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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朝堂詭異風云第2章朝堂詭異風云→:八三看書83ks,世子爺,這外室又在給您畫大餅!!
傅子書摸了摸他的頭。
他不忍心苛責,因為此事是自己有錯在先。
明明知道當今圣上對定國公府不喜,明明知道父兄慘死戰場,兩位嫂嫂自縊必然有原由,該想到他們的手會伸到孩子的面前,卻仍舊是在最開始沒有做到及時的保護。
傅子玉的暴躁,傅子書的冷漠,傅子禮的驕縱,均是他的疏忽!
“是小叔叔的錯。”
他深深嘆了一口氣。
傅子書急忙擦干臉上的淚,克服懼怕的伸出手扯住了小叔叔的衣袖。
“小叔叔,您沒錯,是侄兒的錯,是侄兒只顧著自己了,侄兒會改!”
小小少年的眼中,迸發著明亮的光。
他錯了,他便改。
正如那外室……蘇姨所說的,知錯就改善莫大焉!
傅予白點頭。
“好。”
等傅子書離開后,箬淳上前。
“清河北苑內,多增派一些人手護著,別院內所有事情都全權教育蘇嬌負責,包括孩子們的教育。”
箬淳聞言詫異的看向自家三爺。
“三爺?”
之前這清河北苑雖然也是眾人都聽命于那蘇姑娘,可大權始終捏在三爺的手中,現在三爺卻要把這一項權利交予蘇姑娘手中,這……
“外人在等著看定國公府的笑話,那我便讓他們……敗興而歸!”
傅予白的眼神里閃過殺意。
箬淳心中驟然明白,三爺不打算再退了。
隔日。
一道定國公府請封世子的折子送到了皇帝面前。
金鑾殿上,傅予白脊背挺得筆直跪在下首。
李彥暨眸色一寸寸變冷。
他捏著折子的手,骨節泛著白。
“錦書想要給一個七歲孩童請封世子?”
“是。”傅予白再次磕頭,后繼續道:“父兄戰死沙場,府中現在只剩三個孩童,請求陛下封世子,也不過是想要穩住風雨飄搖的定國公府,還望陛下首肯。”
自古不是沒有孩童封為世子的前例,但眼下是李彥暨仍舊對定國公府有著忌憚,他怎么可能會讓定國公府有主心骨站起來?
漠北的軍隊是傅家軍,虎符到現在不知所蹤,若準奏了這折子,那傅家軍便有了依仗,虎符的存在就如同虛設,李彥暨怎么可能放任?
他瞇起了雙眼,打量著跪在地上之人。
“便是請封世子,想來錦書比個七歲孩童更為合適,為何錦書不自請?”
朝中大臣們聞言,均是斂眉低頭不敢有半點動作。
便是連呼吸都要放輕一些,生怕會被陛下抓住小錯處再發泄到他們的頭上。
至于剛剛陛下說的那一番話……
便是傅予白真的敢自請,陛下敢封?
傅予白眼中閃過一絲冷笑,他的想法也正如大臣們一般。
他若真的敢自請,李彥暨敢封他為世子?
不過是當著文武百官們的面前裝和善而已。
但這戲,他必須要配合下去。
“長兄生前便是世子,定國公府乃世襲,所以這世子之位自然是家中長孫,錦書不敢肖想。”
李彥暨見傅予白說話如此滴水不漏,他的臉色更是陰沉,而說出口的話卻又極為和善。
“錦書莫要妄自微薄,你的能力天下皆知,這樣吧……”
話到這里,李彥暨頓了頓,掃了一眼均是垂眸低頭的百官們,繼續道:“請封世子總歸是要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當年定國公請封傅家長子為世子,用的便是傅家長子的軍功,而念在定國公府中三位晚輩皆為幼童,那這軍功,錦書去為其掙,如何?”
此話落下,整個朝堂之上,所有人均是震驚的瞪大了雙眼。
不過這雙瞪著如銅鈴般的雙眼卻只能死死盯著地面與自己的鞋尖兒!
陛下這……這是要對定國公府趕盡殺絕?
群臣們內心震驚不已,均是難以置信。
要知道,當今陛下的這個位置,當年可是定國公府力派眾幾,強勢輔佐上位的!
可眼下帝王的位置坐穩了卻要卸磨殺驢,誰人沒有危機感?
傅予白也瞇起了雙眼。
漠北戰事始終讓朝廷為之焦心,加之定國公府一門三將均戰死沙場,便是朝廷也無人可用,皇帝此時把主意打到了傅予白的身上,又是為何誰人不知?
首先漠北無將可領,而漠北均是傅家軍,皇帝不是沒有派了別人去,但漠北軍卻絲毫不給面子,理都不理會一下。
其次,若傅家門楣的最后一個成年男子也戰死沙場,這忠君愛國的名頭給了定國公府又如何?便是世子之位給了那長房嫡孫又如何?
小小的孩童,還不是任由旁人拿捏?
皇帝果然是下了一手好棋啊!
群臣們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悲傷,而傅予白卻聲音擲地的接過了這一份用生命去冒險的旨意。
“臣,遵旨。”
群臣們更是震驚。
傅予白是瘋了么!
李彥暨卻笑了。
他可以確保讓傅予白去了漠北就回不來,所以區區一個世子之位,何足掛齒?
“既然如此,那錦書就擇日啟程吧。”
說完,李彥暨直接起身離開。
高正德高聲吟唱下朝。
傅予白從金鑾殿冰冷的地面上起身,眸色始終冰冷淡漠。
他未曾理會群臣們看向自己眼神里的震驚與惋惜,轉身離開。
“傅三爺!”
宮門外,有人喊住了他。
傅予白回頭,發現是柳相。
傅予白行禮。
“小子見過柳相。”
旁人喚自己一聲三爺不過是客套與尊稱,他身為晚輩卻不能托大。
柳勁松走上前,看了一眼傅予白。
“去喝杯茶吧。”
“是。”
茶樓包廂之中,柳勁松看向對面給自己斟茶的年輕人,嘆息了一聲。
“這明顯是一個局,你那般聰穎之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可為何還要選擇主動跳進去?”
當今陛下針對定國公府都已不再遮掩,群臣們看的分明,他傅予白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漠北戰事拉扯了近五年之久,便是你父親在世之時,卻也未曾把蠻夷殺絕,你主動前往,那不是送死是什么!”
越說越激動,柳勁松氣的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這少年郎,實在是太沖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