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迫出家后,前夫跪著求原諒

第126章一個太監有什么好張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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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這樣啊。我就說姐姐在朝堂上把司馬恒、沈皓玩的團團轉,怎么到了真正可以大展身手的時候,突然就偃旗息鼓了。”

黑貓錯愕了良久,才恍然明白過來。她一個現代人,當然知道男女只有體力上的差別,但封建社會的女人不知道。她們從小被三綱五常所馴,被男權社會所洗腦,連基本的人權都沒有。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許妍是在為她們拓展就業的可能,以及打破封建社會的壁壘。

從現在開始,她要重新審視許妍了。修行之人的思維,果然和普通人不一樣。

許妍經過這次重生,明白以前二師姐為何執意要讓沈靜做皇帝。陰盛陽衰與陽盛陰衰,都不是種好的現象。因為不管誰得利,總有一方被壓迫。

或許,這才是二師姐讓她重生的目的。

“咚,咚,咚——”

敲門聲剛落,門外就傳來裴懷遠的聲音:“東家?您還好嗎?”

許妍兩指微轉,房內的結界一一散去。門緩緩的打開,露出裴懷遠那張忐忑不安的臉。

裴懷遠手停在半空,又快速收回。他臉上有些不自然,尷尬的笑了笑:“東家。”

“姑娘,我——”芙蕖很怕許妍會生氣,忙擋在裴懷遠面前。想要解釋,便聽許妍說,“進來吧”。她側身讓裴懷遠進去,差奴仆去備茶。

明明芙蕖都告訴過裴懷遠許妍沒事,這小崽子非要自己親眼看過才放心。她服侍了許妍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上心。

——“姐姐突然離席,裴懷遠肯定擔心了。”

黑貓見裴懷遠小心翼翼,唯恐惹得許妍不快的模樣,忍不住的想笑。有這么個知冷知熱的弟弟,好像是種不錯的體驗。如果能重來,她不知道有沒有命能從亂世中活下來。

許妍接過芙蕖遞來的茶,被裴懷遠眼里的緊張,弄得哭笑不得:“我能有什么不好的。”

“沈雙鯉、周瓊去送宋也了,我閑來無事,找東家討碗醒酒茶。”裴懷遠看許妍無礙,心下松了口氣。看許妍沒什么事,他心也就安了。

有時候,他都有些羨慕芙蕖,可以近身伺候許妍。

裴懷遠入座后,見芙蕖給自己遞了碗醒酒湯,微微一笑。

他坐在右邊首位的太師椅上,想到金蕊在宴席間說的話,蹙眉道:“如今潘末有意和談。沈雙鯉想讓宋也先說服宋濂攻打司馬衍,潘末與戴乾反目的事交給我們。”

芙蕖看到小矮桌上的醒酒湯沒動過,心下嘆了口氣。她走到許妍身旁,正色道:“我聽聞潘末從肇州一路乞討到京都,因為人仗義,在流寇中有一定的威望。后被司馬恒關到京外的災民營里,偶然發現司馬恒的陰謀后,率領災民出逃。

途中救了被推入土坑的戴乾,又借宋濂之手,趁亂進入京都。他們對群臣和皇上恨之入骨,把謊稱疫病,燒死災民的事,推到宋濂等老臣身上。那幫流寇盛怒之下,合力將宋濂趕出京都。”

——“宋濂也太可憐了吧。親爹被司馬恒殺了,還要替司馬恒背黑鍋。”

黑貓可以想象到宋濂知道這件事后,會有多震怒。潘末恨的不是司馬恒或宋濂,而是大梁的朝廷。如果大梁的臣子們廉潔,沈皓圣明,他們一定能安居樂業。

許妍掀開茶蓋,低頭喝了口茶,靜聽著兩人的對話。

“想要他們反目不難。戴乾原是逞強斗惡、欺男霸女的小混混。不過是運氣好,借潘末的勢起來。我們從他下手,分解流寇再合適不過。”金蕊抬腳走了進來,將戴乾的性情說于三人。

她腳步停在許妍面前,躬身抱拳道:“主子。”

“坐下說話。”許妍撫了撫黑貓,聲透著些許懶散。

京都流寇之首是潘末,只要讓戴乾對潘末的位子起了心思,很多事都不需要他們出手。

裴懷遠拿起桌上的茶,冷冷一笑,調侃道:“這種沒有嘗過權勢滋味的人,得了權勢就會驕傲自滿。我們可以借潘末和談一事,挑撥兩人的關系。”

“我和周瓊也是這個意思。”沈雙鯉攜周瓊前后腳走了進來。

一送走宋也,她便急著來看許妍。沒想到人還沒進去,就聽到他們探討如何瓦解流寇。她坐到裴懷遠的對面,見許妍面色如常,眉梢才多了些笑意。

馮憐看許妍、裴懷遠、金蕊的目光,愈發的不友善。

這種事,不該當著沈雙鯉的面談嗎?

芙蕖示意奴仆送上茶點,又站回許妍身旁。她似是察覺到馮憐的敵意,余光瞄了眼馮憐。

若是馮憐敢對她家姑娘做點什么,她不介意在乾坤未定前,清除掉馮憐這個隱患。

周瓊挨著沈雙鯉坐下,笑呵呵道:“我看金將軍還是先答應潘末,讓他們三日后到襄安赴宴。他們急著打宋濂,又怕我們抄底,肯定想盡快見我們。”

“可他們赴宴了,談及與我們聯合抗宋,該如何化解?”金蕊腰身直挺挺的坐著,一臉肅色的看向周瓊。潘末就算是和談,也會選擇一個安全的地方,定不會選在襄安。

沈雙鯉、裴懷遠看向許妍,無聲的詢問著許妍的看法。

——“馮憐是瘋了嗎?居然敢這么明顯的表達對姐姐的不滿。”

黑貓看到馮憐那皮笑肉不笑的臭屁樣,氣就不打一出來。沈雙鯉、沈皓都沒敢給許妍擺著過臉色,他一個太監有什么好張狂的。

許妍抬手揉了揉黑貓的腦袋,將茶杯遞給芙蕖,認真道:“潘末是想用和談穩住我們,趁機吞并宋濂所占的州縣。時間拖的越久,對我們越不利。所以我們必須轉換戰略,以攻為守。

我看不如讓金蕊派人向潘末送信,假意同意和談。再命宋穎時不時到京都周邊征討,不必太認真,就撓撓癢,做做樣子?”

“我看可以。”周瓊認為此計甚妙,心里忍不住叫好。

裴懷遠忽而打開折扇,笑著贊同道:“這么一來潘末搞不清楚我們的真正意圖,便不敢輕易率大軍攻打宋濂。宋濂安全了,宋也也就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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