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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當時提起他的名字,便是一片爭論。女修有的愛慕他,有的恨他。男修呢,有的是他酒肉朋友,有的是被他綠過的。堂堂大能,誰不是在宗門內隱居避世,而他是滿世界找女人。”觀瀾老祖至今提起他都有些驚訝。
“咱們面前這位,我這師兄,當初便與他關系極好。在他幾次被人家女修的相公追殺時,出來幫忙。”觀瀾老祖笑著道,他對面那師兄卻是怒斥一句。
“誰是他兄弟,呸,什么兄弟!老子拿他當兄弟,他竟然想當我后爹?”老祖氣得臉都紅了。
陸景瑜一聽這話眼皮子跳。
“修真人千年容貌不變。我這師兄母親早早便是美人名聲在外。結果沒想到那道人竟是摸到了他那母親身邊去。引得他那母親要與相公合離,非要與那道人雙宿雙棲去。”觀瀾道人笑死了。
“吶,你看門口那深深的劍痕,就知道兩人之間的糾葛了。”
“這還真是報應啊,他曾經去了凡間界一趟。后來回來便去找了曾經的相好,醫仙。原來竟是他在凡間遇見一女子,那女子筋脈寸斷,活不過三年。”
“但醫仙要他在自己跟前陪一年,那無情道人竟也允了。后來某一日,卻是聽說那凡間妻子要生了,只能急忙趕了回去。”觀瀾道人微微搖頭。
“他那身修為,仗著無情道,仗著劍體誰也傷不了他。但若是一旦動情,那在對方眼里便是渾身漏洞。”觀瀾道人語氣微頓。
“我曾經見過他一回。”
“他對女修好時,便是天邊明月都會取了來送給她。若是不愛了,厭倦了,那便是一把刀,隨時可傷人。”
“他縱橫花叢中,只怕連自己都看不清心了。”
“只怕在凡間時,不知道什么時候丟了心都不知。”
“后來啊,只聽說那凡間女子送了他一刀。凡間女子,他一個三千年道行的老祖,在修真界都無人能傷他分毫。卻死在一個人間女子手里,你說,他是不是動情了?”
“活該,也算是為民除害了!不然多少女子得為他黯然神傷。”
觀瀾老祖瞇著眸子:“一個愿打,一個愿挨,都不是什么好鳥。”
對面師兄臉色更不好了,這連帶著將他娘都罵進去了。
不過人家說的也沒什么錯。
無情道人雖說不是好東西,但他幾千年里,還真的從未強迫過任何人。所有女子都是心甘情愿追隨他,為他所迷。
“所以說啊,你這般心性在這條路上才能走的長久。既然你那小青梅,想走便走吧。你也可安心修行,不必在為她尋找機緣入修真界了。她看來,是自有自己的機緣了。”觀瀾道人其實第一眼便看不清池錦齡。
當時陸景瑜要她一塊入門,才肯拜入自己門下。
他為那小青梅檢測過,沒有任何入道的機會,甚至連最低等的靈根也沒有。
可如今,不過消失一年就成了筑基期弟子。
只怕機緣大過天啊。
不過他們這等老祖,對于那些東西卻并不看重了。
唯一的念頭便是早些接引去上界。
不然在修真界遲早耗盡修為而死。
“弟子知曉。”陸景瑜面色淡淡道,想起小錦,心中依然有幾分說不清的難受。
“行了,你為她修為停了這般久,也該有所突破了。”觀瀾老祖看了他一眼。
這弟子修行猶如神助,別人花百年,他只需五年。
可自從那年他那小青梅失蹤了,便一直卡在金丹期不曾突破。
他都怕這天才早夭,為情所困。
好在這小子那青梅又回來了,且還有了修為。
“是弟子懈怠了。這些日子弟子會好好閉關突破的。”陸景瑜道。
觀瀾老祖這才點了頭。
“下去吧,八年一次的大比三個月后又要開始了。你如今已是金丹期,今年又可以將對門仙宗吊打了。有了你,咱們這仙宗就沒輸過。”觀瀾老祖揮了揮手,陸景瑜才應聲點了頭。
“別聽你師父的,他像你這么大時,還是煉氣期呢。雖說他幾歲入門,可惜啊,天資可不如你。似你這般修為時,他可花了上百年呢。”老祖一句話,氣得觀瀾老祖吹胡子瞪眼。
“天資差怎么了,那我也沒被兄弟差點當了后爹啊。”
這下可好,兩個老祖直接吵起來了。
陸景瑜失笑不已。
即將走出門,卻又腳步頓了頓。
“師尊,那無情道人可有名字?”
觀瀾道人想了想:“陸予卿吧。對,就叫陸予卿,這門外還有雕像呢。”
陸景瑜點了頭,這才出了門。
袖子下的手緊緊捏起,走到那雕像下,細細看著他的面龐。
這張皮相果真極好,好到他一個男人都挑不出毛病。
陸予卿。
陸予卿。
原來娘并不是隨意給他找了戶人家,依然保留了他的姓。
是不是說,從頭至尾她依然深愛著陸予卿?就算到最后也沒后悔。
“陸予卿……”陸景瑜嘆了口氣。
他突然覺得,也許他爹并不是對他娘玩玩而已。
自己動了心都不自知。
“啊,你是說他是愛上女子凡間女子了嗎?”小劍靈在腦海里驚訝道。
“可她明明不是最好看最有才華的,甚至連修為都沒有。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那般清苦的日子,他竟然還愛上她了?”
“你娘甚至都不會做飯,經常煮的黑漆漆一鍋,你爹含淚吃下去呢。”小劍靈驚嘆道。
它的前主子這是什么個心態啊。
“醫仙曾經給我爹藥了嗎?治我娘的藥?”陸景瑜問道。
小劍靈悶悶道,說起醫仙還怒罵了幾句。
“那個賤人就是騙你爹陪她,放著凡間懷孕的妻子不陪,過來陪她。直到臨產前才放她回去。”
“結果,臨走時醫仙才說,你娘早在十五那年就該死的。已經被強行續命過一回了。已經藥石無醫。”
陸景瑜淡淡的嗯了一聲,伸手摸了摸雕像,一雙眸子讓人看不出情緒。
只怕,他早就知道妻子想要他死了吧。
只不過,不想反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