讓你大哥來審?”
蕭廉:“……”
希飏頓了頓,眸光頓時燦亮:“你說的對!”
但是下一句卻是:“讓攝政王同意這件事,你們去跟他說,我可不去!”
裘心嫻瞪大眼睛:“……”
她不解地問:“攝政王不是很慣著你么?你有什么可怕的?”
希飏嘿嘿一笑,道:“人都是有底線的,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他是宗政禹欸!”
雖說她也不是不能把人哄好,但是!!!
他們成親了!他已經開戒了!可不是以前三言兩語就能哄好的了!
她是要割地賠款的啊!
癮大,又菜又愛玩,那是她玩。
如果踢翻了醋壇子,她就成為被玩的那個了好嗎!
主動和被動,有本質的區別好伐?
見她這么抗拒,蕭廉自告奮勇地道:“行,我去跟攝政王提,讓我大哥來審。”
于是,宗政禹下晌回來王府的時候,便聽蕭廉提了這個事。
他下意識看向希飏。
希飏滿臉無辜,表示:跟我沒關系,勿cue!
蕭廉對希飏,是真愛護,察覺攝政王眼神不對勁,忙道:“攝政王,此事也不必要陽姐跟家兄會面,您說是吧?”
算是了解到攝政王的占有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