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活活燒死后,全家后悔了

第一卷 第407章 離別,慕時安,別忘了我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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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說真般配的二人跟虞老夫人打過招呼就出了侯府。

剛走出府門,虞疏晚就聽見一聲響亮的鞭炮聲,嚇得她往后退了一步,慕時安穩穩當當的輔助她的腰,揚聲對外面在調皮的孩子道:

“小心炸到了人,過去玩。”

小孩兒們嘻嘻哈哈的散開,還能聽見不知道是哪個調皮鬼大聲地認了個錯,

“對不起!

下次不來這兒放啦!”

虞疏晚哭笑不得,

“這么早他們就開始放鞭炮了?”

“馬上年關,都是為了熱鬧。”

慕時安看向她,

“方才嚇到了?”

“猝不及防的,是有點。”

慕時安沒有繼續說什么,只是在轉過頭繼續走的時候順手就牽起了虞疏晚的手。

虞疏晚心頭一動,掙扎了一下,卻被他握得更緊了。

二人的心頭都縈繞著一些難以言說的情愫,手心交疊處也不知道何時已經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侯府離長街不遠,走出來,便只覺得整個世界都變得亮堂起來。

歡笑聲也一下子變得清晰起來。

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笑,有一家人牽著兒女逛街的,也有貨郎走街串巷叫賣著自己淘的好東西。

這是虞疏晚第一次趕年場,只覺得稀奇。

可心也興奮地四處張望,

“小姐,這和白日一樣熱鬧呢!”

哪止是白日一樣熱鬧?

不知道是因為這些人的歡笑還是因為什么,虞疏晚只覺得晚上似乎比白日更有氛圍。

或許是暖黃的燭光,要比白日暖了不知道多少。

虞疏晚想起上一次跟慕時安一道出門,也就是兩三個月前,她還看了一場精美絕倫的煙火。

虞疏晚的心頭微動,她看向慕時安。

因著二人的容貌出眾,慕時安早在出侯府之前就已經給二人都戴上了一個面具。

從虞疏晚的角度看去,剛巧能夠看見他的下巴。

她抿著唇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

兩世都不曾感受到的感覺,在此刻倒是變得格外的溫柔安心。

那瞬間,虞疏晚甚至是有些后悔,自己不應該在上一世的時候就浪費了這樣好的時光。

慕時安沒聽見虞疏晚說話的聲音,轉過頭看她在偷偷樂,揶揄道:

“有什么有意思的,你也該說出來告訴我才是,一個人傻樂什么?”

虞疏晚微微揚起下巴,顯得傲嬌,

“不告訴你。”

說完,她心情頗好的扯著他往一個賣藝的地方鉆過去,

“出來就是湊熱鬧的,快點兒跟上!”

慕時安被她扯了個趔趄,卻依舊笑瞇瞇的任由她扯著自己飛奔,最多是叫她小心別撞到了人。

今夜沒有重生的虞疏晚,也沒有王府的慕時安,有的只是兩個有情人。

摒棄了一切的思緒,兩個人盡興極了。

無意間走到了虞疏晚上次掉的河流旁,慕時安忍俊不禁,

“我上次還真以為你想不開。

后來想想,你可是虞疏晚,怎么會這樣脆弱?”

這句話像是一個嘉獎,虞疏晚對他挑眉,眼中流轉著光亮,

“任何人,都不會將我擊垮,只要能活著,一切都能夠實現!”

她用手放在唇邊,大聲地對著湍口的河水大聲喊著,

“喂——

你淹不死我——

我不怕你的——”

——喂。

——你們打不倒我。

——我永遠,都不會屈服!

虞疏晚的心跳漸漸趨于平緩,看著河流中的水影,口中呢喃,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上次來這兒和這一次來這兒,心里的感受也不一樣。

慕時安,你喜歡同我在一起嗎?”

“喜歡。”

慕時安的回答斬釘截鐵,

“只要是你,能夠跟你在一起,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

這算不算是喜歡?”

虞疏晚看向他,眼圈漸漸泛紅,面上卻露出一個笑,

“那你別走了,好不好?”

面對這個問題,慕時安卻無法繼續回答。

虞疏晚也明白了他的答案,垂下眼,自己尋了一處地方坐下,

“其實我知道你肯定不會答應,但就是忍不住的想再問問。

好像,我要是問了,或許你就能夠答應我。

或許,你也能夠避免我夢中的可怕下場。”

“我跟你保證過,我會萬分小心的。”

他在虞疏晚的身側坐下,可心默不作聲地往著一邊站了站。

慕時安笑起來,

“拓跋若是真的起了勢,那到時候天下涂炭在所難免。

不管我是為了做天下人的英雄,想得到天下人的敬仰,還是只是為了想讓他們離你遠點,成為你一個人的英雄。

我都不能夠坐視不管。

我想,我讓你心動的時候應該不是做懦夫的時候。”

虞疏晚沒看他,語氣輕松,

“你說的是。

只是我總覺得,一個人自己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

我好不容易安定下來,我只是,不想再讓身邊的人出什么事情了。”

“傻,我可是母獅子,獅子多厲害,那是要以一敵百的。”

虞疏晚被他說得忍不住噗嗤一笑,轉過頭看看他,

“我最開始說你母獅子,是在氣你的。”

“是啊,差點氣死了。”

慕時安睨她一眼,將她被流蘇勾到的頭發拿下去,道:

“好在虞小狗莽撞,母獅子有機會保護她,久而久之,母獅子很樂意一直護著虞小狗。”

“你才莽撞。”

虞疏晚忍著眼睛的澀意,

“慕時安,你是不是要走了?”

慕時安無奈嘆息,

“你瞧,我說過,我什么都瞞不住你。”

虞疏晚吸了吸鼻子,

“明日一早?”

“后半夜就動身。”

慕時安語氣半開玩笑,

“是不是又想哭了?

別哭,我現在還在你身邊兒呢。”

虞疏晚艱難的扯了扯嘴角,卻怎么也揚不起笑,半晌才道:

“你說過,你會提前告訴我的。”

時間這么趕,她還沒來得準備好呢。

“乖,我不想你難過那么久。”

慕時安戳了戳她的臉,

“看你,都不笑了。”

虞疏晚有點想賭氣不理他。

可又怕這是兩個人最后一次見面,她忍下了滿眼的澀意,對著慕時安道:

“我送你。”

“更深露重,太冷了。”

慕時安道:

“我知道你平安,就足夠。

你記得我跟你說的話就是了。”

虞疏晚死死地咬住唇,道:

“你不肯留下來,也不許我送你嗎?”

慕時安沉默的看著她,最終化作一聲嘆息,

“傻子。”

終究是沒有拒絕虞疏晚,到了地方,離戈上前迎接慕時安,看見虞疏晚,眼中滿是怪異,

“小姐怎么也來了?”

“送你家主子。”

虞疏晚維持著自己的平靜,

“你們萬事小心,在戰場上記得多護著他。

你也記得,我宋阿姊還在家里呢,你若是出事了,我就給她說媒去。”

離戈面色更怪異了。

他看向慕時安,慕時安對他微不可查地搖搖頭。

所幸虞疏晚這會兒有些心不在焉,也就沒有注意到兩個人的異常。

慕時安看了一眼城外,

“時間不早了,疏晚,我得走了。”

“這些東西你拿好。”

手上是方才虞疏晚特意回去取的改良過的武器。

她鄭重其事,

“慕時安,別忘了你跟我說的話。”: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