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這外室又在給您畫大餅!

第50章:怎可隨心所欲?

簡言意駭的,我們都認錯了,你難不成還要再收拾我們?

蘇嬌簡直要被這三個賴皮娃給氣笑了。

半晌后點頭。

“好,好的很啊。”

娃子們身子一縮,有些害怕。

主要做錯了事兒,當然得害怕了呀。

禾欣想要為少爺們說點兒什么好話,但最終卻還是沒敢。

桂心嬤嬤瞪了一眼禾欣。

姑娘性格本身就是一個很直白的人,錯了就是錯了,只要是能認真的正視自己的錯誤,那姑娘也不會說什么,但這禾欣卻跟小少爺們胡鬧,該打!

禾欣吐了吐舌頭,不敢說話了。

三個娃子還悄咪咪的瞄著蘇嬌,見蘇嬌不說話,他們就更加的害怕。

尤其是傅子玉,這事兒可以說得上是他主導的,畢竟最開始的時候得知了這個情況的時候,傅子玉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但是最多的是不想要讓這外室離開,就跟傅子書二人商議了一番,一句娘親過去,倆孩子就捅馬蜂窩了。

“為何子禮可以喚,我們卻不能……”

越想,小孩子越發的委屈。

蘇嬌原本倒也不至于生氣,小孩子的腦回路跟大人的總是接不上軌,他們想的單純炙熱又簡單,雖然有的時候給人的感覺有些啼笑皆非,但是卻也不得不說是最為赤誠的。

此時又是聽見了孩子的低聲呢喃,蘇嬌頓了頓,最終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子禮年紀小,你們年紀也小?”

傅子玉抿唇,不說話。

看起來卻很是執拗。

傅子書一時間也不由得蹙眉,看了一眼自家哥哥,又看了一眼蘇嬌。

娘親么?

他倒是未曾想過這些,跟著叫娘親也是哥哥提議的,可傅子書卻真不知哥哥的心里竟然是這般想的。

他再去看向蘇嬌,不知是不是被眼下的情緒給左右了,一時間竟然也有些委屈。

是啊,為啥弟弟可以叫娘親,他們卻不能?

蘇嬌原本以為只有傅子玉這一個孩子犯軸,但卻不成想再一看,這三個竟然都犯軸了。

她直接抬起手。

“該去玩去玩,該去讀書讀書。”

并不想要跟他們再討論這個事兒,不然之后指不定事情會發展成了什么模樣。

她可不想當幼稚園家長!

三個孩子還要再說什么,被蘇嬌瞪了一眼都老實的離開了。

等孩子們離開后,桂心嬤嬤上前。

她給蘇嬌斟了一杯茶后,這才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蘇嬌。

“姑娘可是有什么顧慮?”

蘇嬌看向桂心嬤嬤,半晌后搖頭。

“他們是定國公寓正經的主子,喚我娘親算什么?三少爺年紀小不懂事兒,喚也就喚了,其他兩個都那么大了,嬤嬤認為合適?”

一時間,桂心嬤嬤竟然也不知道該說點什么才好了。

蘇嬌明白桂心嬤嬤心中所想,她無奈的搖了搖頭。

“嬤嬤,我知道你是心疼他們,但是人言可畏,便是我不在乎,那么少爺們的聲譽卻不能被玷了污名,可懂?”

在這強權的時代里,蘇嬌便是自詡一個穿越者,卻也不敢去求什么人人品等,那么在這個時代里土生土長的人,難道不懂得這些?

一個外室與這些少爺們居住在一起本就已經沒了規矩,但蘇嬌有老夫人的話,倒不至于會擔憂,可讓這兩個大的喚做自己娘親,這是萬萬不可的。

桂心嬤嬤最終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這種事兒,桂心嬤嬤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是單純的因為心疼三個孩子而已,可姑娘都把利害關系說的這么清楚了,桂心嬤嬤自然也不會再多說什么。

“姑娘深思遠慮,是奴婢的錯。”

蘇嬌搖了搖頭。

她能理解桂心嬤嬤為了孩子們謀劃的心思,但有些事兒可不能隨便應承。

眼下便是走一步看一步,慢慢等著看吧。

清河北苑之內,有人自稱是傅三爺那外室的父親找上了門,這個事兒也很快發酵了起來。

所有人似乎都在翹首以盼的盯著,想要看看這到底是怎么個情況,又是要發生什么事兒。

消息送到了宮里的時候,李彥暨也不過是神色淡然。

似乎早有所料一般。

“那外室沒有跟著離開?”

“是。”

高正德急忙點頭。

李彥暨放下手中的朱砂狼毫筆,把奏折扔在了一旁。

起身后他冷冷一笑。

“倒是個有腦子的。”

高正德一時間沒有明白這話是什么意思。

“陛下?”

“眼下那外室若要跟著離開,她必然活不過今日。”

不說滿京城那些覬覦傅予白的貴女,還有那外室囂張跋扈得罪的人,便是他也留不得那外室。

思及此,李彥暨微微瞇起了雙眼,雙眸中閃爍著一絲的冷光。

“七公主跟那外室走的挺近?”

高正德心中咯噔一聲響,想了想這才小心翼翼道:“公主殿下當初心中不忿被一個外室奪了人,所以去找過那外室。”

然后事情的發展就有些詭異了。

誰能知道堂堂的公主殿下竟然是一個外室女成了好友?

七公主也真是行事大膽!

李彥暨卻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找個機會跟七公主說一下,隱晦提醒一下她可以帶人入宮游玩。”

高正德愣了一下,抬起頭看向皇帝的眼神也帶著震驚。

陛下這是……

“嗯?”帝王聽不見應答,冰冷的眸子直射而來。

“是。”

高正德急忙垂眸,恭敬磕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隨后李彥暨就揮手讓人離開。

等內殿只剩下他一人的時候,李彥暨的眸色也一點點沉了下去。

傅予白從不信自己的那一番話,甚至他對皇家已經有了忌憚,既然這樣,那么李彥暨就更不能放權。

不僅不能,他還不能讓傅予白留在京都。

到時他不在京都,那么不論發生了什么事情傅予白都鞭長莫及。

想到了這些帝王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

這皇權只能牢牢的捏在自己的手中,他也不會允許任何一人挑戰了自己的威嚴。

諸如傅予白這般曾經的至交好友,若真的碰觸了自己的利益與權勢,那身為帝王的他也有責任肅清與掰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