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心傅承景

第646章 無比痛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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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6章無比痛恨自己

第646章無比痛恨自己

病房內,空氣仿佛凝住了。

季千堯低著頭站在傅承景面前,“五年前……”

“別給我吞吞吐吐的,一次性說完!”傅承景扯了扯領帶。

“關于沈小姐的事,我所知甚少。主子您是知道云深的性格的,當初他走之前也沒跟我透露什么,梅園是您讓我找人收拾的,至于日記本……”

季千堯說的時候,感覺有千萬只螞蟻在身上啃噬。

看主子的態度,怕是知道了要出大問題!

“日記本現在在哪里?”傅承景冷聲問道,似乎已然失去了耐心。

“在……老太太那。”季千堯哆嗦地道。

就算他此刻不說,主子既然追究了,遲早都會知道。

“老太太……”傅承景眸色一黑,差不多已經知道了前因后果。

“你現在可以出去了。”

男人的聲音異常得冷靜,季千堯斗膽抬起頭看了一眼男人,他整個人都籠罩在一股陰霾之中,仿佛情緒已處在即將爆發的邊緣。

不過,現在他已經管不了那么多了,要是現在不走,主子問起更多的問題,他可怎么招架得住?!

季千堯剛走到門前,身后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這幾天跟住寧云舒,隨時關注她的情緒變化,此次行程不能出任何差錯,聽清楚了?”

季千堯點了點頭,既然主子還是放心不下寧云舒,為什么又要趕她走呢?

還是說,五年前云深摻和進了沈小姐離開的事情之中?

云深跟在主子身邊的時間長,知道主子不少秘密,云深又是出名的嘴巴硬,倒是不會透露主子的私事。

不過想想也能知道,傅家的長輩都叫瞞著了,還把當初主子記的日記本給藏起來了,這其中一定有什么問題。

病房中,只剩下傅承景一個人,記憶的驟然恢復,讓他整個人疲乏了許多。

這五年,知心一個人經歷了什么?

她一個人把孩子生下來,還得躲避四處追查她的人,她是那么嬌小,在他身邊,總是有他護著,可這幾年,他對她不聞不問。

記憶缺失,就可以任由周圍的人說什么就信什么。

以往在商界的征伐中,總是越挫越勇,可在感情中,怎么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懦夫!

車禍的那張照片止不住地往他的頭腦中撞,那個溫暖堅韌的少女,怎么突然就從這個世界離開了?

傅承景始終不敢置信,總覺得那是假的。

他的知心只是假死,她只是用這種方法藏在世界的某個角落,等待他找尋,是不是?

當初,她明明知道離開他,會獨自面臨槍林彈雨,她為什么那么殘忍!

殘忍地用那種方式離開他!

傅承景有種全身的力氣突然被抽空的感覺,他不知道怎么面對自己,面對生活,更不知道未來的某一天,該怎么跟傅墨凡解釋,他媽媽離去,是由于他的過失?

這一晚,傅承景病房的燈一直是亮著的。

寧云舒蜷縮在走廊的椅子上,想睡卻怎么也睡不著。

今夜,是兩個人的無眠。

快天亮的時候,傅承景又接到了老鷹的電話。

“主子,我在調查沈小姐的時候,發現她在五年前和HarryWinston有過幾次接觸。”

“HarryWinston?”傅承景敏銳地感覺到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他是國際著名的設計大師,同時也是寧小姐在國外學設計的老師。”

男人神色頓時一沉,這件事未免太蹊蹺。

五年前,寧云舒出國的時間和知心一前一后,她們都跟HarryWinston有過聯系。

“主子,您也覺得這事很巧合?這個HarryWinston好像不僅僅是國際著名設計師這么簡單,他的住處很隱蔽,經常有人進進出出。除此之外,目前有一些跡象表明,他和bluestar這個組織有一定的關系。”

不等傅承景發問,老鷹解釋道:“主子在國內,可能不太清楚bluestar這個組織,不過在國外,bluestar的名氣可不小,不少人尋求組織的庇護。”

“寧云舒的身手不錯,我見識過,她師兄紀羨白……”傅承景提出了自己的懷疑。

“如果能證實HarryWinston是這個組織的頭目,寧云舒和紀羨白就很可能在為這個組織做事,我黑入了這個組織的賬戶,發現有大量金錢往來,不排除這個組織的目的是到處瘋狂斂財。所以,主子,我懷疑寧云舒接近您的動機……”

“老鷹,你繼續查清楚這幾個人之間的聯系,越快越好!”傅承景道。

“是!不過接下來,我還要跟您匯報其他的事,是關于沈小姐這幾年的經歷的……”

傅承景捏了捏鼻根,努力抵抗對未知事物的恐懼,沙啞道。

“說吧。”

“四年前,沈小姐在生小少爺的時候難產有血崩跡象,醫院緊急順轉剖,事后沈小姐缺血,身體就此落下了病根,沒多久,孩子就被送回了國內。

三年前,沈小姐接受了骨髓移植手術,以失敗告終。

兩年前,沈小姐接受了第二次手術,失敗,半年后接受第三次移植手術,產生了嚴重的排異反應,九死一生,一直到出車禍前,她的體質都很差,免疫力基本成了擺設。

從手術之后,沈小姐就很少出門了,只要出門,背地里就有無數雙眼睛盯著,她自己似乎也清楚這一點。車禍那次,是她極少一次的出門,沒想到就……”

電話那頭,一直沉默。

“主子,您在聽嗎?”老鷹問。

過了十幾秒,那邊傳來了一陣極力隱忍的呼吸聲。

“夠了!別再說了。”

每聽一句,都是在對他的煎熬,五年前的錯,要讓他的整個余生都要活在痛苦之中嗎?

傅承景頹然地掛了電話。

這五年,知心不是沒有機會打電話給他,她又沒有失憶,他的電話號碼,她都記得。

她甚至可以輕而易舉地坐個航班,回到南城,親自找他,不消半個小時,她就能解釋完所有的事。

她明明可以輕而易舉地在他這尋求到庇護,可她沒有選擇這么做,一次都沒有。

在那些人生難以承受的痛中,她獨自煎熬著,默默忍受著,她那小小的身軀,是怎么獨自忍受這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