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法選擇。”秦淮老實交代。
師尊的容顏，她的性格，她的哭，她的笑。無論是好是壞，他都無法割舍半分半毫。
“還真是貪心呢。”
“不貪心的話，又怎么擁有師尊呢？”
“這倒也是。不貪心就是沒上進心，沒上進心，就不會看到更美的風景，看不到……”
還沒有說完，就被秦淮打斷“師尊就是最美的風景，沒有更美的了。”
帝清歡一愣“你今日的甜言蜜語倒是不少，難道有什么企圖？”
秦淮含情脈脈的盯著面前的女子，仿若刻入靈魂深處。
“如果多說些甜言蜜語，就可以永久留住師尊，那我每日每夜每時每刻都不會間斷。”
聞言，帝清歡握住茶杯的手微微一顫。
“那你就說吧，我等著聽十年。”
“為什么是十年，應該是一輩子才是。”秦淮不悅的糾正。
這段時間，師尊說的每一個字，稍微有些不對勁，秦淮都半點不放過。
帝清歡很是平靜的說道“是一輩子。”
秦淮深深的凝視了一眼，才道“師尊下次可別說錯了。我們永生永世都不會分開的。”
“呵呵～～”帝清歡柔柔的笑了起來，愉悅的聲音充斥著整個湖邊，引得魚兒爭先恐后的跳出水面，似乎想看看誰是在笑。
“師尊，覺得我說錯了？”秦淮挑眉。
“我們兩人唯此一生，哪來的永生永世。”帝清歡樂呵道“難道你還想著輪回轉世不成？”
“師尊倒是鉆研得透徹。”秦淮的臉色依舊不太好。
帝清歡很是不屑的唾棄道“那也是你教得好，誰叫你這段時間胡攪蠻纏，疑神疑鬼的。你都快是天道了，隨時都可能成為天道，你不是說天道之下皆為螻蟻嗎？如今，誰還能算計你不成？”
聞言，秦淮的面色倒是恢復了笑容，心底深處的不安也隨著這句話盡數消散。
“師尊所言極是，在足夠強悍的力量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將化為烏有。”就算師尊得知真相又如何？她終究也逃不出他的手心。
“知道就好，這下可以安心了吧。”帝清歡對此嗤之以鼻。
“自然是安心了。姜還是老的辣啊，師尊直接找到了問題的關鍵之處，一針見血啊。”秦淮笑呵呵的恭維道“師尊，明日想吃什么？亦或是想去哪里？弟子都陪您。”
“要吃生煎包，香辣排骨，黃燜雞……”帝清歡板著指頭，慢悠悠的說了一大堆菜。
說到最后，她自己都記不得自己說過什么菜了。只知道秦淮依舊帶著笑容的點頭答應了。
第二日清晨。
當帝清歡懶洋洋的睡醒后，便看到窗外的不知何時出現一張特大號的桌子，而桌子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菜肴，特意用了時間法術，不讓香味溫度消散。
秦淮正端著最后一樣菜出廚房，看到那目瞪口呆的女子后，很是自然的將鴿子湯放在桌子上。
“我看師尊昨日忘記點湯了，我便私自做主燉了一個鴿子湯。師尊，嘗嘗看。”
帝清歡傻傻的坐在椅子上，回過神來的時候，碗里已經堆滿了菜，而口中的嬌嫩的口感提醒著她這是真的。
“我昨日只是隨口說說……”
秦淮柔聲說道“師尊雖然是隨口說說，但是我得備上。總不能讓師尊失望才是。”
帝清歡的嘴巴張了張，不知道說什么，眼角莫名的有些發熱。
“師尊，來嘗嘗香煎包。以前沒有做過這個，也不知道味道如何？”
看著碗里的****清歡順從的輕咬一口，果然是滿嘴的芳香“不錯。你也嘗嘗。”
說著，就將咬過一口的包子遞到秦淮的嘴旁，秦淮絲毫沒有猶豫，一口咬過，直接將整個包子吞入腹中。
“味道好極了。”
秦淮雖然說著包子味道不錯，可眼神卻直直的盯著帝清歡嬌嫩的唇瓣。
也不知道帝清歡在想些什么，并沒有注意到這個炙熱的目光。
“師尊？”
“啊？”帝清歡回過神來，眼睛又恢復了焦距，疑惑的看向秦淮。
“師尊在想什么，想得如此入迷？”秦淮蹙眉。
帝清歡的臉上綻放一個大大的笑容“在想，我這輩子多大的福氣啊，竟然有如此能干懂事的弟子做夫君。”
“那師尊，為什么總是叫我名字。我還從未聽到師尊叫我夫君。”秦淮眼巴巴的瞅著，雖然心底知道師祖并不會叫夫君。
可下一秒，他卻睜大眼睛了。
“夫君～”
“夫君～”
“夫君～”
帝清歡一遍又一遍的叫著，叫得秦淮雙眼泛紅，叫得秦淮意亂神迷，叫得秦淮樂極生悲……
手中的碗跌落在地上，剛好砸到了他的腳上，滾燙的湯汁淋在腳背上，他卻依舊呆呆傻傻的看著帝清歡，仿佛被灼燒的痛楚癡纏的人不是他似的。
“嬌嬌。”脫口而出的一句話。
帝清歡一愣。
秦淮卻是越叫越順，越叫越樂“嬌嬌，嬌嬌～”
帝清歡看著喋喋不休的男子，也是無奈的搖搖頭“又不是沒有叫過，那么癡迷干嘛？”
“就是沒有好好叫過你，所以才要多叫叫。嬌嬌～以后我都叫你嬌嬌好不好？”秦淮小心翼翼的征求意見。
“呵呵，就算我拒絕，你也會繼續叫的，不是嗎？”帝清歡冷哼道。
被揭穿的秦淮也絲毫沒有尷尬，還是眼巴巴的盯著帝清歡，仿佛在追求著一個名份。“嬌嬌～～”
對此，帝清歡表示，男色美食在前，什么都可以屈服。“好。隨你怎么叫都成。”
后來的她便后悔了，為什么要心軟。，應該打死都不送口才是。
“嬌嬌～我們來吃飯。”
“嬌嬌，來啊，吃肉。”
“嬌嬌，來，張嘴。來吃一點蔬菜，光吃肉可不行。”
再無數次嬌嬌后，再每說一句話便有一個嬌嬌后，帝清歡終于爆發了。
“秦淮！”
“嬌嬌，該叫夫君才是……”
“……”帝清歡。
看著眼前笑意滿滿的男子，帝清歡終于妥協了。
“夫君，我吃飽了。”
“不，你沒有吃飽。”
“我真的吃飽了。”
秦淮終于停下筷子，在帝清歡以為她解放的時候，秦淮卻說了一句話。
“嬌嬌，夫君還沒有吃飽呢。你喂我吃吧～”
那略帶撒嬌的語氣，讓帝清歡胸口的一股郁氣吞不下去又吐不出來，難受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