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迫出家后,前夫跪著求原諒

第113章司馬家拿他當傻子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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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懷遠心下跟著一顫,不敢置信的看向許妍,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他拿著折扇的手,無力的搭在桌上,眸內寫滿了受寵若驚。

原來許妍是這樣為他打算的……隨心的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嗎?

他想要什么?他只想在許妍需要幫助的時候,做第一個幫忙的人。他知道許妍身邊有很多很多的人,而他是最渺小的一個。

“你說,我不能總拿沒有兄弟姐妹做借口,不顧及你的感受。我反思過,好像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對一個人好。只把自己以為的好,強加到別人身上。

懷遠,現在我給你選擇。你只管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旁的事交給我。”許妍不打算擴充版圖,便對裴懷遠沒有了期待。她先前總不明白二師姐為何讓大師姐戒色,現在才隱約領會。

一個不把別人當人的人,是無法從對方那里獲得人的情感。在大師姐的眼里,男人只不過是玩物和消遣的工具。其實,她也是這樣的。

在某些方面,她與大師姐、司馬恒并無區別。他們都將別人當成,達到自己目的的工具。她不希望裴懷遠和自己一樣,這世上有太多的風景和美好可以體會,裴懷遠沒必要把時間和jing力浪費在她身上,去追求她所追求的。

——“只有這一刻,我才覺得姐姐像修行之人。”

黑貓之前總覺得許妍捉摸不透、聰慧過人、惡趣味十足,對功名利祿毫無興趣,只有將別人玩弄于鼓掌之中,才能得到些許快感。但就在剛才,她突然看到許妍身上與普通人的不同。

裴懷遠糾結的看著許妍,心里的兩個自己在打架。

一個希望永遠的留在許妍身邊,一個希望隱于山野避開亂世。

他垂眸別過臉,輕搖了搖扇子,略帶拘謹道:“我自然是想在東家身邊。如果您決心要輔佐沈雙鯉稱帝,那么我就輔佐沈雙鯉稱帝。”

許妍沉默不語。

——“既然他這么的在意姐姐。為什么上輩子許家家產被趙靖奪走,我沒見過他?難道是他趕到京都前,我已經死了嗎?”

黑貓很羨慕許妍,這么多厲害的人,都忠誠于她。上輩子她身邊只有綠蘿,結果綠蘿一心想把她推入火坑。

“東家忙吧,我去找芙蕖姐姐。”裴懷遠知道許妍在惱恨他的不識趣,也就不在許妍面前礙眼了。不管怎么樣,他都不會允許三年前的事再發生。

上次見芙蕖對“趙靖”諱莫如深,想必他不在京都的日子里,發生了很多事。

他合上手里的折扇,決定去弄明白那些他不知道的事。

關門聲響起,黑貓才跳到許妍的懷里。她用頭蹭了蹭許妍指腹,似安慰似撒嬌。

另一邊南越,司馬府的書房內。

司馬衍收到顧輕舟派人送來的信時,已經是兩個月后了。

他看完信里的內容,氣呼呼的扔到趙靖臉上,大罵道:“沈雙鯉是瘋了嗎?還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居然讓我率大軍到潮州,向她俯首稱臣。

呵呵,別說是沈雙鯉了。就是沈皓,也不過是我司馬家手里的玩物。”

“主公莫怒。沈雙鯉一介女流,不足為懼。眼下我們還是把重心,放在對付燕軍和流寇上。”趙靖拿起地上的信,草草的看了眼內容,不急不忙道。

若他猜的不錯,沈雙鯉背后是國公府和大梁的那幫老臣。有顧輕舟這個硬茬在,他們就不能太小瞧沈雙鯉。當初他極力勸說司馬衍不要稱王,結果司馬衍不聽。

這一稱王,他們不僅要對付燕國,還得提防流寇。

他看著眼前怒不可遏的司馬衍,實在是為自己的未來擔憂。

司馬衍冷哼一聲,氣急敗壞的指著門外,高聲喝道:“依我看,索性殺了送信的人,給沈雙鯉提個醒。”

“不可。如今您已腹背受敵,不能再添仇恨了。”趙靖苦口婆心的勸著。

他真不知道司馬恒那么聰明的人,怎么會有這么愚蠢的弟弟。

如今天下大亂,不知許妍是否還活著?離京前,許妍應許他的事,不知還做不做數?

司馬衍坐回椅上,審視著眼前的趙靖。眼底的鄙夷都要突破天際,唇邊盡是嘲意:“既這么著。處置使者的事,就交給你了。后日燕國來使到江城,你別忘了去接見。”

“是。”趙靖手捏著沈雙鯉的責令信,正要離開就撇見案上的香囊。他的目光不自覺落在,香囊繡著的“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風”上。

沒等他細看,香囊就突然被司馬衍收了起來。他忙躬身拱了拱手,離開了司馬府。

“主子,我們現在是回府,還是去驛站見大梁的使者。”奴仆拉著韁繩,見趙靖有些魂不守舍,小心的詢問道。

趙靖扔下一句“回府”,便躬身鉆進馬車。有件事,需要他去驗證。事實上他心里已經有了答案,只是不能接受罷了。

馬車晃晃悠悠的往前,將趙靖那顆無處安放的心,晃的七零八落。

趙靖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書房的箱子里,翻出褚明月在京外撞他后,遺落的香囊。他坐在桌前,低頭盯著香囊繡著的兩行詩上:油壁香車不再逢,峽云無跡任西東。

兩個香囊的繡工、面料一模一樣,還有那同出一首的詩句。這些線索透露出什么信息,他就算是傻子也該猜到了。

曾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事,突然都有了答案。

譬如當年褚明月怎么有那么多銀子,將他從大牢里救出來。后又不費吹灰之力,促成他和司馬衍的碰面。什么時候,褚明月什么時候和司馬衍搞上的?

或者他該問,褚明月所生的孩子,是他的嗎?

趙靖自嘲一笑,覺得自己蠢到無可救藥。居然以為一切都是許妍設計,故意挑撥他和褚明月的感情。卻不想,許妍根本就懶得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一心都撲在與司馬恒爭奪權力上。

“老爺回來了嗎?”褚明月的聲音,從書房外傳來。

趙靖忙將香囊收到袖中,隨手拿起一本書,低頭整理著思緒。

呵,司馬家和褚明月拿他當傻子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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