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那毀天滅地的殺意，一雙冷眸滿是雷霆風暴，如墜深淵。
帝清歡伸手拂去耳邊的碎發，淡淡道“你沒有資格。”
就如同當年，鳳清止告訴秦淮他沒有資格知道他的身份名字。
再次被激怒的鳳清止，滅世之劍高高揚起，天地為之顫動，所到之處空間崩潰，天地萬物仿佛都要淪為他泄怒的工具。
可劍鋒在帝清歡胸間一寸處，卻停止了。
“他是誰！”鳳清止嘶吼，眼底滿是紅血絲。
“你是要成親的人了。”帝清歡提醒道。
許是察覺女子的堅決，鳳清止一把拽住帝清歡的手腕，獰笑道“怪不得幼時我入不了你的眼，長大后，你卻一眼選擇了我。原來都是為了這張臉！”
“呵呵，帝清歡你果真好樣的！”
帝清歡面容如常，道“雖是我惹你在先，但我也為此付出代價。鳳清止，我并不欠你。”
鳳清止眼底滿是怨毒詭異，收回手，輕笑出聲“既是兩不相欠，那你此次也別阻攔我！”
帝清歡看了一眼恢復冰冷的男子，如若不是被利劍貫穿天際的裂縫還存在，她都以為剛才那個狀若瘋癲的男子是一場夢。
“清止。”
許久未聽的稱呼讓鳳清止滿心戾氣一滯，像是被順了毛的貓。
“你是我弟子，除非你愿，我又豈會與你為敵？”帝清歡無奈道。
鳳清止通紅的眸子慢慢恢復了清冷，聲音微微沙啞“如果我一定要與你為敵，你是不是又要舍棄我？”
帝清歡一怔，隨后搖搖頭“你的目的是六界之主，而我只想解除魔界封印，我們之間并無沖突。”
鳳清止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面前滿臉無奈的女子，心頭一緊，輕嘲道“帝清雅你也不要了？”
帝清歡疑惑道“她是守護劍道的持有者，嫁給你，是最好的選擇。”
鳳清止輕呵一聲“呵呵。如果我非要你呢？”
“當初是你自己不愿，還去神王那里告我對你圖謀不軌。如今又反悔……我有時候真的不懂你在想什么？”帝清歡無奈。
如果不是這件事，恐怕她與鳳清止應是在一起了，畢竟那時候她真的有些愛上這個與風清神似的男子。也許后面就不會有秦淮的事了……
聞言，鳳清止猛地一震“誰和你說，是我去揭發你的？！”
看著殺氣凜然的男子，帝清歡直接道“你現在的好下屬，何廣然。”
鳳清止眼底迸發強烈的殺意，那雙眼睛仿佛沁了血一般，似是后悔痛苦到極點，似是恨不得抹殺六界。
“不是我。”鳳清止猛地抓住帝清歡的手，厲聲道“不是我！”
帝清歡蹙眉后退一步“那倒是我誤會你了。”
看著說得風輕云淡的女子，鳳清止瞳孔緊縮，沙啞道“你找到他了，所以不要我這個替身了？”
帝清歡搖搖頭，鳳清止眼睛一亮，充斥著希翼，可下一句話依舊將他打入地獄。
“不是不要你。”
“而是，我誰都不要了。”
鳳清止的嘴角顫抖著，雙拳緊握，似是高興，似是憤恨“好！好！”
浸毒一樣的眸子直直的盯著帝清歡“這可是你說的！”
帝清歡自然不會不明白其中的警告威脅殺意，卻泰然自若道“自然。”
鳳清止的臉上瞬間綻放出強烈的笑意“師尊，還是一如既往的果斷，甚好。”
“……”帝清歡。
“其實沒有其他男人，師尊有沒有伴侶又如何。終歸只有我一人。”鳳清止的聲音壓抑不了的歡喜。
帝清歡忍不住潑了一瓢冷水“我有鳳兒。”
鳳清止面色一沉，看著下方依舊打得天昏地暗的兩人，嘲諷道“這樣的廢物，留之何用？”這么久都沒有發現他的存在，真不知道這樣的蠢東西當年怎么就入了她的眼。
“清止！”帝清歡警告道。
鳳清止臉色不太好，卻道“罷了，終究是個靈寵而已，哪算得上男人。”
“……”帝清歡扶額“你今日來到底是為了什么？”
提到正事，鳳清止神情一震，不再斤斤計較感情之事，臉色也恢復如常，手中的滅世劍也收了起來。
“兩件事。其一，我與神女的婚禮，你不要阻止。其二，想與師尊合作。”
帝清歡揚起手，將掉落的葉子捏在手中揉搓，緩聲道“你的婚禮，我已經說了不會阻攔。至于合作，你想怎么合作？”
鳳清止眼底彭發出強烈的凌厲霸道，沉聲道“師尊，你也說過我的目的并不沖突。既是如此，為何不合作。”
帝清歡頷首，示意繼續。
鳳清止道“魔界的最后一塊密匙在神王手中，而我的目的也是神王。師尊，我們兩個聯手，天底下誰還能阻攔我們？”
帝清歡很是認同的點點頭，不待鳳清止高興，下一秒卻道“我一抹殘魂，以前靠秦淮，如今靠的不過是鳳兒。我的存在于你無用了。”
鳳清止還沒有開口，她又繼續道“如若你真的想要做到那個位置，不如好好待帝清雅。她是神女，以后定會繼承神王的寶座，到時候六界還不是你的。”
鳳清止蹙眉，目光凌厲的掃視著面前的這個神魂，無論是誰，神魂一旦脫離身體，就如同擱淺的鯨鯊，再強大也無用。
“師尊，我可等不了那個時候。”鳳清止冷冷道“神王也不會任由我繼續發展下去。這場婚禮，不過是雙方的緩兵之計，你倒是信以為真了。”
帝清歡眸色一沉，不悅道“那你想作何？”
鳳清止看向面前絕色女子的眼神中充滿了濃濃的占有欲，道“權色皆得。”
帝清歡輕笑出聲，聲音帶著一絲嘲諷“得神王的權，得我的色？呵呵，我這個半老徐娘，倒是能得你這個聲名赫赫的戰神窺覬，倒也好玩。”
鳳清止絲毫不怒，溫聲勸說道“師尊，難道你不想與我一起站在六界的巔峰，難道你忘記那些人是怎么對你的？難道你就不想復仇，不想得到公平的對待？”
帝清歡像是被蠱惑，很是贊同的頷首道“想啊。可我的神體鎮壓在神獄下，說這些都無用。神后神王縱使貌合神離，但是面對共同的敵人，定會再次聯手。我不覺得你能戰勝他們兩人。”
鳳清止臉色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